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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的训练可也不是练假的,奈何他现在不仅头重身沉,从进宫至今都未沾半滴水,纵使他再能忍,身体也逐渐濒临极限。
良久,领严清郎前来的宦官款步走来,适时地开口道:「严大人,皇上今日可能不能见您了,劳烦您先与我回府用膳吧。」
闻言,严清郎倒也没放在心上,只当长孙少卿有事耽搁了,微些昏花的视线,也不容许自己再这么站下去,旋即点头随着宦官一同离开。
翌日,长孙少卿又派人领严清郎入宫,在同样炙热难当的烈阳下,让他白白等候两个时辰多,才又以同样的说辞遣他回府。
一次未觉,二次疑惑,第三次,严清郎就是再无知也能察觉长孙少卿是心存刁难,怕是他还记怒于那日的事,不知欲整他至何时方肯罢休。
接连六日来,严清郎就这么在宫中来来去去,脚步一日比一日沉重,若非是那身繁重的衣衫,恐怕他早被日晒得体无完肤了。
可每日站在烈阳下的苦刑,也硬是让身体一向健壮的他生起病来,清醒时已是日上中天,前来催他入宫的宦官见他脸色不佳,也犹豫着该不该让他进宫。
可惜皇上的命令不得不听,严清郎也不想为难身份本就低下的宦官,便迳自起身整装,与宦官一同离开府邸。
一入宫,他仍是被唤到御书房前等候,宦官似乎入书房内替他说情去了,可没一会儿,里头便传来几声怒骂,宦官冲出来时,双颊都被打红了,低垂下头,红着眼眶急忙跑开,看得严清郎眉头不禁一拧,头也忽然晕眩起来。
他忍着满身不适硬撑直身躯,勉强自己站在原地,希望能赶紧撑过这一个半时辰,好回府内歇下。
可长孙少卿似乎不打算如此轻易放过他,硬是让脸色逐渐苍白的严清郎站至日下月升,吹了近一个时辰的夜风才肯露面。
长孙少卿挥退身旁的侍卫与宦官,缓步走下台阶地说:「怎么?不过站了几日就承受不了了吗?想那日你惹怒了朕,却又不得不恳求见朕一面时,可是连跪了六日呐。」
连跪六日?呵!就不知那六日是冬至或夏至,倘若换成原来的严清郎站在这儿,恐怕也会如同此刻的自己一样,被烈日晒得头晕目眩,连开口都嫌吃力。
「皇上……可是还记怒于草民?」他干着嗓子沙声问道
「朕是怒,却不是怒你欲离开朕,而是你的言而无信。」长孙少卿缓下怒容,却掩不住恼意地说道。他并非易怒之人,只是眼前比以往更冷淡无情的男人,却总是令他难以克制住怒意。
严清郎微微翕张泛白的薄唇,本欲敷衍他,却力不从心地吐不出半句话语,方才那句问话,已费尽他所有的力气。
似乎察觉到严清郎的脸色有异,长孙少卿急忙走上前,还来不及开口询问,眼前站得笔直的人立刻朝他压来。
「清郎?清郎!可恶!还不快来人!」他焦急的抚着严清郎苍白的近乎发青的脸庞,边回头朝外大喊。
严清郎难受的几乎想作恶,那股忽冷忽热的感觉再次袭上自己,就如同自己初睁开双眼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
好痛苦……浑身像是被火烧又彷佛被抛至冰湖内般,冷热不断交加,硬是让他冒了一身冷汗,让好不容易被夜风吹干的衫子,立刻又湿透了一半。
茫茫然间,他的身体彷佛在移动,接着被放在柔软的床榻上,一旁好似有群人在交谈,其中还参杂了长孙少卿急躁不安的叫喊声,还来不及细听内容为何,他整个人便失去意识地昏厥过去。
在梦中浮浮沉沉了许久,严清郎方睁开疲惫的双眸,望向坐在一旁的长孙少卿,似乎还无法反应过来。
「醒了?身体可还有不适之处?」长孙少卿放下手中的书册,转而抚上严清郎还微微发烫的额关心道。
严清郎轻皱了下眉,才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沙哑着声低问:「皇……少卿……这儿是哪里?」
「这儿是朕的寝宫,你快别说话,赶紧歇下吧。」长孙少卿温柔地替严清郎拉好被子,懊悔地说:「都是朕的错,就算再怎么恼你,也不该对你百般折磨,清郎不会怪朕吧?」
严清郎摇了摇头,阖上沉重的眼皮,疲累地说:「无所谓了……」他现在只想好好的睡一会儿,再想想……该如何摆脱这里的一切。
长孙少卿看了严清郎消瘦的俊脸好半晌,才道:「莫再言说要过什么平淡日子了,你我都知晓,权势才是一切,朕可助你得到你所想要的,而朕也需要你在身畔,不为其它,只因有你严清郎在朕身旁,朕才能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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