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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为什么每次痛到极点都哭不出来?
“这位小姐莫要难过,痛失所爱固然伤心,但世上好男儿千千万万,何止一个秦剑。”这死鱼眼想哪去了?我不是那些想秦剑而不得的女子,我不是那些暗中仰慕秦剑的闺阁小姐,我是他的妻子,我是他的妻子呀,他再婚了,我竟然不知道,还像傻瓜那般,在这里痴痴地等着他,秦剑,你实在——
不会的,不会的,秦剑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怎舍得这样对我?不久前才缠绵到天亮,对我说着让人甜得发腻的情话,不久前他才在石头上刻下铮铮誓言,要与我相亲相爱,直到天荒地老,刻入石头的誓言哪会轻易更改?
更何况那公孙媚要身段没身段,要样貌没样貌,哪及我楚合欢半分?世人无知才会说她色冠京华,才绝天下,秦剑吃过珍馐百味,还能吃得下猪食?他见过我朵空谷幽兰,盛世牡丹,还会看上公孙媚这狗尾巴草?
“你们一定听错了,公孙媚这等庸脂俗粉,秦剑又怎会看得上?这位兄弟你编故事还是挺有水平,日后生意做不成,去西京做说书的,指不定听客满堂,混一个满堂彩,到时小姐我多你几两银子。”
“小叶这里的酒水也太差劲了,喝得一点都不畅快,我们走。”我大踏步地离开,不作一刻停留,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这位小姐看你长得貌美,怎么这般说话,我傅某再不济,也不会空口说白话,秦剑再娶,这的确是在下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砧板上的鱼,铁定的事情,岂能有假?。”
“那公孙媚是庸脂俗粉,还冠绝京华,兄弟我不知道,但楚家大小姐的大名则鱼雷贯耳,听说她骄横跋扈,逼死家奴,还虐待秦剑双亲,不许他们住在秦府,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新婚不久,就耐不住寂寞与人通奸,被三少捉了一个现场,秦三少忍无可忍,将她休了,这事整个西京的人都知道,并不是在下瞎编。”
我没有逼死家奴,我没有虐待秦剑双亲,我更没有跟人通奸,为什么都要这样说我?我差点就吼了出来。
“秦剑休了恶妻之后,西京人人称快,都说秦三少做了男人应该做的事,而那荡一妇竟然不知道廉耻,趁着夜黑,将秦府值钱的东西装了一马车逃了,秦三少也忒好了,说不追究,要是我早将这贱女人绑石沉河了。”
死鱼眼越说越激动,似乎为秦剑鸣不平,好笑,实在在太好笑了,我当年嫁入秦家,单单嫁妆拉了多少车?我如果要卷款而逃,区区一辆马车够了?我将这座秦府搬走,他秦剑都不敢吭一声。
秦剑,你果真再娶了吗?一想到他身穿红袍,笑意盈盈地牵着另一个女人拜堂,我的胸膛如被锐器戳穿,痛得我一阵痉挛。
“姑娘,看你衣着光鲜,模样风流,如天仙下凡,即使嫁不了秦剑,也……”
“姑娘,我们这溢罗镇也不乏好男子,要不——”
〃 我最后在他们的喋喋不休中落荒而逃,我不敢听了,他们的话就如一把把尖刀,狠狠插在我的心上;,然后用力搅着,极痛。〃
“小姐,不要理他们,这些村野乡夫,什么都不懂,就懂在这里瞎说,秦三少给小姐的信,我可没少看,字字句句无不透着相思苦,让我感动得想哭,这些乱说话的家伙,咒他们今晚拉肚子,拉到脚软。”
“小姐,你说秦三少会不会真的娶了公孙媚?正所谓无风不起浪啊,说不准这些村野乡夫真的去过西京。”
“不会的,秦剑不会这样做的,不许胡说。”许是我的回答太过于声色俱厉,小叶吓得连头都不敢再抬起。
“秦剑不会这样做的,他说过谣言止于智者,我明明没有逼死张嫂,他们却说我逼死张嫂,我明明没有嫖柳斐,他们却说我一夜御两男,我明明不认识这小侍卫,却偏偏说成我与他通奸,可见谣言不可信。”
“都怪你这死丫头,那么多地方不去,偏偏来这里找难受,劣酒还掺水,还让不让人喝,好不容易见一个男人,还要长成蛤蟆嘴,死鱼眼,影响食欲。”一路上小叶被我骂得耸拉着脑袋,不敢抬头说一句话。
其实我只能这样不停地骂人,才不会想去秦剑休妻再娶,心才不会那么堵,我甚至想当什么都没有听到,继续天天想着秦剑,等着秦剑,
但怀疑一经产生,就如蔓延的野火,越来越大,如果他心里有我,怎会那么久都不来一次,如果他不是心有鬼,怎会将我们带来这个狗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地方?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问一个明白。
。我回到西京是一个凉风习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