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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背上背包,扎上头发,做好准备工作,就迈开步子跟着楼玉堂往前走。天还没有全部暗下来,还看得清楼玉堂为她踩平的路。一会儿,两人走到山道上,山道是两人宽的台阶,两人并肩走,倒还觉得轻快。渐渐的,道路变成窄小的山路,半人高的野草横亘在路上,人要拨开它,才能通过。
楼玉堂走在前面,一手用电筒照着前面的路,一手去拨路边的茅草。一边回头跟琼华说着这里有石头,这里有带刺的野草,叫她小心。琼华一路应着。两人走了一段时间,天色已经全黑下来,待到回头看时,才发现,后面一片黑影,猫头鹰突然发出森冷的叫声,呜??呜??,拖着长音的调子,为山林增添了一股阴森气息。
琼华一听这声音,身上的毛孔一个个都立了起来。有点后悔,想着回去,又不甘心,索性咬着牙往前走。
楼玉堂拉过她的手,发现冰凉凉的,就问:“还继续不?”
琼华气喘吁吁,只嗯了一声。
二十四 楼玉堂披荆斩棘 白琼华心存感激2
昭禄山是D市的一处名胜,山内苍树峥嵘,怪石嶙峋。山上有一古寺,经过历代修葺,历久弥新,更有许多记载传说,倒成了D市最著名的一处景胜。春秋之际,昭禄山上踏青秋游的人络绎不绝,更有春节守岁求愿者,为着古寺而来,到那时,香火满山浮动,人群摩肩接踵,真要把整个昭禄山给踏平了似的。
而此刻,在这个夏日深夜,空山无人,月光被高大的树木遮住,又有夜风呼啸而过,间有不知名的大鸟扑闪着翅膀,低低鸣叫,没有了那热闹景象,直让人觉得寂静阴森。
突然有黑影哧溜一声从楼玉堂面前窜过,楼玉堂一惊,拿手电去照,身后琼华却是哎呀一声,他忙转身看她,嘴里急嚷:“怎么了?”
琼华用手挡着眼睛:“我的脸痛痛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
楼玉堂忙把手电对准她的脸查看,见她右脸上赫然一道血痕,也哎呀了一声。
“怎么样?”琼华只觉火辣辣的越来越疼,抬手就去碰触,被楼玉堂一把抓住。
“别动它!”楼玉堂看起来比琼华可紧张多了,“是被荆棘划伤的!”说着往背包里找药和OK绷,边道,“你看你这个样子,我都不放心再带你上去。”
琼华气道:“来都来了,还说这些!”
楼玉堂道:“我就怕有个万一,没办法向你父母交代……再说我们两家这种关系,你父母哥哥们知道是我想的主意,还不杀了我?到时你爸爸再拿枪给我也来一下,就惨了!”
琼华嗤道:“你当我爸爸是杀手吗?还拿枪!”
楼玉堂鼻子里哼了一声,嗤笑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呢?”
琼华停下来:“我知道什么?”
楼玉堂一挑眉毛:“我们两家的关系?”
琼华更奇怪了:“我们两家有什么关系?”
楼玉堂哈哈了一声:“原来你不知道,怪不得……”不快和责怪中带了点轻视的语气。
琼华猛拉住他的衣服叫道:“你什么意思?你说清楚!”
楼玉堂看住他,药也不擦了,只梗着脖子回她:“我告诉你吧!白东华以前是我爸的兄弟,但是他背叛了他的兄弟,因为对权利和财富的欲望,他把我爸赶出了三合会,借口一个女人,对我爸爸和其他兄弟进行了绞杀,我爸爸胸口痛的毛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那是你爸拿枪打的!”
“你胡说!”琼华扬手就是一巴掌,只听“啪”一声,清脆的掌声吞噬在这个躁动的黑暗中。
“你胡说……”琼华喃喃,不可置信地望着他,“胡说……”
楼玉堂抚着左脸看着她,眼睛绿油油盯着她,狠道:“你以为你家的生意是正当生意?哈哈,我告诉你,毒品、人贩、枪支、赌场、贿赂,没一样不漏!而你,你身上的所有东西,都是这些换来的!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你真是可笑,真是清纯!”说到最后,已经是挖苦的语气。
“楼玉堂!”琼华叫道,“你给我滚开!”抬手就去推他。
楼玉堂人在上坡,被琼华一推,摔倒在草丛里,琼华在下坡,反作用力差点让她滚下坡去,脚颠了一下,才站稳。
楼玉堂见她如此蛮横可恶,手电一摔,站起来就走,也不说句话,低着头就往山下疾步行去,心里气极,恨极,只觉得自己可怜可笑!
琼华眼见着他走出手电光视线的范围,一个楼字咬在牙齿里,就是狠心不去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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