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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把我弄这儿干什么啊?”邓老伯问。
“我把你弄这来有两个原因。”醉道人道,“一来呢,为了感谢你上次救我出水田的大恩大德;二来呢,是要借你做一件功德无量的大事!”
“我好像不明白哟!”邓老伯道,“你把我弄这儿来害我耽误工作,回去不被队长整惨才怪!这是报的哪门子恩?你要找人做事,哪里不好找,大老远你找我干什么啊?”
“呵呵,小子,你不明白的事多着呢!”醉道人道,“今后几年中国将遭天瘟,人们衣食无着,饿殍千里,你住我这里衣食无忧,还可以学我些法术,今后谋个温饱不成问题,凭什么就不是我救你呀?”
“你要我住你这里?就这深山老林里?”邓老伯道,“你想害死我呀?你还要我学你的法术、像你一样当道士?没兴趣!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陪你在这鸟都不生蛋的地方修什么道炼什么术!”
醉道人笑道:“小子,如不是要报答你的恩情,我会留你在此修道?就凭你这点资质?你做梦吧你!遥山道观里多少徒子徒孙想我去传授他们法术啊,我去了吗?我没去!我宁愿躲到后山里来过这种没酒没肉的苦行僧生活我都没去!你倒好,还不想学!”
“人各有志嘛!”邓老伯道。
“你是舍不得你那还没有给你生儿子的老婆吧?”醉道人道,“五五年结的婚吧?那年你二十三岁。”
“你怎么知道?”邓老伯诧异道。
“小子,我醉道人前知一千年,后知五百年,知道你哪年结婚,也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真是!”醉道人气呼呼地道。
邓老伯再不说话,知道说了也白说。遥山到川东不知道有几千里的路,即使让他回去,他怎么回去啊?既来之则安之,学就学吧。
这样,邓老伯便被迫留下跟醉道人学道。他们白天在山间种地,晚上修炼,好在他读过几天私塾,又上过几年新式学校,字还认得,学道术还能应付。三年过去了,邓老伯不知道自己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法术,也不知道有用没有,心里只是想快些回家,便告辞醉道人要走。
醉道人掐指算了算,然后说:“你要走就走吧。我日常教你的法术,你可以拿去降妖除魔,切不可危害乡里,否则必遭天谴。我日常给你讲的那些掌故传说,你也要一一记住,以后保不住就有用处。我再送你一把祖师爷传下的桃木剑,助你降妖伏魔用。你要记住:我教你法术是报你之恩,绝无害你之意,同时也要借助你找到我真正的传人。你有事随时可到前山道观去找那些牛鼻子徒子徒孙,拿我这把剑去,就说你是我醉道人的朋友,他们就会帮助你的。”
邓老伯道:“你是我师傅,怎么要我说我是你朋友呢?”
“我说过收你为徒么?”醉道人道,“你说你是我的徒弟不打紧,凭你那几下子,谁信啊?就算信,也得把我丢人给丢死!不行!你只能说是我的朋友!”
“好吧!你的传人,我怎么帮你找?”邓老伯问。
“你不必问,到时你自会知道。”醉道人道,“好吧,现在我用缩地术送你回去,你爸快咽气了,等你回去送终呢。”醉道人说在着,口中念念有词,只听一声“疾”,邓老伯眼前一黑,过不多久,眼前又一亮,定睛看时,早已到了自家门外。
回到家,果然见老爸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口里念叨着失踪三年的儿子的名字不肯咽气。邓老伯扑到他爸床前,痛哭流涕,他爸临终总算见了儿子一面,便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失踪三年,家里早已是物是人非。妈妈和老婆早就饿死了,爸爸能拖到现在也算是一个奇迹了。两个哥哥也是有气无力的,像痨病鬼样。他问起这是怎么回事,大家都摇头。后来他知道,那三年,中国饿死的人太多了,醉道人说“为了报恩”的话,他才终于明白。
邓老伯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法术灵不灵,回乡后,一个人孤零零地过,白天出工站大寨挣工分,晚上就回来挺尸(睡觉),这一晃,一年便过去了。
有一天,邓老伯所在的劳动组正在土里干活,男人们说着荤话拿女人们取乐,女人们也用那些撩人心尖尖的话去惹男人。忽然,一个叫大莲的寡妇扔了锄头便跑。大家见她朝回家的方向跑的急,便都拿她取笑——
“李寡嫂回家尿尿去了!”
“看她急的,好象忍不住了!”
“看她脸都青了,莫不是闯到色鬼了要急着回去上床?”
……
李大莲是在邓老伯失踪后嫁到队里来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