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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理所当然的有人嘲笑出声了。
笑声甚至比他刚才的傻笑声还响亮还高远。
而且,一听就知道绝对不是女子能发出来的。
赵六的脸色霍然大变,迅速转身,看到的先是一副黑得黝亮的,马肚子!
再抬头,胸襟大开下是一副健壮有力的半裸胸膛,左胸口一道还未痊愈的伤疤狰狞地向上延伸着,无声地引诱着看到的人目光上移,想看清楚究竟受了此等重伤还未死掉的人到底长着什么模样。
赵六也如此,即使心里已经隐隐有数,即使心里已经开始害怕,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上移的目光。
上移,阳光直射入眼的他,对上那人背光的脸,他眯眼再眯眼,还是不能看清。
唯一感受的到的就是那强势狂放的眼神!
但已足够!
赵六立刻从骆青染的身上一翻而下,下来也没敢起身,直接以跪姿叩头行礼,“斐爷,您……”
见礼的话只说到一半,一记鞭子已经抽到。
赵六反射性地抬手欲抓,可他忘了,这位可不是那个只挥了半个月鞭子的骆青染。
对面的这位可是北部边陲名头最响的傲天寨大寨主斐天问。
二十二岁的年纪,可据说这挥鞭子却是练了有二十一年之多!
想抓他的鞭子?
哼!斐天问不屑地一扬眉,手腕不过那么一扭,甩出去的鞭子居然便像有自我意识一样,轻易就绕过了赵六抬起的小手臂。
然后,啪——狠落在了赵六的腰腹之上。
再然后,随着一声痛呼,赵六被掀起,翻转,然后脸朝下落地。
落地也没敢多趴,赵六很快便重新抬起头来,鼻子下面的血直流入嘴也顾不得去擦,反而以更可怜兮兮的态度求饶道,“斐爷饶命,斐爷饶命啊!”
听说,这位斐爷是棺材子出身,因着感激亡母在最后一刻也要生下他,所以落草为寇之后对属下们的第一要求就是不得强辱女子。
赵六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撞上了这位一向神出鬼没的土匪头,但他绝对不能让这位真的以为他是在强辱女子,否则,他只会死的更快!
理清思绪的赵六眼珠一转,反手一指就指向了骆青染,“斐爷,是她!是她妄想以色相诱借机摆脱官奴的身份啊,斐爷!小的是冤枉的,小的只是没抵抗住诱惑,小的……”
还是没能说完,唰——又是一声鞭响。
啪——正中赵六的侧脸。
噗——赵六喷出满口的牙!
骆青染的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她一直被定在这里不能动,如何色诱?他这么说明摆着就是在侮辱那位斐爷的脑袋!打他一鞭都是轻的!
赵六半趴在一旁呼哧呼哧喘气不停,牙床子疼的让他直想以头撞地,可是不行!如果他再不抓紧时间洗清自己,他怕下一鞭吐出的就不只是牙齿了。
“斐爷,您要相信小的啊!”赵六努力使说出的话清楚一些,“您别看她现在被点着,可那都是她自己要求的啊!说什么这样更刺激更好玩儿……”
骆青染冷哼出声,无耻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似乎赵六也觉得自己这样说没有什么说服力,所以,他很快又变换了说辞,“您来的时候一定听到了她说请我娶她的话!您自己亲耳听到的应该不能假吧?难道这还不能证明小的是无辜的?”
“她请,你——娶她?”久不出声的所谓斐爷终于开口了,明明上扬的声调,可一配上他那哑沉的声线,便立刻如他的眼神一样充满了压迫的气场。
赵六不堪对视,低头,冷颤。
所幸,这位斐爷也没想着从他那里找到答案。
手肘撑在马头之上,斐天问以马鞭把手点点下巴,然后伏低身子,“骆,青,染?”
乱石堆中的女子,衣襟半敞,雪白的肌肤一看就知道不是这荒凉的苦寒之地能孕育得出的。
向上,尽管脸颊已经被冻得通红僵硬,但还是能清晰地辨出那种江南女子所特有的柔美与婉约。
——过往一定养尊处优!
可是,为什么她的眼神却没有应该匹配的惊慌与恐惧?反而是目空一切的冰冷倨傲?
斐天问抿抿唇线,眼中闪过一丝兴趣,“或许,刚才你请人娶你的人指的应该是,本寨主——我!”
毕竟从她一开口,她的眼睛紧盯着不放的就是坐在马上悄声出现在赵六身后的他!
当然!骆青染没出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