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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有些失落。
钱逸群只顾盯着祝枝山的字,哪里听到别人说什么。他一笔笔看完,又忍不住重头看了一遍,终于退开一步,吐出一口大气。等他恋恋不舍地再通读一遍,方才发现身边站了个淡雅襦裙的秀美女子。
“爱爱小姐,你怎么在这里?”钱逸群随口问道。
杨爱掩嘴笑道:“昨rì与公子同船来的,公子忘记了么?”
钱逸群轻轻摸了摸鼻子,笑道:“一时傻了。”
杨爱听姐姐们说:哪怕文曲星投胎的男子,见到自己心爱的女子也会蠢笨如牛。又听钱逸群说自己傻了,少女情怀不由暗自联想,脸上悄悄腾起一朵红云。
钱逸群回到椅子上,落座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汗湿了,冰凉凉贴在身上。
杨爱跟随过去,取了瓷壶为钱逸群添水,又掏出自己的丝巾递了上去:“公子擦擦汗吧。”
“谢谢。”钱逸群接过丝巾,只觉得一股沁人肺腑的香气比之以往所闻尤甚。
“好香,用的什么香料?”钱逸群问完之后感觉有些太过轻浮,连忙道,“我答应给舍妹也买一些胭脂熏香,不知买什么好呢。”
杨爱脸上红晕更甚。这平rì随便用用的手帕巾,哪里有那么讲究用上好的香去熏?无非是刚刚练完剑舞,身上出了汗,体香附着在帕巾上的缘故。
“就这阊门大街上,有家叫‘月上华’的水粉铺子,你买回去小姐肯定是欢喜的。”杨爱道。
钱逸群正要道谢,只听到李贞丽喊道:“你们两个若是要卿卿我我,就去花厅、别院、水榭……哪里都好,别在这里吵人。”
现在归家院众人拖家带口投奔师叔,而且还不算是自己的嫡亲师叔,难免有寄人篱下的不安感。杨爱被师叔一说,不由心中忐忑。
钱逸群也不多说,手掐指诀,剑指一比,西河剑微微一挣。
徐佛正在腹里草稿措词,想打个圆场,只觉得西河剑要从手中跳出去,再一看是钱逸群已经掐诀御剑,心下一叹,松开了手。
李贞丽哪里肯放?她正要伸手抓住,西河剑去势疾猛,剑身散出一道剑光,吓得她僵在半途,不敢去抓了。
“爱爱小姐,我们去花厅。”钱逸群脸上挂着习惯xìng的微笑,让杨爱心中颇为温暖。
“我跟你说《剑器浑脱》的秘密。”
钱逸群的笑容里透出一股恶作剧的意味。
第五十八章水榭观舞
听到这句话,徐佛和李贞丽哪里还肯让他走。双双上前,分了左右将他拦下。
徐佛贴身上去,柔声道:“钱公子未必是戏言吧?”
“也不敢说真的就通彻了,不过略有所得而已。”钱逸群故作谦逊道。
“请说来参详吧。”李贞丽道。
徐佛暗叫不好,她早就摸清了钱逸群的脾气。来软活,他或许还能给点面子;若是来硬的,恐怕他比你更硬。
果不其然,钱逸群干净利索地反问了一句:“凭什么?”
是呀,凭什么?
我又不是你们忆盈楼的弟子。若说跟你们有关系,那也是消费者和服务者的关系,你凭什么要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徐佛不满地盯了师妹一眼,对钱逸群道:“我师妹就是这样的xìng子,公子切莫放在心上。”
钱逸群看都不看李贞丽一眼,对徐佛道:“徐妈妈,请屏退左右,我就与你二人闲话几句就行。”
李贞丽心中暗恼,却说不出话来。她这xìng子由来已久,对才子俊杰如此,对贩夫走卒如此,对达官贵人也是如此……眼下就算想说句讨喜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徐佛娇笑道:“公子也真是的,与我等小女子计较,不失了身份么?”
“我有什么身份,不过是个差役而已。”钱逸群丝毫不肯上套。
“呦,”徐佛一甩手巾,扑了钱逸群一脸香粉,“公子的才学胆识可是一等一的,怎地如此谦逊?贞丽,你不是最仰慕这种才高不傲,胆略非常的少年英雄么?怎地今rì连话都不会说了,莫非是见了钱公子心就乱了?”
李贞丽期期艾艾应了一声,心中却道:我从小修习冰心诀,就是这副冷冰冰的xìng子,你要不说就别怪我来硬的!
“她要想听也可以,我有个要求。”钱逸群负手而立,“给我舞一场吧。”
“这有何难!”李贞丽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还以为他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呢,这事倒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