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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又负责城建和旧城改造这一块,罗林森,贺长生和胡一发这三个人的关系,也就一目了然,众人皆知了。
石维民来泰平时间不长,对这三人的关系当时只是略有耳闻,而不知深底。
秦正联敬佩石维民的人品。既然这次他主动找自己谈心,就应该敞开胸襟,以诚相见。但话刚到嘴边却又忐忑犹豫起来。
“石市长……我有个想法,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石维民说:“你怎么变得吞吞吐吐了?这哪像是你的作风?老兄什么想法?说!”
“说句心里话,石市长,我实在不愿联系重点工程这一块,我看不惯他们的许多做法,夹在里面既受气又为难,力不从心,上下左右都难做人,更不能放开手脚干工作。请您帮我换一下岗位,只要不跟王市长跑重点,不与贺长生打交道就行。”
“秦老兄……”石维民拉长了语调:“你在这个岗位上干得很不错,敢于说真话,敢于主持公道,有性格个性。”
“石市长,其实我心里一直很痛苦。我看不惯他们欺上压下,强奸民心的官僚作风,更看不惯他们贪得无厌的丑恶行径,什么人民的公仆?简直比旧中国的旧官僚还不如!我只恨没有抓住真实把柄儿,如果让我抓住了,绝不会对他们客气。”
秦正联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啦?这些在私下被人们戏笑为高调连在正式讨会上都难以说出来话,这会儿却如那高山瀑布直泻而下,脱口而出。
“好哇!我就喜欢你这种刚正不阿的个性!腐败是老百姓深恶痛绝的事。现在腐败问题已成为一大隐患,成为执政党的一颗定时炸弹。不反腐败,不彻底割去这块毒瘤,必将遭受亡党亡国的命运。这决不是什么危言耸听。”秦正联没想到石维民非但没有官话绵绵,模棱两可,倒也是情绪激昂起来。
此时的秦正联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顾忌了。
“腐败就像一张网,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动了真格,不是网破就是鱼死。”
“正因为如此,你就更应该留在现在的岗位,利大于弊。”
“当然,如果领导不同意,我只好老老实实地呆在那里。”
石维民想起那天早上去安居工程拆迁工地,泰正联提到林安高速公路的事。
“王文兵和罗副市长的关系如何?”
“贴得很。王文兵和罗林森的女儿罗仁凤虽然离了婚,但两家关系依然密切。罗仁凤口碑不怎么好,人称大姐大。”
秦正联无意间还透露了一个信息:罗林森副市长和市委史树友书记关系也很贴。俩人都是一个县里出来的。史在县里当书记时,罗是副县长。史当上市委分管组织人事的副书记,罗就当上市建委主任。史坐上市委一号交椅时,罗就当上了副市长。去年下半年市政府换届时,史本来准备安排王干“常务”,卫市长坚决反对。他还听说省委组织部考察市级班子时,收到不少状告罗林森的匿名信。如果不是史书记亲自出马做工作,恐怕连个副市长都当不成,他还异想天开地想干常务呢。
这是一个比较敏感的问题。石维民一言不发,始终微笑着倾听青正联的诉说。
泰正联打开了话匣子。
“听人说,罗有一次喝醉了酒,伸出两根指头洋洋得意地说,在泰平史书记是老大,我罗林森就是老二。谁要是不给我老罗的面子就是不给老史面子,谁要是得罪了我老罗就是得罪了老史。你看好狂?”
“我看也未必!我就不信这个邪!”石维民收起笑容,狠狠地拍了一下茶几,震得两只茶杯荡出了茶水。
石维民站起来,两手拢在胸前来回走了几步,义愤填膺。
老百姓的天下,老百姓才是老大!我们党政工作人员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公仆,只能勤勤恳恳地为人民服好务,决不能利用手中的权力为个人谋取任何私利,更不能凌驾于人民头上作威作福。我们的权力是人民给的,不论你权力有多大,人民不满意就会让你下课。不论职位多高,违犯了法律,同样要蹲监狱。
石维民气愤地想着,然后语气十分平缓地问道:“秦秘书长,你对安居工程拆迁工地的恶性伤人案件怎么看?”
“从当时情况分析,我怀疑是胡一发请打手干的。不知道公安那边查得怎么样了?石市长,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
“估计还没结果,不然老蒋早就打电话来了。你拨个电话。”
“让不让他亲自来一趟?”
“可以。”
秦正联拨通了电话,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