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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亲自来一趟吧,我一会把地址发信息给你。”
“好的,谢谢。”
贺嘉兴挂了电话,很快就收到了信息,妇产科,安若琪,是自己想多了吗?不过对安若琪有说不出的好感,于公于私都该去看一看她是否安好。
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倒不如亲自求证真假,贺嘉兴放下手中的画像,虽然这样的举动不是很合适,但他还是偷偷地从杜老家拿走了一张,有可能是他女儿的画像,他从未想象过她长大的模样,即使从未忘记。
开车的时候才想起该打个电话给贺天祺,但是电话那头一直是忙音,贺嘉兴挂了电话,暂时放弃了通知他的念头。
可他不知道的是几乎是同一时间,贺天祺刚刚结束与靳川澈的通话就收到了来自张翰昕的短信,安若琪找到了。
找到了,在他几乎快要放弃的时候,贺天祺苦涩一笑,心思一转,想到靳川澈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话,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陈炜华咄咄逼人的态度耐人寻味。
甚至连靳川澈也察觉一二,看来他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只是他这样做的原因是什么呢?因为梵蒂斯吗?
邱老爷子尚未公开自己的态度,但也默认了他们的明争暗斗,彼之鸡肋,汝之珍宝,可说出去有谁会相信,贺天祺回过神来,终究还是转发了信息。
再说张翰昕之所以知道安若琪在哪里是因为程医生收到了消息,但这一次不想再隐瞒些什么了,也就大大方方地告诉了贺天祺,至于靳川澈,还没有要告诉他的打算,不过贺天祺应该会通知到他的。
可是一想到程医生和他说的话,张翰昕隐隐有些忧心,虽然不知道安若琪为什么会和叶铭希牵扯在一起,但她的病情不容乐观,需要尽快做手术了,也正因为这样,叶铭希才没有继续隐瞒下去,毕竟程医生对安若琪的病情比较了解。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张翰昕悔不当初,只是想要尽快见到安若琪,将所有的真相告诉她,希望能够得到她的原谅。
而贺嘉兴赶到医院时都已经是晚上九点多,再晚一点就要吃闭门羹了。望着憔悴的安若琪,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还是那个干脆利落的安若琪吗?
“你是谁?”安若琪也就浅浅入睡,感觉到有人进来了,睁开了眼睛,茫然地望着贺嘉兴,他认识自己吗?
“你——不知道我是谁?”贺嘉兴不敢置信地问。
安若琪摇了摇头,“你也认识我?”
“安若琪,你是安若琪吗?”贺嘉兴又道。
“好像是吧,他们都这样叫我。”安若琪回道,意兴阑珊。
她尚未从失去孩子的悲痛中走出来,那个她唯一从一开始就认识的,和她有血缘关系的小小的人儿,因为她的粗心又离她而去了,如今躺在病床上,不知为何,了无生趣。
“你怎么了?”贺嘉兴不解,看着她这个样子有些难过。
“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会来看我?”安若琪忽然定定地望着贺嘉兴。
“我,我是你的上司啊,你失踪了那么久,我一收到消息就赶来了。谢天谢地,你没事,好了,别想那么多了,身体要紧,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时候能够出院?”贺嘉兴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
“上司啊。”安若琪语气里有着浓浓的失望,盯着天花不再说话。
贺嘉兴有些尴尬,两人好像是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为了缓解一下气氛,就站了起来,可是看着她,应该是认真地打量着她的模样,仿佛想要重新认识她一般。
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画面奇迹般被他抓住了,心里“咚”一下,沉沉的,难受。
那副画像,画的不正是她吗?一刹那间,荒诞却又异想天开的念头就生了根,这可能吗?贺嘉兴这样问自己。
“医生说我这里受过伤,积了淤血,所以才会忘记以前的事情,他还说需要尽快动手术,这样才有可能找回以前的记忆。可是你说我会不会忘记现在的事情,如果可以,真希望快点到那一天。”安若琪忽然转向他,带着小小的愧疚,自言自语。
贺嘉兴这才回过神来,是心痛,是血肉相连的心痛,还是因为无法自拔的念头已经挥之不去了?
“那些好的,坏的回忆都是人生的一部分,不要在最沮丧的时候去做评价,人总要往前看,不是有句话叫做盖棺而论吗?你还年轻,到了我这年纪,很多事情也就成了回忆,只能回忆,好的,坏的,都舍不得忘记,这就是人生。”贺嘉兴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