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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好心情只维持了不到几分钟,在看到茶几上摆放着两三只眼熟的纸袋后,不禁好奇地走了过去,打开纸袋一看差点没气得吐血。从她平常穿的内衣内裤,再到外面的薄衫和牛仔裤,整整带了三四套。
可恶的家伙,这样摆明了就是叫她每天除了上班,下班后吃住都在这里,这跟坐牢有什么分别,她是他的犯人吗?还是她卖给他了。
越想越气,越想就越压不住火,她冲到洗手间粗鲁地推开门,“简君易,你什么意思?谁叫你自作主张让保姆把我的衣服都拿过来了。”
简君易正对着镜子刮胡子,听到她大声的质问,只是随意瞥过来两眼,“如果你觉得我多事,你可以把东西从阳台上扔下去。”
被他这样一呛,她倒说不出话来,再一想到自己这样动怒,明显在他面前讨不到半分好,恨恨退出洗手间,跑到阳台上让自己冷静冷静。新最快的 。97xs早晨的空气格外新鲜,她不禁多吸了几口,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
早就打定主意要以冷面孔对简君易这个魔头,可是从昨晚到现在她发觉自己有点不太正常,往往被他两句话一煽脾气就上来,倒真有点像十几岁的自己,想起那个时候的温若娴,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敢苟同。
十几岁的她不懂世事,走到哪里都有一帮人前后簇拥着,好不风光,自然而然她有时候对人说话都带有一种高人一等的姿势,后来经过老妈的多次纠正和宇谦的相处明显收敛了许多。但偶尔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脾气极容易被一点就着。
有个有权有势的父亲,有个税务局科长的老妈,还有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孩宇谦,她一直以为自己的生活会幸福下去,然而世事难料,她与宇谦私定终身的事还是被温志泽知道了,接下去她面临的是一场自己从未想过的家庭风暴。
宇谦的意外几乎让她整个人懵了,她不相信宇谦就这样走了,送葬那天她从家里溜出来,跌跌撞撞赶到宇谦家。让她始料不及的是,他的父母像是看到仇人一样对她破口大骂,骂她是灾星,宇谦和她在一起后一天好日子没过过,到最后还把他害死了。他们就这一个儿子,以后要怎么办,谁还替他们养老送终。
她哭着下跪,请求他们的原谅,她说自己会扛下这个责任,以后代宇谦孝顺他们,只求他们让她送宇谦最后一程。宇谦的父母明显是不相信,拿起扫帚就要冲过来赶她,她咬着牙还是不走,她很理解宇谦父母现在的心情,从宇谦出事那天她就痛不欲生,更何况失去唯一儿子的二老。
扫帚最终没有落下,等来的却是温志泽派的人赶过来,不顾她歇斯底里的挣扎,强行把她拉上车。
宇谦的事对她打击太大,每天醒来就是去酒吧,然后把自己灌醉,回家大吵大闹吐完后再蒙头大睡,家里的亲戚朋友无论谁来劝说都被她轰走。就这样浑浑浊浊过了一段日子,直到有一天大哥实在看不下去了,把醉酒瘫在床上的她一把拎起来,给了她两巴掌。
从小到大,她从没被人打过,尤其是她一直敬畏的大哥,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教她如醍醐灌顶,她像是大梦初醒,瞬间哭出来。这之后她重新振作,人也成长了好多,宇谦是走了,也带走了她的心,可是责任还在,她得遵守承诺,替宇谦照顾他的父母,这是她不容推拒的责任和义务。
过去她一直以有这样显赫的家庭为荣,那一刻她反倒觉得温家的大豪宅就是一座大牢笼,她要冲出去,只有摆脱温志泽她才有可能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w市方圆几百里全是他的势力范围,她知道一日不摆脱温志泽她就一日也别想过自由的日子,因此她在高考填志愿时毅然填了s市的大学,那里不光是她和宇谦约定好要一起报考的大学,更重要的是那里离w市远隔两个大省,温志泽不过是个市长,本领再大,也不可能把触角伸到s市去。
她要自由,她要通过自己的努力去赡养宇谦的父母。说起来容易,做起来谈何容易,来到陌生的城市,陌生的环境,陌生的大学,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虽然后来夕南也被s大录取,但两个女孩从小都娇生惯养,连起码的洗衣服烧水都不会。
尽管生活上遇到了种种困难,可是她发觉自己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样,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都要从头学起。她的个性和脾气也逐渐变了,变得平易近人,变得会体贴和关心人,遇到折磨和困难时也变得更加坚韧和不服输。
当然她一开始没有发觉,这些都是夕南提出来,她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变了。这种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