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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阻挡的荡了过去,或者说,他自己就象一个影子一样,只是一团乌有。荡着燃烧的草,龙王走了,远远的走向天地的尽头,身后留下的只有无边的火海,一点点的,明丽的火焰终于遮蔽了他高大的身躯。
太阳终于爬上了云层,第一缕曙光里,仞利天空的火焰无声的熄灭了,巨大的草地上,青青的长草重新钻出了土壤,在阳光和空气里自由自在的生长,又一次用生机和活力覆盖了大地,风来,它们在风里飘摇,好象无数年轻而快乐的精灵,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曾经的鲜血。枫坐在地下,阳光照在他年轻的脸上,和那双空朦得有些衰老的眼睛里。他静静的坐在地上,看着四周浩瀚的草地,没有悲喜,只有一片空白,似乎和草儿们一起忘记了那场血与火的战斗。
或者,只是希望自己能够忘记?
龙王的故事
谁会相信龙王的白发?勇猛的战士,无畏的王者,也并非不会老。
终于发现第一根白发的我,只能惶恐的用战铠掩藏那里面老去的肌体和心灵。封印自己的兵刃是因为恐惧,在岁月面前我选择了屈服,即使割舍伟大的力量我也要保有年轻,悲哀的保有那年轻的假象。凝视新生的天王,我终于要承认失去的时光再也无法挽回。也许是因为我无法选择,也许因为这是我最好的选择。我解开了封印,我重新感觉天焰戟的呼吸,那曾经属于不败的龙王的天焰终于突破我自己点燃了仞利的天空。最后一次用鲜血,火焰和力量在这片我为之战斗的土地上书写我自己的名字。
火中,我对天王微笑,为什么要微笑?也许因为从此我再不会衰老,虽然我同样不会再年轻。
善见城高大的城楼上,诸王终于等到了归来的天王枫。提着他的剑,他独自出现在草海的尽头,正挥舞着他的剑去削着纤纤的草尖。他停止在善见城巨大的黑铁城门前,把剑插回了剑鞘,无言的看着沉重的黑铁巨门低哑的呻吟着,慢慢张开了一条缝隙,里面走出的不再是金色的沉沙,而是夜叉王夜影,然后是天香,梦旋,再是枯水和焚羽。
看着他们的面孔,枫停了一下。然后他伸出手轻轻拨开身前的夜影,慢慢的走进了城门,把诸王们抛在身后。
“龙王是转生了么?”夜影终于问道。
枫又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了几步,才停了下来,回身点了点头:“他已经战死了,已经去了那片没有忧虑的净土了吧?”
他回身走了。走到城门里墙的时候,他看见等在那里的阿莲珈看着他。
战斗后的阿莲珈依然一尘不染,象一尊玉石的女像,只是纤弱的身子在雪白的轻衣里微微颤了一下。她仰起那张平淡无想的脸,看着一脸空朦的枫,那一照面,枫忽然有些想笑,他忽然觉得阿莲珈这时候的神情和他是何等的相似啊。可是,一股疲惫还是压下了他的笑意。他想走了,却忽然看见了阿莲珈的晶莹的泪珠从她黑宝石一样的瞳子里滚落下来,在她吹弹的破的肌肤上似乎还轻轻振了一下,落上了她如云的衣襟。枫终于笑了出来,苍白的微笑着,他的手轻轻按上阿莲珈的面颊。他只是笑着,什么话也不说,看着她深深的瞳子,然后他松开沾满泪水的手,远远的去了。在无边的沉默里,走过巨大的广场,穿越街市和人群,登上高高的梵天大殿,走了进去,宽阔的屋檐投下的黑影把他的背影吞没了。
诸王们互相看着,还是夜影说:“为什么不能为他高兴呢?不是我们都一直等待着的转生么?”说完,他走开了。
诸王们一个个的散去了,都不再说话,只有阿莲珈默默的向着枫离开的方向,她听见天香轻笑了一下说:“为什么那么急哟?沉沙殿下,你还没有娶我呢。”然后,她拖着长长的裙裾,慢慢走向了她的真虹殿。
善见城在短短的时间里沸腾了,一千年来,仞利天空界第一个转生佛土的天人终于出现了,龙王沉沙的死亡和在那片未知土地的再生给了每个忧虑的天人以希望,既然有了第一个,那么,整个仞利天空界的所有天人就都有了这份希望。可怕的修罗不再是他们的话题,无忧的净土好象已经把永恒的幸福赐给了每个天人,他们快乐的歌唱着,沉醉在美酒里,在仞利天空神庙巨大的宝殿里欢呼,为他们的天王祝福,会带给他们希望和永生的天王枫。可是,枫没有参加这份狂欢,没有人看见枫在善见城的街市里出现。枯水和焚羽居然都没有离开,诸王却都在各自的宫殿里没有去他们经常聚集的梵天神殿,忽然空旷起来的梵天神殿里,只有阿莲珈总是在一个角落里看着沉默的枫。几天来,除了睡觉,他似乎总是坐在那里,眼光穿过窗子,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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