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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才进来时,看见一个小姑娘坐在府门前的石阶上又哭又闹,不知是否是……”
“她哭了?!”蓦然的尖叫打断了慕容鹤的谈话,布卿松急得跳脚。完了完了!前账加后账,他一定会被她毒死!……不行不行,毒死也罢、千刀万剐也罢,他得先请罪,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哩。“慕容老爷,我、我妻子还在等我,就、就不久留了,我先走了啊!”话音刚落,布卿松急匆匆的背影消失在屋内。慕容鹤看着敞开的门扉,眼中闪过一抹冷光。
……
他的妻子呢?!他的之夏呢?!
布卿松怔愣站在石阶上,看着空荡荡的府门和人来人往的街市,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生平第一次,他想一拳打死自己。
“之夏——”
“之夏——”
……
震耳的呼声传遍大街小巷,盖过所有商贩的叫卖。大伙儿都以奇异的目光看着这边跑边呼叫的大个儿,谁也不知道他口中的‘之夏’是谁,但他们知道那个人对他一定非常重要,不然又怎会让他流露如此惊恐与慌乱的神情。
从正午到傍晚,他的步伐从未停歇,呼声也从未间断。额际的汗珠早已浸湿他乌黑浓厚的头发,滑落脸颊的汗珠也未来得及抹去,一心只为寻到那牵制的身影。
几个时辰的相隔,仿佛就像半辈子。他从不知道原来时间能够慢得如此荒诞,在没有她的世界里。
之夏,你到底藏到了哪儿?
☆、第八章
第八章
阿嚏——
阿嚏——
小河边,月光倾泻在水面上,波光闪闪,和着清凉的风,倒是多添了几分凄清之色。林之夏吸了吸鼻,纤臂更加环紧身躯,嘴里不由嘀咕“要是笨松在就好了,至少可以窝在他怀里……呸呸呸,谁要他的怀抱!”一句话未说完,小嘴赶紧否认自己的内心。林之夏呆愣看着泛光的水面,无力将脑袋搭在膝盖上,像泄了气的皮球。“……说不定他现在正在美人温柔乡哩,哪还管我冷还是热。”美眸眨眨,泛出几滴晶莹的泪珠。
咕噜——
小手摸摸哀叫连连的肚子,眼中更显无奈。
真是想念他做的菜呀……恐怕,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他回家了么?应该还在慕容府做他的贵客吧?一想到慕容府,心中的愤怒不由升腾。“死松!臭松!也不出来找找人家,你的大义就那么重要吗?!”泄气的皮球瞬间膨胀,祸及身旁的无辜者。
噗通——
小石头悲惨沉入水底。
气也发了,人也骂了,凄清的夜晚还是只有她一人。她把小脸埋在膝盖间,无法否认自己内心的感受——
呜,好想他呀……
“真想听他低沉的声音唤我名字……”某人嘀咕。
“之夏……”有人回应。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只是声音不要太嘶哑。
“之夏?”
不对不对,也不能颤抖不定,感觉像七八十岁的老头子一样。小脸继续埋在膝盖间,闭眼继续在心中埋汰。
“之夏!”
这一次,声音像是在耳畔一般,但还是不和某人心意。
不对不对不对!这样太激动、太兴奋了,像失散多年的老夫老妻……呀——这这这这什么玩意儿?!怎么像根麻绳捆着她?!
好温暖喔——不对!这不是重点。林之夏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猛地抬头。
手?!真的!林之夏瞠大双眸,瞪着环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有一瞬间的怔愣,尔后便是——
“呀!你个登徒子!竟敢光天化日、呃、不对!夜朗风清欺负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弱女子!”伴随着娇喝,林之夏一个劲儿仰头,后脑勺狠狠撞在登徒子鼻梁上,还未等他痛呼饶命,一根明晃晃的针便向他扎去。
登徒子捂着鼻子,急忙求饶。“之之之夏!是、是我!呜,鼻子好痛……”
银针在刚触碰到他衣服时停住。林之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没错,那声音的确像她相公,可又没这般沙哑。“你……抬起脸来!”银针在他腹上晃晃,以作威胁。
大个儿毫不敢犹豫,赶紧抬起头,冲她傻傻一笑。“之夏……”
“相公……”
布卿松揉了揉红红的鼻头,略显苍白的脸强扯出一抹宽慰却又心虚的憨笑,之前整齐束在脑后的青丝凌乱飞舞,还有几缕被汗水浸湿纠结地贴在脸颊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