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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格──”
“别说了。就算潞胤不在,我也得去为皇阿玛和皇额娘奉茶,你快帮我换衣,准备一下。”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善尽为人妻子份内之事,尽可能让他对她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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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一晃眼,便过了半年。
这半年来,潞胤根本不曾回宫。而元琳一人独守空闺,甚至还得替他尽孝,倒是挺得皇上与皇后的欢心;可生活是这般寂寥,这种类似冷宫的日子,还真是让她心底一阵空虚。
但她深知为人妻子的责任,无论多久,她都要等他回来。
夜已深,她拿起一块绣了半年的枕巾,上头是对七彩鸳鸯,意味着心底的企盼。她深深期望自己与潞胤间的误会能早日化解,与他恩爱的度过一生。
绣着绣着,手中的枕巾突然一飞,她吃惊地往后瞧,这才吓了一跳!
“潞胤!”她心底又惊又喜。
“潞胤可是你喊的?”眯紧了眼,他蹙眉看着她。
元琳呼吸一窒,“我……我们已是夫妻……”
“夫妻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承认。”潞胤眯起眸子。经过沙场征战,他似乎更黑了些,可黑得非常俊帅。
“我……”元琳双手交拧在胸前,不知该如何是好。
“够了,以后就喊我九爷。”
“是。”
“这是什么?”他恶狠狼地瞪着手中的那条枕巾。
“这是……这是我特别……特别为我们绣的鸳鸯。”元琳被他那犀利的目光吓得说话结结巴巴的。
“鸳鸯?”潞胤嗤笑了声,看着她的目光霎时泛出烈焰,“你这种女人也配?掂掂自己的斤两吧!”
半年前一拜完堂,他便临时起意替韦将军出征去,目的就是希望她能不甘受到冷落而自动离开,想不到,她还挺能忍的。
“我……”元琳的灵魂顿时像抽离了身子般无法言语,她根本没想到已经过了大半年,他对她的恨居然还那么强烈。
“够了!”他眯起狠戾的眸,“少在我面前演出楚楚可怜的戏码,我是决计不会再上当了!”
元琳低头不语,神情满是悲痛。
“为什么你就是要死皮赖脸的待下来呢?你知道我躲你躲了多久吗?”潞胤沉着嗓,目光如炬地盯着她。“你可真有耐性。”
“如果你真痛恨我,那我可以走。”她徐徐抬起头,望着他那双如子夜般深沉的眼。
“真好笑,你打算到哪儿去呢?”潞胤眯起眸,嘴里带着不屑的诡笑。
“我──”元琳望着他那幽深难测的表情,许多话梗在喉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她没料到他居然会这么恨她,已恨到巴不得她被千刀万剐一般。
“我看这样吧!这皇宫后面有间荒废已久的院落,你去住那儿好了。”
既然是她主动开的口,他就顺着她的话走,到时候若皇阿玛问起,她就得顶起这件事。
“你说什么?”元琳的意思只是尽可能别与他碰面,可不是要搬走啊!他怎么可以这么说?
“怎么?”他逼近她,望着她那姣好的容颜,“你是不肯了?”
“我……我不是……”她转开脸,泪水顺着脸颊淌落。
“其实,你真的很美,美得让我动心又动欲,只可惜……你只是个朝秦暮楚的银荡女!”
犀利无情的狠话每一句都有如利刀般穿过她的心,让她忍不住发出阵阵抖颤。
“我不是!”她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不是吗?难道你敢说在嫁给我之前,你没有主动退了凌俊的婚?”他的一双厉眸彷似喂了毒的箭,足以让人穿肠破肚。
元琳瞠大眼,哑了声,无从辩解。
“说,有没有?”他不肯放弃地逼问。
她闭上眼,虚弱的点了点头,任泪水不停狂泻。
“哈……这就对了。照这情况看来,你是看哪个男人有利用价值便上他的床,不是人尽可夫是什么?”
潞胤状似不经意地开口,语气却可恶得让元琳伤透了心。她的气力顿时像被抽干了般,连呼吸的力气也没了。
“不──不是的!”他要怎么误会她都可以,可对于妄加之词,她绝对没有办法接受!
“有人跟我说,你们庆元王府为了挑选金龟婿物色了好久,没想到我这么倒霉,居然中了你这恶毒女人的奸计。”用力抓住她的下巴,潞胤狠心地对上她那脆弱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