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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壁上,女孩顺着紫凌霄的方向攀去。直面而来的雨点冲乱女孩面额的湿发,积聚的雨水沿着脸颊往下流走,早已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发髻上的发带也和长发缠绕在一起。
被雨水冲刷的岩石特别湿滑,女孩不得不踏紧每一块脚下的岩石。为了早点采到紫凌霄,女孩必须在淋漓的雨中望清眼前到紫凌霄的每一块岩石,选对一条合适的路径,确保不会有无岩可攀的时刻。女孩还必须保持内心的平定,yù望过强者,是无法取得紫凌霄的。
“凌天,紫凌霄,霞儿一定会为你摘来。你要等我,就一下……”
凄凉的草丛,纷繁尘雨,未曾驻守,未曾停留。灰sè朦雾,寂静yīn冷,跳动的气息弥漫。
巨石下的空间,男孩卧躺的身影,旁是淋湿、雨水滴滑的杂草。
一天前,午后金黄的阳光照在秦府的后院里。后院的厨房内,一位年龄十九二十的青年和男孩蹲在炉灶旁的空地上,青年对男孩讲道:“嗯?你问我为什么会选择来秦府做下人?”
“嗯。”男孩点头。
青年笑了一下,道:“小子,要不哥哥先给你讲个故事?”
“嗯!好。”
青年皱起眉头,沉吟了会儿,讲道:“我娘十五岁就被人贩子从老乡的山里拐卖到这城中的jì院,被要求每天接客至少十九次,可娘打小身子骨就弱,一个月后,娘就因花柳病病倒在床,那老鸨起初还肯用药给娘治,但娘得的似乎不止花柳病,竟一个月也未治好。老鸨见娘每天只能躺在床上,不能接客,不能给她赚那白花花的银子,又赔了她的医药费,就骂娘是赔钱货,把娘从床上扯下赶出了jì院,丢出一件娘待客时穿过的衣服。娘是得救了,可娘的病还未治好,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内衣,不得不抓起那衣服搭在身上。娘的家在长江的另一头,她又只有十五岁,人生地不熟,在城里走了两天也未走出。娘也不敢问那些行人,他们见娘蓬头垢面,又穿着蝉纱薄衣,唯恐染上娘……或许,那时,在他们的眼里,我娘就是一个在街上乱晃的疯子……
“娘就这样独自一人走在街上,饿了,就只能捡食那集市上的烂菜叶,走了几圈,又回到了那jì院附近。那rì傍晚,不知为何,明明是六月的季节,天上竟突然下起来鹅毛般的大雪,那雪不一会儿就铺满了房檐、街道,街上不知哪里跑来一个皮肤黝黑、衣衫褴褛的疯子,大喊:六月飞雪,必见血灾!必见血灾!我娘正低头抱着胳膊走来,那疯子便撞上娘的肩,与娘对视了一眼,笑道:必见血光,必见血光。便笑着疯癫地跑开。那街上行人维恐怪事发生,便都躲进了家里,紧关着屋门。不到一会的功夫,整条街便只剩娘一人,天sè将黑,飞雪不停,落在娘头发上、衣服上,娘太冷了,在雪地里踉跄地走着,在路灯的指引下,娘又回到了那位于岔路口的jì院,jì院门是关着的。娘不识字,没有办法,整座城,她只认识这一家。
“娘用力敲了几下门,一个老妈子打开一道缝,见是娘,便又立马关上。娘不知还能寄希望于何处,便蹲在那jì院门口,双手揣在袖子里,旁边路灯的灯光照在娘身上,我想不出那时娘是怎样的表情,也猜不到那时娘在想什么,我只知道,那一刻,也就那门口立着的路灯还能给娘一点温暖。雪又下了将近一个时辰,娘闭着眼就快睡着的时候,一位撑着黄油伞的大伯走过,不,好像是大叔,我已记不清他的样子了,我出生时他好像是大伯,难道之前他年轻的像一位大叔?总之他是一名商人,一名只顾忌自己利益的商人!
“他见娘一个人蹲在那儿,便停下,走近娘,见娘已冻的说不出话,便把娘背回了家。
“他用大量的金钱请来城中最好的大夫治好了娘的病,看见娘醒后睁开那双动人的眼睛,他决定娶娘为妻。成亲后,娘便过上了娘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段rì子。
“娘曾问那大伯是做什么的?他只回答他是一名商人,却从不告诉娘他买卖的到底是什么。当然,他很有钱,他住的可是城中最大的宅子。
“后来,娘生下了我和妹妹……”
“原来他是你爹……”男孩道。
“爹?不,他不是我爹,他不配做我爹,他只是一个懦夫,一个总是在关键时刻逃避责任的懦夫!”
“……”男孩瞪大了双眼。
“在我十岁那年,同样六月的天,屋外天降大雪,娘旧病复发,rìrì躺在床上,还未请来大夫,大伯就因进行贩卖人口的事被揭发,财产全部被官府没收,包括那宅子。他因被官府通缉,把我们三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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