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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源看看只剩下夏景蓉和耿宇翰的舞台,苦笑了一下。
表演时间改到了凌晨一点,最后一场。老规矩,表演前半小时集中。唱哪两首歌到时候再决定吧。
作为乐队的组织者,乐队的领袖,柯源一直是全乐队里最有热情,最有信心的那一个。此刻他却异常的情绪低落,第一次在他人面前表现出没有精神的样子,第一次不是最后一个离开练习室。
柯源离去的背影带着沉重的疲惫,让人看了心里难受。
你不去安慰他吗?
耿宇翰轻轻地碰碰夏景蓉的手臂,质疑她为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看着柯源独自离去。
夏景蓉脸上有着淡淡的悲哀。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从来不让我在身边。
自从她加入乐队,她对乐队的贡献仅仅是作为乐队的主唱。现在也是,在事情发生之后她能做的事就只是努力地露出一丝微笑安慰耿宇翰。
大家压力都大,发发脾气,过了就好了,没事的。
其实该离开的人是我。
耿宇翰深深地低垂下头,突然的变故令他几乎要被不堪承受的自责压倒。
自从妈妈患了忧郁症之后他常常因为照顾妈妈不得不缺席乐队的演出,现在他的缺席连累了整个乐队。
如果要追究责任也算我一个。但是我不会主动离开乐队。
夏景蓉耸耸肩。她一个人担负着照顾奶奶和弟弟的责任。同病相怜,她能体会耿宇翰的心情,任何安慰的话此刻都无法缓解耿宇翰内心的自责,那么就与他一起把责任承担下来吧。
哈,我也一样不会主动离开,所以只好是别人走了。
耿宇翰与夏景蓉相视苦笑,共同的梦想和境遇让他们悻悻相惜,感情比其他人更亲近。
耿宇翰搭着夏景蓉的肩走出地下室,在地面上分手。乐队的工作收入没有办法维持开支,他们还要去忙另外的兼职工作。
被陷入纠结不清的瓜葛8
左英下班后特意跑到花木市场买了几盆小花苗。房东不在家,她用耿宇翰特意送来的钥匙开了门,小跑着上了阁楼,把花盆摆在露台上,灰秃秃的露台顿时有了生气。
她趴着栏杆往隔壁阁楼看。搬来的那天她看到夏景海家的露台上摞着几只花盆。
夏景海坐在窗前对着她微笑。
她指着花盆问夏景海能不能送给她?她买了花想种在里面。
夏景海很爽快地说可以。
左英一口气跑到夏景海家,一点不带喘地敲开夏景海家门。
夏景海出来开门,脸上带着的惊讶。
你跑得好快。
左英得意地说她在大山里跑几里山路也不会喘。
夏景海用几近崇拜的眼神看着左英。
你也可以的,每天从一楼跑上来,保证你很快就能跟我一样。
被那样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盯着看,左英觉得自己好想要被吸进去了一样,狼狈地招架着,脸都羞红了,幸好由于跑步上来脸色红红的不会被夏景海看出来。
我不行。
夏景海水般澄澈的眼眸笼上深深的阴影。
你只是缺少锻炼,所以脸色苍白没有什么血色。如果每天多晒点太阳,再坚持爬几趟楼梯一定会变得强壮。我可以陪你一起锻练。
左英不要看到这样悲伤的脸,如果能让他重新笑起来,她什么都愿意做。
夏景海不知道左英怎么会对他有这么大的信心,但是左英的话让他很开心。
左英跟着夏景海上了阁楼,这才发现阁楼窗前摆着一副电子琴,她原来认为夏景海坐在那儿是在画画,其实他是在弹琴。
左英好奇地问为什么都听不到钢琴声。
夏景海说为了不影响邻居休息他弹琴的时候都戴着耳机。
能不能弹一曲给我听?
夏景海很高兴地坐到琴前,流畅的琴声立即溢满阁楼。左英情不自禁地随着音乐轻轻唱起歌来。
一曲唱罢,两个人开心地相视大笑。
夏景海两眼亮晶晶地看着左英,他很久没有这样尽情地弹琴,这样开心地笑了。
露台上有一大两小一共三个陶瓷花盆,夏景海说都可以给左英。
左英乐坏了,说全部都要。
花盆里保留了原来的泥土,她一个人拿不了全部花盆,就问夏景海能不能帮她?
夏景海有一点点惊讶,然后很开心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