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页)
放生5
见他那副怕死的模样,叶殇冷笑了下,清了清嗓子,“你滥用职权败坏大梁风气,助涨酒色场所,无视国家王法,而最大的罪,便是抢走殿下的奴隶,夜悠亡国公主月若。”
夜悠的……公主??!殿下的……奴隶??!!!
前面那些落实的罪名,周羡一个未记得,后面那两句,最大的罪……已然在脑子里不停回响,原来她是殿下的,那有着倾国之姿的月若本来就是殿下的……他怎么就摊上这等死得冤屈的事。
求饶的心没了,全变成狠狠的自责,自己如何那么蠢!!
末了,夏侯凌冷笑着站起来,行到他那团缩影的面前,居高临下的道,“如此,你也死得明白了。”
郡守府内的所有早就尘埃落地,随着第一缕阳光穿破薄雾,那小舟中醒来的人亦开始学着去忘记那个男子给予她的温暖。
不过一朝一夕,午时未到,月若随着沈氏夫妇在城内买了些许东西,而后打算离开,行出梁都城门,就见两个士兵将一张大快人心的榜文张贴出来。
不少百姓在那处围观,发出‘太子英明果断’的感叹。
驻足片刻,她只是淡淡的站在远处向那贴着皇榜的地方出神的望,始终没走进看,是怎样的结果,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要去看看吗?”沈妇是不识字的,她知道女儿对于太子的事都……
回头报以沈妇一个恬淡的微笑,“干娘,我们走吧。”
“可是太子……”
“您都说他是太子了。”生硬的打断沈妇的话。
不在多说什么,他是太子,魏国的杀神夏侯凌,她曾经的小气奴隶主,但此刻,他们已经再无半点关系。
望着女儿徐徐远去,那娇小的背影柔弱得让人心疼,沈氏夫妇只得对看一眼,他们明明知道,殿下和月若的感情是……那样特别的。
放生6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城的另一端,二十万大军集结完毕,夏侯凌战甲披身,威武的骑在他的黑色战马上,幽深邃眸审视着自己的军队,迎着跃至顶头的烈日,那一身银黑铠甲发出熠熠光辉,杀神之名威慑天下。
他安静的立在那处,沉默又肃然,风雨不可动摇般的强大,没人知道殿下在想些什么,只是心生敬畏的望着他,然后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发出感叹。
夏侯凌,果然只适合浴血的战甲。
想来,月若应该随着沈家夫妻离开梁都,直至周羡一党被处以极刑,他才在心里默认,此举,是替他曾经的玩具月若扫平了日后的威胁,她那样倔强,从来不会委身于人,倘若以后再遇到类似的事情,他不在,又怎样救她于水火。
不知何时开始,他不再想去刁难那个曾经让战甲暴怒得想立刻杀死的小女子,而是想去保护,只是单纯的保护她不再受任何伤害。
生不逢时,时不与我,月若本来就没有什么错,是命运对她太不公,是夜悠那个被他灭掉的国家太腐朽。
他答应她的,统一这天下给她看。
不自觉就忽然想起火烧的神殿里,自己对她说的那句话。
“记住,是我给你第二次生存的机会。”
不容置疑,无法反抗,那一刻,他高傲得如云端大神,带着漠世一切的眼神俯望大地。
可她却说,“看来我伤了你不小的自尊。”
他觉得理所应当的替她杀了那些诅咒她去死的人,她说,“你真残忍。”
狠狠的向她挥下一边,待到夜晚怕她太过娇弱轻易死去,又为她上药,她说,“你真善良。”
漫无尽头的平原上,他追逐那发狂的马车,清晰的看到那张唇微微颤动,她无力的问,“为什么是你。”
“在这种时候我不想一个人死去。”所以救了他一命。
漆黑的夜里平静的反驳,“不可以有想保护的人吗?”
放生7
她开始有表情,有外露的情绪,一如既往的忤逆自己,笑起来竟然是那样好看,做了第一个看他赤身裸体洗澡的女人却表现得那样淡,依旧的该死。
想到此,不禁嘴角微勾,诸神畏惧的杀神殿下,竟然笑了。
他说,我要你的心。
她答,抱歉,我的心已经死了。
最后思绪落回那清澈溪边,她面上如此哀怨,淡然的轻吐心声,“别觉得把我从那个闭塞的国家带离出来就是恩赐,我看到的是炼狱还是真正的人间,一切都还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