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辞捉��!�
霏霏早就嗅到了宫南傲身上特有的浓烈熏香,眉尖一蹙,不愿再吃了。
雁落玄只好把碗放到一边,伸手去拿餐盘上叠放整齐的干净丝绢,“霏姑娘在我这里养伤,王怎么劳动大驾过来了?”
一只手从旁边伸出,抢在他面前取走了丝绢。
“来看你怎么金屋藏娇。”宫南傲媚眼如丝,绯红的唇扬起一个恶劣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玩味道,“怎么,你这左相府还有本王不能去的地方?”
一边说,他一边将雁落玄拨开,若无其事地坐在他刚刚坐的地方。
霏霏才喝过鸡汤,粉色的唇上薄薄一层亮色,像经过雨露润泽的粉嫩樱花。
宫南傲的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她格外晶莹的唇上,眼中陡然窜起一抹阴火,只觉得她眼角的胭脂色看起来也无比刺眼。
他猝然挑起她的下巴,手中的丝绢恶狠狠地往她脸上胡乱擦去,霏霏虚弱地挣扎,他冷冷地笑,手上的力气一分不减,“挣什么,相爷能伺候你吃饭喝汤,本王伺候你擦嘴,你还嫌弃了?”
“放手!”雁落玄低喝一声,雪白袖影一转,指尖已经轻轻抵在宫南傲后心,内劲一吐就能废了他的筋脉。
宫南傲根本没打算躲,他突然放柔了神色,一边将霏霏的脸抬得更高,一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唇,完全无视身后掌控自己生死的手,高调宣示所有权,“是本王粗鲁了,爱妃不要生气。”
“爱妃”二字入耳,雁落玄身体一颤,手慢慢收了回去。总是温柔地扬着的唇抿成一条僵硬的线,白皙的脸几乎透明。
宫南傲擦拭完毕,淡淡地回过头来,目光高高在上,“不继续弑君了?”
雁落玄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他优雅地掀袍跪下,脸上笑容温润谦恭,“王说笑了,微臣惶恐。王肩伤未愈,这些事情还是交给微臣做吧。”
“惶恐?”宫南傲嗤之以鼻,倨傲地站起来,袖口密密的箭纹毫不怜惜地拂过霏霏的脸颊,“记好你的本份,君是君,臣是臣。她在本王面前是奴婢,在你面前还是主子,你不要忘了答应过本王什么。”
抹布一样皱巴巴的白色丝绢被扔在雁落玄跪着的膝盖上,绣着双龙戏珠的暗红靴子嚣张地从他身边走过。
踩住他纤尘不染的衣角时,那靴子顿了顿,低沉的声音居高临下,“下次记得称呼她娘娘,别弄错了。”
“是。”雁落玄毫无屈辱之色,从容颔首。
宫南傲懒洋洋地睨了他一眼,趾高气扬地安排,“你们继续,本王让人把宫里的东西安置到你房中,你睡书房去。”
雁落玄眼神微冷,笑容不变,“……是。”
宫南傲这么一搅,霏霏完全没有了吃饭的兴致,雁落玄却不容她任性,也不说话,就端着碗跟她磨了半天,终于逼着她吃下一碗饭。
他命人收拾了剩菜剩饭,让她不要担心,最迟十天,他一定让她痊愈。
霏霏抓住了他的衣袖。
雁落玄一愣,水面一般的镜眸陡然掀起惊涛巨浪,爆出激动的火花。
下一刻,霏霏放开他的袖子,拉过他的手,一字字写道:你见过我以前的兵器,请帮我再造一把,算我再欠你一个人情。
可惜当初那把琴只是客栈摆着的装饰琴,如果是她的五弦“长安”,从头武装到脚的杀器,宫南傲现在不死也是半残废。
现在她处境微妙,必须有一定能力自保。
雁落玄眼中的激荡倏地冷了下去,他隐忍住怒气,指尖微微颤抖,我们之间一定要分得那么清楚?
否则?霏霏凤眼眼角一斜,眉目浓丽,说不出的冷峭。
雁落玄深吸一口气,无奈地苦笑一下,将她的手放回被中,又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身离开。
阿瑾,我只盼你平安安乐,心满意足。
哪怕你永不知道。
025 剥开吃心儿
十天眨眼过去,宫南傲每日住在霏霏隔壁,时不时就过来骚扰骚扰,口头的羞辱已经是家常便饭。
宫南傲向来喜欢把旁人踩在脚下,一点点碾碎他的骨,一分分磨烂他的肉。
要是美丽又骄傲的女子则最佳,尤其以那饮血吞泪强忍痛苦的表情为上,堪堪能够博他一笑。
不过霏霏眼不见为净,再难听的话她听不见,终日自得其乐,让抱着恶劣念头的宫南傲也不由感到挫败。
虽然雁落玄从未告诉霏霏他的名字,但长期以来,凭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