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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躯差点趴倒在地上。
我想我这两步,走得一定丑态百出。
宁轩及时地一把扶住我。我挣扎,“松手!”
他死抓着我不放,带着点怒气地吼我,“你都醉成这样了,还在闹什么别扭?你究竟要干吗?”
他吼我我也吼他,“干吗都不用你管!你给我松手!我是你老师!你给我注意点影响!”其实话说到这,冠冕堂皇地结束多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嘴巴和心全都不受控制起来,在那一句后,我竟又怨气冲天地吼了这么一句:“你不是已经有女朋友了吗?你还来管我干吗,赶紧陪你女朋友去!”
他又回来了(2)
事后清醒时,每当回想起这句话,我都会忍不住身心抽搐,暴汗不已。
这话吼得,实在是矫情里透着撒娇,撒娇中带着嗔嗲,嗔嗲中含着酸气。这话其实就相当于在说:你不是喜欢我吗?可你怎么去找女朋友了呀?
汗啊……
其实只要是女人,又有谁不是带着一份虚荣自私的?想一个男人永远对自己好,但是又不接受他,而当他有了别人时,又会觉得难过,可也不是因为喜欢他而难过,只是为着少了一份被异性喜欢的虚荣而失落。
然而我自己非常确定,我对宁轩的这份难过,绝不仅只是少了一份被爱的虚荣而失落。我是真的因为嫉妒、失去和无法拥有,而心痛着。
我对宁轩说:“你松开我!你不是有女朋友吗?去找你女朋友去!”
宁轩不但没有松手,反而一把将我抱紧在怀里。一句话不说,任我扭动,他就那样紧紧地抱着我。
我天生就是极富闹人才华的主。我没有就此安静下来。想到这个怀抱,这几天以来,一直为那个上厕所不带纸的姑娘敞开着,我心里就蹿出一股邪邪酸酸的怨气。我被他抱在怀里,手臂绕在他身后,狠狠捶打他的背,复读机一样的叫唤着:“你给我走!快给我走!我不想看见你!”
我那“不想看见你”几个字,似乎伤到了宁轩。他松开我,真的扭头走了。
他走了,我的能耐也没了。我摇摇晃晃地蹭出酒吧,被室外的小风清凉凉一吹,脑子里左边球的面粉和右半球的水开始轰隆隆地搅拌在一起成了糨糊。
我蹭到墙边,蹲下,然后开始大哭。
让他走他就真的走了。他怎么就真的走了呢?
越想越难过,眼泪像没拧紧的水龙头似的,一颗接一颗地从眼睛里滚出来,一下又一下地砸落在地上。
心里一绞一绞地疼。
正哭得像马上就要断气的时候,一双看起来最小也有四十几码的大鞋豁然出现在我眼前。
我的眼珠子被泪水泡得根本看不清东西,为了证明那两只脚不是幻影,我一边哭一边伸出手去捅了捅那两只脚的脚面。然后确定肉呼呼的,是真的,没看错。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我抬起头,泪眼模糊间,看到一张正臭美得冒泡的大脸。
我呆呆地蹲在地上,仰视着那张脸。这样的姿势,几乎已经有如膜拜。
那个去而复返的人对我伸出手臂,摊开掌心,我呆呆地把自己的手交到里面。他握住我的手,将我一把拉起,带进怀里抱紧。
这次我没有挣扎,乖乖枕在他胸前,老实得一动不动。再动,怕他又走。然后,再也不肯回头。
宁轩紧紧地抱着我,然后向我轻轻开口:“你不是让我走吗?我走了,你为什么一个人蹲在这里哭?”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带着几分醉几分醒,又或者是干脆在借酒壮胆凭酒装疯。我顾左右言其他,说:“你不是还说过你大学没毕业吗?那你不应该是大学生吗?可怎么转身就成了高中生呢?”
说到最后,语气中的嗔嗲几乎连我自己都要作呕了。
偏偏宁轩像是受用得要死,“你问我大学毕业了吗?我说没有。我从来没说过自己是大学生。我连高中都没毕业,大学自然更没毕业了。我这么答,哪里错了?是你自己有认知误区!”
我不依了,到头来竟然全成了我自己搞出来的误会了!我抬手捶打宁轩的背,“为什么你才十八岁啊!”声音中的欲求不满几乎能让闻者伤胃听者损肺。
宁轩把我的脑袋从怀里挖出来,双手捧在我脸颊两侧,看着我,忍不住笑着说:“你看看你!你倒是二十有一了,可是心理还是这么不成熟。我虽然才十八岁,可是心理医生为我测试过,我的心理年龄已经二十五岁都不止了。你却像个小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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