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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将赴江西苏区,王明则将赴莫斯科担任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九月下旬经共产国际远东局提议,补选博古、张闻天、康生为中央委员、政治局委员,中央委员陈云补选为政治局委员,再加原政治局委员卢福坦和另一个李竹声组成临时中央政治局,博古、张闻天、卢福坦任中央常委,博古负总的责任,未再设总书记。
一九三一年十月十八日,随着黄浦江上一艘日本轮船汽笛长鸣,徐徐起航,王明和他的妻子孟庆树,以及吴克坚、卢镜如,离开了上海。
王明于同年十一月七日——十月革命节那天,赶到莫斯科,出任中国共产党驻共产国际代表。从此,他在那安全的“红色保险箱”里,和米夫一起遥控着中国共产党。就在王明离沪后一个月,暮色笼罩着上海滩,华灯初上,从海宁路与山西路交叉口的一家烟纸杂货店里,走出两名男子。他们跳上两辆人力车,直奔黄浦江畔的十六铺码头。其中一个男子,穿对襟哔叽中式短上衣、蓝色哔叽中式裤子,广东工人模样,车上放一只手提箱。另一男子为他送行,送他登上一艘小火轮。
那广东工人模样的男子,便是周恩来。他朝广东汕头进发,特意打扮成广东工人。临行时,邓颖超在那杂货铺楼上。为了不引人注目,她没有下楼送行。
周恩来奉中共中央之命,前往江西中央苏区。这使命和中共中央派张国焘前往鄂豫皖苏区一样,是为了加强那里的领导工作。周恩来取道汕头,沿着一条秘密交通线进入江西。他一上船,一个绰号叫“小广东”的地下交通员便跟他接上了头。死了向忠发,走了王明、张国焘、周恩来,留在上海的中共临时中央,便由博古负总责,张闻天和卢福坦成为他的副手。在这里要特别指出,“负总责”与“总负责”,只是两个字颠倒了一下,含义不完全相同:“负总责”只是表明肩负的责任,而“总负责”除了包含“负总责”的意思,还多一层意思,是一种职务的名称。早些时候的中共党史书籍中大都写作“总负责”,现在都改用“负总责”一词。后来,博古于一九三三年一月十九日进入江西中央苏区,张闻天比他早几天到达那里,留在上海的中共临时中央便由卢福担负总责。卢福坦出任中共临时中央负总责的时间非常短暂,只有三个多月——因为在一九三三年四月(也有人说是二月,如中统特务庄祖方的回忆),他就落进了国民党中统特务手中。当年的中统上海行动区副区长陈蔚如(又名陈俊德),后来在其回忆录《我的特务生涯》《中统内幕》,《江苏文史资料选辑》,第二十三辑,江苏古籍出版社一九八七年版。中,这么写及卢福坦被捕后的情景:
中共临时中央负总责卢福坦于一九三三年四月被密捕后,临时关押在小东门东方旅馆内,这里环境比较好,不像在上海市警察局里面那样阴森、恐怖。根据卢福坦在中共党内的历史和地位,其意志应该是比较坚定的,可是在劝降特务和他谈话之后,他很快表示愿意自首,并为中统上海区对中共江苏省委的连续破坏提供了很多情报,成为可耻的叛徒特务。卢福坦这么快就叛变,连中统特务也感到意外!由于卢福坦提供了线索,位于上海北四川路、天潼路的中共江苏省委处于中统特务的监视之中。两个不满十八岁的中统特务蒋某和吴某在马路上踢皮球,故意把皮球踢进三楼的房间中。借口进屋捡皮球,他们侦察了中共江苏省委机关,紧接着,便来了一个大搜捕……
卢福坦叛变后,居然摇身一变,加入了国民党中统特务组织,担任中统徐州特区行动股股长、上海区情报行动股股长。
上海解放后,卢福坦被捕。一九六九年被处决。
第一部分:毛泽东之前二十四岁的博古出任中共中央负总责
博古出任中共临时中央主要负责人,年仅二十四岁,被人笑称为“中共中央的小伙子”。连博古本人也觉得自己太年轻,资历太浅,难孚众望。王明这么劝导他:“二十四岁不小了,米夫当莫斯科中山大学副校长还不是二十四岁?”听王明这么一说,博古心定了。博古是绿豆芽式的青年,高而瘦。头发硬,竖立在头顶,而两鬓的头发却被剃掉,所以他的“博古式”发型颇怪,像一顶黑色的法兰西帽压在头顶。近视,戴一副圆镜片眼镜。皮肤白皙,文弱书生模样。不过,博古是一位天生的宣传鼓动家,声音响亮,配上大幅度的手势,他的演讲富有煽动力。虽说听得出南方口音,但他的普通话在那个年代算是不错的。
博古是个热情、直率的人,是个头脑聪颖的人。
博古是个化名,很多人以为取意于“博古通今”,其实真正的含义却是“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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