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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气氛十分凝重,我的心情也很低很低,正如郭纯正说的,我去了更是成了被盯梢的焦点,我感觉自己已经乘上了一条不归的船,我没法在半路下去,现在摆在我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一个要么是撞上冰川或者顺利到达彼岸乐之园,一个就是被水溺死或者游回去后回到最初心力交瘁的日子。
许许多多个日夜的犹豫不定,许许多多个日夜的逃避,维持着我浑浑噩噩地过了这几个月。路边的街景从未这样快地飞驰而过过,它们后退得令我眩晕,就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我的选择题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我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大概6、7岁吧,我在表姐家玩,那个晚上,表姐一直在干呕,后来我才知道,她因为失恋了想轻生,便开始服用一种有毒的植物,并写下了症状记录。庆幸的是,因为这种毒药放置的时间太久,表姐自杀未遂。往后的很多年,有一次表姐坐过山车,结果车出故障了在半空中不动了,表姐也是虚惊一场相安无事。
我觉得这就是命,不该得的永远得不到,该得的一辈子也逃不了。
我选择第一个。
我闭上眼睛,眼前有不断交错的光影,我想平静一会儿都平静不下来,心乱如麻,等到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郭纯正的车已经到了中央医院。
郭纯正到了医院门口,已经有一个长相很马来的中年男人等在那里了,他擦擦额头的汗说:“费德勒先生胸部中了一枪,好在他命大,没有伤到神经和心肺大血管。”
我离郭纯正站得很近,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握得很用力,我“哎哟”一声,他才如梦初醒般大步流星地随马来男人往特护病房的方向走去。
透过半面玻璃窗朝屋里看去,休戴着氧气面罩正躺在病床上,护士正在记录仪器的数据。郭纯正问那男人:“他什么时候受伤的?”
“昨天晚上。”
“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郭纯正的声音很严肃。
“关键是我现在才知道,而且打电话通知我的不是医院这方,是一个IP公共号码。”马来男人又擦了把汗。
郭纯正思考问题的时候眉心总会起一个小小的褶,他从容地拦住了一个刚从病房出来的医生问:“请问他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摘下口罩说:“还算乐观,手术很成功,他的体质也不错,预计修养两个月就会完全康复了。”
小尘埃 第十二章(2)
“那手术费的事情需要现在去办理么?”
“这个病人的医疗费已经付过了,还有一笔结余。”医生说完就匆忙离开。
马来男人瞪大了眼睛说:“不是我付的,我刚到就通知你了。”
郭纯正的眉蹙得更紧了,他低语道:“看来他们并不想他死。”
我在一旁有一种局外人的架势,马来人不停地扳弄着他戴满宝石戒指的手,我又瞟了郭纯正的手一眼,手很纤细但骨节并不突出,什么饰品都没有,光洁得倒是有一种雅致。
“你负责安排好照料休的事宜,如果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不放过你。”郭纯正对马来人冷冷得说,马来人立马对他点头哈腰。
“我们走。”郭纯正突然拉起我的手,几乎是把我拽出了特护观察室,他说:“以后在休面前,无论他问你什么,你都要装成不知道的样子,装成失忆的样子,不要提起KUMA这个人,不要提起你有KUMA这个姐姐,这样你才不会出差错。”
“为什么?”我说。
“在我面前没有为什么。”
我转念一想,觉得让我扮演KUMA妹妹的事还是很滑稽,便说:“‘他们’也不是傻子,‘他们’是聪明人,肯定知道我是冒牌货,我总觉得这种扮演某个人的游戏很幼稚。”
“你要明白,我要你扮演并不仅仅是为了混淆‘他们’的试听。”郭纯正突然转过身,食指竖在了我的面前,把我吓了一跳。
“我有知晓真相的权利,每个人都想有个明白的死法。”我辩驳。
“你现在没必要知道所谓的真相,等到我觉得你有必要的时候,自然会告诉你。”郭纯正又抛给了我一个背影,只是此刻他的背影在我的心中那么模糊,那么陌生。
今天的他很烦躁,我能感觉到他强压下去的怒火,我不禁苦笑,他还真是一个“亲民”的人,手下受了伤都能挑起他这么大的情绪。
好吧,我,穆晓,现在是KUMA的妹妹,我是一个显赫的豪门家族的大小姐,对了——
“喂,她妹妹的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