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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人的狗东西,夫人若是受了他们的委屈,直管告诉我,我抽他们大嘴巴子!”
下人们一听,吓得跪了一地,身体抖如筛糠。
融华心里一喜,正要说出此番来的目的。却教疏娱抢了先,只见疏娱抬脚窝在那小厮肚子上,破口大骂:“瞧你们这一个个吓得!定是作了什么亏心事儿了。坏心肠的下作玩意儿,尽拣软柿子捏。夫人赏脸,来府里看望我,你们可倒好,拦在门外算是什么?知道的,说是小厮们不懂事;不知道的,还说是我在暗地里教了你们这等本事,给夫人脚底下使绊子呢!”
融华心惊胆战地站在一旁听着,明白她的指桑骂槐,一张脸上臊得成了猪肝色。
“好了,瞧他们下次还敢怠慢了夫人。”疏娱复又笑起来,道:“夫人下次还要来啊,我毕竟年轻,到底是喜欢热闹的。”
融华一句话堵在嗓子眼儿里,硬是被疏娱的快言快语堵住,心底暗想再也不来丢人现眼了,便欲转身走。那疏娱逞了口齿之快,心上的郁气消减了大半,便决心不再逗她。方拉住了融华,正颜道:“我知道夫人现在有难处,不妨明白地说出来,我倒瞧瞧能不能帮衬得上。”
“皇上一早便断了我家爷的俸禄,我家里上上下下少说也有个一百来人。若不是实在应付周转不开,我也是万万不肯舍了这张老脸来求奶奶了。”说着,就要直直给疏娱跪下。
疏娱忙另一旁的蓉落搀起融华,面上露出难色来,“这可不巧了,我六弟去年成婚,上个月生了个小侄儿。夫人知道,我素来就是个花钱大手笔的,又不肯在人前儿被人耻笑了去,故当了自己这些年的体己,给我这小侄儿置办满月礼,眼看着所剩无几,补补凑凑也就只能有个百八十两银子,夫人若不嫌弃银子少,尽可拿了去。”
银两虽少,到底还够维持一阵。融华已是感激,滚滚地落着泪,口口声声道:“奶奶好命,真真的菩萨观世音心肠,爷的命算是奶奶救回来的。”说罢,又要跪下去。
疏娱眼见着乏了,便打了个哈欠,向蓉落道:“去我屋子里包了银两,夫人,您且随着蓉落取罢。我还要去给老祖宗请安,这就不陪您了。”
融华是三磕头五叩首地随着蓉落出去了。
进了老祖宗屋子里,见老祖宗正盘腿坐在炕上,另外大太太,二太太也在。
“你这坏嘴丫头,给些银子打发了便是,何苦还叫那些小厮们替她受罪?你那窝心脚踹下去,还不要了人家的半条命了?”老祖宗嗔怪。
疏娱在炕下的圈椅上坐下,接过梨落递过来的茶,喝一口润了嗓子,方道:“我就是瞧不惯她那低三下四的样子,偏往下流了走。不当着小厮们的面儿甩她几耳光子,我这心里堵得慌。”
大太太笑着道:“妹妹,你可瞧瞧,娶了什么样个乌心肝的儿媳妇儿来?这天天的玲珑心思。”
疏娱已经站起身子来,扭着到了二太太身畔,忽然一个曲腿,伏在了二太太膝头上。二太太吓了一跳,才见疏娱笑着抬头,撒娇道:“我的好母亲,定不会责怪我的。倒是大太太,您可说得我委屈。”
老祖宗哈哈笑了,疏娱这才支起身子,顺势坐在了脚踏边,啐了一口,“她与咱们家是个什么关系?凭她是谁,天天猫着坏心思,只想着怎么向我们府里伸手骗钱。四弟妹被她卖了来,当时本就给了她五百两,暗道是两家以后再不来往的。谁知是个老没皮脸的,竟真把自己当成咱们姜家的亲家了!她的男人要死了,自己请风水师选个好点的地头,埋了便罢,偏偏跑到家里来要银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得真真可怜,她成了寡妇,直管往西城琐楼里住着去,谁还能拦着她不成?”
二太太忙伸手捂上疏娱的嘴,面上仍是笑着:“快快堵上这丫头的嘴,不然指不定说出什么话来呢。老祖宗评评,这烂嘴的丫头该不该打?”
老祖宗被逗得直笑,“打,给我狠狠地打。人小心气儿倒不小,教她瞧瞧我们娘俩儿的厉害。”
说罢,笑作一团。
未挽给老祖宗请安回来的路上,不巧在大甬道上迎面遇见了融华。本想视而不见地避开,谁知那蓉落远远见她便唤了一声:“四奶奶。”转头又向融华道:“我这外人就不在这里碍眼了,还要去回了二奶奶。你们娘俩在这里说说话罢。”
待蓉落走后,未挽看见融华身后的丫头怀里抱着个青绸包裹,看形状便知道那是银子,不由心里一阵冷笑。融华却已一步步走上来,一壁走,一壁上下细细打量着未挽。
未挽穿着件荼白浣花缎上裳,只在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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