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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骄纵傲慢的语调,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泰伦斯眼角的余光瞥向苏暖,她安静的睡颜映在他的瞳孔上,因为苏暖那一句破罐子破摔的话而莫名地心疼这个单薄的女孩子。
他想并不止是他会心疼,只要是个男人,看到这样的生命,都会不由自主地去怜悯,而他只是其中的一份子。
----《新欢外交官》----
到了F市苏暖便主动醒过来了,车前是一大块空地,萧条之景令她酸涩了眼睛,她一转头便瞧见车窗外的监狱,硕大的铁门挡住了里面的景象。
苏暖的心难受得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她推开车门跳下去:
“谢谢你,再见。”
她朝着不远处的铁门飞快地跑去,涌动的风声灌入她的耳蜗里,给她一种萧瑟的压迫感,然后,她的脚步便顿住了。
在门口站岗的武警拦住了她的去路,当那枪支往苏暖跟前一指,她吓得倒退了一步,后脚跟一扭又差点摔倒,却被一双手扶住。
苏暖好奇地转头,便看到泰伦斯笑吟吟地朝她折,然后扶正她站稳后,放开她,径直走去和武警交涉,当他再次走回来时,身后的铁门也徐徐打开。
“现在可以进去了,记得在门口办好手续。”
苏暖有些怔愣,她不知道泰伦斯用了什么方式让对方同意开门的,却是很感激地向泰伦斯鞠了个躬,快速地跑了进去。
她去过拘留所,却从未来过监狱,就像现在走在空荡的道路上,趔趄地跟在狱警身后,她却无法压抑内心的战战兢兢。
原来真的有苏振坤这个人,然而,她却是在两年后才知道,还是由恨不得她去死的母亲口里得知。
监狱的四周都是七米高墙,还有防护网,苏暖透过防护网时,便看到在里面操场上打球运动的犯人,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并不见苏振坤年龄层的犯人。
“犯人现在应该还在制衣厂里劳动,所以我先领你去接见室等吧。”
“好的,谢谢。”
苏暖在去接见室的路上,便看到几辆大卡车从外面开进来,然后沿着她所走的道路开到底,在一间占地面积比较大的房子前停下。
狱警察觉到苏暖缓下脚步,也未催促,还好心地解释道:
“那里就是制衣厂了,这些卡车是来运衣服的,等装好这些货估计就放工了。”
苏暖的心跳一顿,她往制衣厂的方向走了几步,便被狱警阻止,不允许她再走过去,但苏暖却忍不住望过去,试图寻找到那道熟悉的身影。
“过会儿就能看到了,没必要现在这么急。”
苏暖饱含歉意地朝耐心的狱警笑了笑,却没有立即就走开,一双眼睛还在那些来回走动在卡车和制衣厂之间的犯人间汪。
她想念着自己的父亲,无论是出于亲情还是愧疚,既然父亲还活着,她就无法做到不闻不问,即使父亲的爱总是那样深沉,她也始终爱着他。
她已经没有了多于的感情,这个世上,唯一值得她全身心去信任的只有父亲,她也只能爱一个人,便是自己的父亲。
即便她此刻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那张美丽而英俊的脸庞,她也刻意地去忽视,她将之归类于内疚,她失约了,所以才会这样经吃地忆起陆暻泓。
在被狱警拉走的霎那,苏暖的眼角瞥见卡车边的一抹身影,她的双脚像灌了千斤如何也挪不动,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她站在远处,看到父亲在田间辛苦的样子。
卡车边,几个中年男犯人将沉重的纸箱搬上车厢,然后又回到仓库里抬出别的纸箱,苏暖的眼泪再一次流下,她伸手一把抹掉,耳边狱警在说着什么,她完全听不见,只是静静地看着,不愿移开自己的双眼。
苏振坤身上穿着狱服,喘着粗气,将一个纸箱搬上车子后,他慢慢地走回到仓库边,蹲坐在地上休息,喝了口门边摆放着的水瓶。
一月初的天气明明很冷,他的脸上却渗出细细的汗水,他用刚挽起的袖子擦了一把,便重新起身去搬箱子,两年前的一头黑发已经半白,苏暖看不清他的脸。
远远望去,苏暖看出苏振坤苍老了不少,每搬起一个箱子,她都会发觉苏振坤的停顿,他会在原地站一秒,然后才朝卡车走去,脚步很沉重,沉重到每一步都仿若踏在她的心头上,令她的呼吸困难起来。
“小姐,他们就要放工了,你还是过去等吧,这里不允许犯人和家属见面。”
苏暖轻淡地扯了下嘴角,很勉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