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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独行紧追不舍,边飞边道:“李无忧,你怎么知道我的?”
“你笑起来和你那老鬼师父一摸一样的贱,老子认不出你才是怪事!哈哈!”
“你认识我师父?喂,你别跑啊,快和我比剑!”
“老子忙得很,一会再说!”
潼关的水源全部取自地下井。军中共有三口大井,每一口井都藏在一处隐秘的建筑中,通常除了火头军外,罕有人知晓,而每口井四周都有精锐高手把守。只是今夜这些人全都喝得烂醉如泥,醉眼醺醺地对着漆黑的夜空数月亮的个数。
事情出乎王战预料的顺利,在夜色的掩护下,他很幸运地找到了一口井,点了守卫的睡穴,只要再将手中这瓶蓝色的液体滴入一滴,再过三日,潼关军就再没有一个可以战斗的士兵了,而整座潼关城也会变成一座死城吧。
“唉!”一声幽幽的叹息忽然在他背后响起。
回头,空空荡荡,连鬼影子都没有一个。
隐身术?王战吃了一惊,下意识地看了看腰间,临走时师父送的反隐佩玉依旧在。那谁有这么高明的轻功?真气无声无息探测身周,却并无任何真灵气波动。
“唉!”叹息声,又在身后。
惊到了极处,再回头,依然空寂。
“何方鼠辈,藏头露尾?”又惊又恐下,他闷闷地喝了一声,猛然朝身后劈出一刀。
握刀的右手大震,刀势已被完全封死,刀已经粘在了一柄连鞘的剑上,却无声无息,没有一声交击的锐响。身后那人莫非也不想惊动他人吗?
猛然回头,夜色里,一个全身漆黑的年轻男子正不屑地看着自己,却不是李无忧。
王战打了个冷战,收刀退后一步:“阁下意欲何为?”
“管闲事。”
“看阁下的装束也不是楚人,又何必自找麻烦?”
任独行又叹息了一声,指着王战身后房顶道:“我对你的事本来没什么兴趣,但他老是跟着你,不能和我比剑,我就不得不管了。”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王战看到了正微笑着朝自己打招呼的李无忧:“呵呵,王将军,更深露重的,你不在房中好好休息,反跑到井边来,莫非是被那个姑娘坏了你贞洁,想跳井自杀吗?”
李无忧从屋顶上飞了下来的刹那,忽然灯火通明,四围房屋上寒光逼人,王战余光瞥去,强弓硬弩不下数百。
“元帅,你……你这是什么意思?”王战一副迷惑模样。
“抓奸细啊!”李无忧嘻嬉笑道。
“奸细?”王定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啊,元帅,你来得正好,这个人是萧国的奸细,意图在井里投毒,被我当场发现,元帅,别让他跑了!”他手指的方向正是任独行。
“真的有奸细?”李无忧大吃了一惊,随即看见了任独行,不禁跳了起来:“哎呀!王将军你才一来就立下如此盖世奇功,真是我的福将啊,可喜可贺……不过王将军,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火光下,那个蓝色的小瓶很刺眼。
王战脸不红气不喘道:“元帅,这就是这贼子想要投到井里的毒药,属下刚才和他大战三百回合,终于夺了过来。”
“恩!好!”李无忧大喜,“你快将毒药交给我,擒下这贼子。”
王战毫不迟疑,将瓶子扔了过来,随即拔刀,一式精妙之极的王家斩荆刀向任独行猛砍去,后者却不拔剑,挺身让开。
王战刀势雄浑,每一刀都有与敌偕亡的杀气,仿佛这一刀出去就再不回头,但每于刀势穷尽处却又生转折,奇峰突起,所取角度无一不是堂堂正正,但刀法变化却是匪夷所思,常能人所不能。
“军神亲传的王家斩棘刀果然名不虚传,好!”李无忧大声叫好,“王将军,这贼子已经被你逼得拔不出剑了,快点将其制住!不要弱了军神的名头!”
任独行边躲边摇头苦笑:“李无忧,你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小人。竟然连制个内奸都要假手他人。”
语声方罢,一道雪亮的剑光破鞘而出,直刺向王战的胸口。这一剑的去势本也不快,也无风雷激荡声或是剑气翻腾,但就这平平无奇的一剑刺出的时机正是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时机,王战后退,连换七次刀招,但每一次都只使了半招,便再也使不下去,不得不再次变招,但七招之后,那一剑依然原势不变,去势不止,离他心房已不过半寸。
“当!”地一声,刀剑相交。却是千钧一发之际,王战忽然刀法一变,硬生生以一个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