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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可可病愈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进了司马逍的耳中。
司马逍立刻放下手中的奏折,摆驾奔往怡翠宫。
朱可可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人都要腐朽了,此刻正在大殿里伸伸腿,屈屈手,做一些简单的瑜伽动作。
她依旧穿着简单,大殿里地板平滑干净,索性连鞋子都没穿,就这样赤脚站着,一套白色丝绸睡衣柔顺地贴着她的曲线。
背景,则是红黑色纵深的殿宇。
正文 (一百一十三)宫事(3)
沉凝如远古之兽的大殿中,那抹白色的影子,便如远古的精灵。//赤着的脚虽然不够纤细小巧,但是骨骼清韵,肤色白而干净,映着大理石,如踩在莲花上,好像要飞起来一般。
太监正打算大声通报司马逍的到来,司马逍却伸出手,及时止住了太监的吆喝。
他站在殿门前,静静地看着朱可可。
朱可可兀自做完一整套动作,又扭扭脖子,甩甩手,还觉得全身酸痛得厉害,一时兴起,索性垫起脚尖,旋了一个芭蕾。
优雅的弧度,脚尖点出一串美妙的音符,带着那个轻盈的身体,一直旋转到司马逍的面前。
朱可可猝不及防,盯着司马逍,眨了眨眼。
司马逍也笑着,学着她的样子,眨眨眼。
然后,朱可可大叫一声,赶紧屈了屈身,作福道,“陛下吉祥,陛下来了怎么不通报一声……”
一声不吭站在这里想干嘛!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想看看你。”司马逍并不怪她的唐突,反而伸出手,轻轻柔柔的挽起她。
手于是就这样抓在了朱可可的胳膊上,全程没有松开。
朱可可当然不能甩掉他。
再怎么着,他也是拥有生杀予夺之权的一国之君啊。
她一个蚂蚁般的小人物,既无力抗拒强权,就只能忍着。//
“其实,陛下,我的病已经好了,外面的生意又离不开我,您看……是不是,把我放出去算了?”见司马逍此刻的心情似乎不错,朱可可赶紧狗腿地建议道。
“你急着离开?”司马逍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特云淡风清地反问了一句。
朱可可讪讪,没敢答话。
“是啊,这个皇宫,到底还是太闷了。”司马逍低头,轻声感叹。
朱可可还是不敢答话。
她哪里敢对皇帝说:你的家太闷太无聊了!我不高兴呆了!
这种傻事,只有前世那些脑残言情里的小丫头才干得出来,你想想,她现在一条小命都拽在人家手里,惹怒人家,不是找死么?
性格算什么?还是性命最重要!
“其实,朕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如果能走出这个皇宫,朕早就走出去了。”司马逍似乎一点都不避讳她,望着她的眼睛,说着一些别人一辈子都听不到的话,“只可惜,一旦朕出了这里,只怕会死无葬身之地。”
朱可可是明白他的意思的。
身在皇家,不成王,便成鬼。
像司马恪这种逍遥王爷,实在少之又少。
而司马恪这个逍遥王爷,做得也一点都不轻松。
那需要十分的机智和十二分的察言观色还有百分之百的运气,才能幸存。
那些死去的、流放的、关押的王爷们,我们现在看着,觉得他们很可怜。
可如果让他们与司马逍换一个地位,到底谁可怜谁可恨,只怕还说不准呢。
不过,这些道理,朱可可虽然懂得,却不能说出来。
妄议皇权,那也是找死!
所以,她装出一个特纯洁,特白痴的笑容,仰面无辜地看着司马逍,嗲嗲道,“陛下想出宫,就微服私访啊,而且,陛下身边那么多大内侍卫,不要怕那些刺客。”
司马逍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她在装傻,他知道。
在她说话之前,他分明看见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流转的聪慧和光芒。
通晓人情,聪明剔透的女人啊。
司马逍忽而笑了,他拉着朱可可胳膊的手紧了一紧,眉毛一剔,露出一个堪称和煦的笑容来,“来,朕带你去一个地方。”
说完,他不由分说地牵着踉踉跄跄的朱可可,大步往殿外走去。
一面走,一面从宫女手中拿过一件他送过来的鹅黄色镶狐毛的披风,包住她穿着单薄的身体。
朱可可则喊了一连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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