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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高见不敢。末将愚见,马大刀一事和寒参谋所见略同,朝廷只要削弱了他的政治影响,再有一良将统一支兵马,此贼可平。只是库巢守军,末将以为不如……任其自生自灭!”
“岂有此理!”石枯荣更是愤怒站起,大声斥责道,旁人均是城府深沉之人,心头虽是疑惑,表面却也对乔阳怒目而视。须知库巢十万无忧军非但是此战关键,可说是新楚国运之所系,而且还是李无忧的心血结晶,其中更有柳随风这个生平挚友在内,乔阳此议可谓胆大妄为之极。
李无忧却不动声色,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道:“且听乔将军把话说完。”
乔阳不理周围欲吃人的眼光,谢了一句,继续道:“库巢自古就是我军粮草重地,城池虽不高,但其工事却并不逊色,联军虽然集结兵力达三十五万之众,但均是草原大漠骑兵,擅野战而不谐攻城,我军有十万新锐,又有柳将军那等名将统领,坚守数月甚至半年其实并不成问题。我军实在不必作什么救援,不一月,联军久攻不下,必然退兵!此时我军派兵前往,却正中萧如故围城打援之计。”
说到这里,乔阳顿了一顿,所有人的眼光都有意无意地瞄了一眼王定这个前车之鉴,后者却不动声色,只如未见。李无忧将一切看在眼里,心头暗叹,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阴险,城府之深,丝毫不逊于朝中那些老狐狸,老子要驾驭他们,看来得多费些心神了。
乔阳见众人没有反应,又道:“即便库巢被破,那也是数月之后的事了,到时我们已平定内乱,再联合周围兵马,同时发动梧州凭栏两地的民众,联军泥潭深陷,绝无胜理,到时驱除敌寇,直捣云州,攻下白云城,也是指日可待。”
云州和白云城分别是萧国和西琦的国都,乔阳这话立时又引起强烈反响,众人均觉此计比之寒士伦的三大奇计更险,但也并非没有道理,除开石枯荣依旧悻悻外,都露出深思表情。
寒士伦皱眉道:“乔将军这固然是长久之计,但如今五国同时来伐,就是不知道黄州和柳州能否顶到那个时候了!若是此两处有一处败亡,不是京城失守就是我军腹背受敌,甚至真正的四面楚歌,到时敌未退而我已亡,我等与此计便均成天下笑柄了。”
乔阳道:“柳州和黄州都尚有十万兵马,进攻虽然不足,防守却是有余,又有天河之险,寒参谋多虑了!”
寒士伦还想说什么,李无忧已道:“此计固然大妙,但若见部下被围而不救,本帅又于心何忍?”
他说得委婉,众人多是明白人,立时明白过来,他若不救无忧军,自然会让人诟病不说,必然威望大损,以后难以服众。
乔阳道:“末将素知元帅仁义,是以尚有一策上报。”
“仁义个鸟!”李无忧笑骂道:“少拍马屁了,快说!”
这句脏话一说出,方才凝重的气氛立时又变得缓和起来。
乔阳笑道:“是。末将以为,其实马大刀既然打着‘除奸党,靖敌寇’的旗号,这奸党归我们,敌寇完全可以找他帮忙,元帅可以派一舌辩之士代表朝廷向其劝降,然后收编其军队为我用,成功固然可喜,失败也无伤大雅,反让其负上不顾民族大义的名声,自可更快加速其败亡。”
“此计大好!”“不妥!”“万万不可!”同时开口的依次是寒士伦、王定和石枯荣。
李无忧笑了笑,道:“王石二位将军可是觉得向叛军妥协有辱国体,为天下人和朝中大臣所诟病?”
王石二人齐齐点头。
李无忧淡然道:“如今国难当前,男儿当共赴国难才是。马大刀虽然因不明真相而聚众兵谏朝廷,不是造反,但终究是我大楚男儿,我们和他讲和,共御外敌,他日必定传为美谈,诸位不必介意!”
王定虽然慷慨豪迈,但实是胸有城府,并非食古不化,听李无忧这个钦差说马大刀只是“聚众兵谏朝廷,不是造反”显然已经定下心意,当下也不再坚持,点头称是。
石枯荣却是爽直汉子,生平功劳都是一刀一枪夺得,先前听闻诸人的阴谋诡计,无一不险,无一不是视友军或百姓人命如草芥,已经很是不悦,但碍于李无忧的面子,不敢发作,此时听闻连李无忧也竟要和马大刀这乱党讲和妥协,不禁更是怒气勃发,大声道:“元帅,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当光明磊落。萧狗来犯,我们自当与其决一死战,马革裹尸而还也在所不惜,而对于马大刀这样的乱臣贼子,非比寒参谋那样劫富济贫的义士,心中全无纲常,断不可招安,否则今后人人仿效,外敌除,而内患不止啊!请元帅给我一万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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