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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显示着两个字——“老乔”。
“喂?在哪儿呢?”电话里是老乔一贯的大嗓门,并且永远是不等我回答就继续说下去了,“晚上9点10分的飞机,跟我去趟深圳。”
“深圳?”我的脑子还在严默身上,根本听不懂老乔在说什么。
“出差,洪氏集团明天晚上办周年晚宴,我才拿到邀请函,9点10分是今天能买到的最早的一班机票了。你赶快回家准备准备,咱们可能要待个四五天,跟洪总谈一下合作的事情,记得带一套晚礼服。一会儿见。”
他永远都是这样,说完自己想说的就挂电话。
“有事儿?”杜革看着对着电话发呆的我问到。
“一会儿出差。”
“哦,那你赶快走吧,反正一时半会儿他也醒不了,不过你放心他也已经过了危险期了,就是……醒来以后可能比较麻烦,你也知道他的脾气……算了算了,你赶快走吧,我会和他说你来看过他的,也许他心里会好受些。”
我没说话,我不在乎严默知不知道我来过。我又换上了我的冷漠面具,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敢回头,我不敢再次面对过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严默手术后的第二天:
我和老乔的飞机晚点,到深圳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
昨天这个时候严默的腿还在,我记得曹迪跟我说是3点左右出的事儿,可现在……我不愿意再想。
我对深圳这个城市的印象非常不好,总觉得在这个城市随时都会发生意外、危险,尤其是像这样一个初秋的深夜。好在老乔人高马大加上一把大胡子,一副凶神恶熬样。他自己也老是说,如果不是他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很多人都会把他当成土匪的。
还好我出发前为我和老乔在网上订了一家离洪氏集团不远的经济型酒店,酒店入住办得很顺利,一办完入住手续老乔就跟我匆匆道了晚安。我知道他岁数大了,人又发了福,一过9点基本上眼睛就开始打架,能坚持到这点儿还没倒下实属不易;而他又深知我因为常年的失眠而起不了早,所以为了牵就我他才定了这么晚一班飞机吧?我知道他一直很照顾我。
虽然一路上很累,可是到了房间我却依然睡不着觉。自从我和严默分手以后我就患上了严重的睡眠障碍,有一段时期完全依赖药物才能小睡片刻。
但因为严默,我深知对药物或者其他东西的依赖是件多么危险的事情,于是当我意识到我已经开始依赖药物的时候我就再也不去碰那药了,我宁愿每天晚上数羊数到天亮也不会再吃了——因为它能让我想起严默,可我真的不想再去回忆那些往事。
这一夜,因为睡不着我开始上网搜集洪氏集团的资料。古话说“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嘛,这也是当年老乔给我上的第一课,我深深的记得。
洪氏集团的官网做得很实用,用户体验度也不错,想要查的信息差不多都能查到。从网上我了解到洪氏集团前不久刚刚上市,属于环保行业,主营垃圾发电,董事长洪子焘毕业于美国斯坦福大学……但是除此以外,网上能查到的洪子焘的新闻并不多,找了半天只找到他一张模模糊糊的照片,照片上那个男人的样子并不太讨喜。
我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鬼使神差的又在网上查起了严默的新闻。
网上多了一些昨天下午杜革向媒体记者鞠躬致谢的照片,别的消息依然没有,看来杜革的保密工作做得还不错。可是这个秘密保守得再好又能怎样呢?严默的腿还是没了,而且我觉得这件事儿早晚会被狗仔们发现——如果严默还想在那个圈儿里混下去的话。
一想到严默我又开始头疼——我完全不敢想象他醒来之后的样子,他是什么脾气我还是知道的——他这个人带着与生俱来的自毁基因,这回他更有理由毁了自己的。
突然我发现显示在电脑屏幕上的关键字竟然是膝离断。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浏览了好几页关于膝离断的网页,那些信息越看越害怕……终于在天际发白时候我倒在床上睡着了。
我又做了那个持续了将近六年的梦,梦是的大火烧毁了一切……然后我从梦中惊醒,一头的汗,连身上都是湿溚溚的。我看了看表,刚8点多,老乔大概还没醒,便起身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心里像是有百抓挠心。
10点钟,老乔给我打了电话,说一会中午吃饭的时候要跟我碰一下头,说一下晚上的事情,主要是跟我讲一下洪氏集团的背景,毕竟这个公司一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