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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一定是梦!
他居然对她露出亲切的温柔笑容,浅浅的,淡淡的,眉梢也带着笑意。
他是走进她的梦里,来牵她的手,跟她结婚是吗?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他居然起身,嘴角含笑,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他每向她走近一步,树乔的心跳就扑通一声,扑通,扑通。
她捂着胸口,心像被掐进海洋,溺在水里,呼吸不过来。
她张大嘴巴,来不及发出惊呼,双手捂着嘴抚着脸,痴痴傻傻看着她向他走近,然后停在她面前,对她微微欠身,然后,向她伸出手。
笨蛋也知道这个动作,是让她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被他牵进去。
脚下的红地毯,就像云端,她就要在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中,跟他一起走在红地毯上,走到神父面前吗?
她泪眼婆娑,激动到浑身发抖。
她动了动嘴唇,终于能拾回话音,带着颤音问老妈,“这是真的吗?”
“真的。”张蕙芳也被自家闺女的激动感染,声音柔和地回她。啐,还说什么不想结婚,看她这副模样,八成是恨嫁吧?然后终于能结婚了,激动得眼泪盈满眼眶。
她才二十三岁,用得着这么恨嫁这么激动吗?
不过张蕙芳也偷偷抹泪,她总算是让女儿嫁给一个她亲自挑选的如意郎君,这个女婿是她替女儿选的,她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把树乔交给他,她能放心。
得到母亲的允诺,就算是在梦里,树乔也要堵一把,手颤颤地放在梁欧远手上,捂着一颗就要跳出的心,脸上的潮红炸开,含着娇羞的眸眼,怯怯地紧锁着梁欧远的脸,目光润湿,恍惚,边小心翼翼地追随梁欧远脚步,踩在红地毯,一步一步走向神父。
就算在梦里,就算不真实,树乔也想完成跟梁欧远结婚的心愿。
她想自私一回,不去过问梁欧远,他为什么抛下彭秀。
她不想问,不想。
就算是自私,她也想拥有梁欧远一次,哪怕是在梦里。
作者有话要说:
☆、别高估你自己,你他妈还不配做我的情感导师,主导我的感情!
在婚礼上一定不能走神,一定要保持清醒,尤其是新娘!!
树乔娇羞羞地沉醉在美梦中,忽然,梁欧远把她的手交给另一个人。
这刺眼的小动作让树乔怔愣,继而惊回神。
她抬眸,眸眼向梁欧远询问般,她反过来手指扣住梁欧远手指,就是不肯放开他。
这一幕底下的人没有看得清,但站在面前穿着礼服一直等待的风清绕想假装看不见都不容易,树乔发白的手指扣着梁欧远,就是不肯放到他的手上。
风清绕胸口有着窒息的胸闷感,生怕自己会出言讽刺刺伤到她,于是他偏过头,微侧在她耳畔,用只有她能听得到的声音低语,“你在做什么?大家都在看着呢。”
耳边隐约带着热气吹拂过她脖颈的话音,拍散了树乔的美梦,她恍惚地回头,教堂下面的人都在看向她,云轩,乔其,阿莫哥,朱莉,老妈,还有……彭秀。
刚才在教堂门口为什么不多看两眼,目光只捕捉到梁欧远,还是,别的人已经进不到她眼晴,只有梁欧远闯入她的眼帘。
给了她一段短暂的梦,仍免不了会痛。树乔恍惚地把手放到风清绕手上,神父问什么,她机械般地点头,又是一股痒人的热气吹拂过她的脖颈,树乔掀开眼帘,抬了抬眸,风清绕的脸离她越来越近,他的黑漆瞳孔中映着她可笑的模样。
就在她以为他要吻她,他微侧头,薄唇翕张,吐出没有任何情绪的话音,“怎么样,跟梁欧远走红地毯,是不是很感动?”
就在树乔努力消化刚才这一幕,隐约猜到梁欧远是风清绕物地叫过来,她咬着牙关,就要迸出漫骂,风清绕看出她就要崩溃,吁了口气,迅速站好,与她拉开距离。
底下响起了掌声,都以为风清绕跟树乔在亲吻,其实他只是借姿势错位,在下面的角度以为他们吻上了。
掌声扯回树乔的思绪,好在婚礼并不烦琐,不一会树乔就被风清绕牵手走下来,朱莉跳到树乔旁边叽叽喳喳,“树乔,你太过分了,昨晚我们还见面呢,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结婚,还是你母亲今天告诉我,你太不够朋友了……”
表情呆滞的树乔看都不敢看梁欧远跟彭秀,嘴唇微微动了动,“我去洗手间。”
脑袋几乎空白走到洗手间,树乔倚着墙壁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