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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落锁的那一刻,我想,这里不止是给Eddy的解脱,也是给我的解脱。
“袁小西,开门!”
社长很少连名带姓的喊我,这一次他是真的急了。
可是他急了又怎么样,他有本事踹啊,把这道铁门给踹开啊。
门外各种此起彼伏的声音都在喊着我的名字,可是我的脑子越来越昏沉,越来越迷糊,已经开始分不清外面的声音是属于谁的了。
我苦笑着勾了勾嘴角,眼前的黑暗让我有些不适应,于是我干脆闭上眼,反正横竖我都是看不见的。
“社长,你要是能听到的话,麻烦你以后见到安娜的时候帮我带句话,”可能是因为隔着口罩的关系,我觉得自己说话的声音闷闷的,格外的沉重。“你替我告诉她,我叫袁小西,她以后可以叫我Gorden。”
也许,到现在为止,我最遗憾的,就是没有机会再告诉安娜我的名字。
你好,我叫袁小西。
你好,我叫张安娜。
我沿着墙壁慢慢挪到面粉厂的中心去,在我按下那只从社长口袋里偷来的打火机时,火光一瞬间照亮了整个面粉厂,同时它也照亮了那张与我近在咫尺的异常狰狞的面容。
四面八方而来的灼热烧痛了我的皮肤,那种疼痛已经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火舌在一瞬间将所有弥漫在空中的面粉颗粒卷起。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有一种蚂蚁叫行军蚁,它们有毒但不致命,可是它们很凶悍每年被它们啃的人就死了不少。可是它们有一点很值得敬畏,每当走到沟壑的时候,它们总会抱作一团然后冲过沟壑,外圈的行军蚁会因此被冲走,可为了被圈在里面的小蚂蚁,没有一只蚂蚁会退缩。”
“有时候如果牺牲是在所难免的。牺牲,是为了守护你认为需要活下去的人。”
“你记得千万不要放弃,要努力活下去,才是生命的意义。”
社长,你说,我是不是已经做到了你口中所说的那种,守护生命的精神了。
我满满闭上眼,最后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一片黑暗,和永久的寂静。。。。。。
作者有话要说: 祝各位新年快乐!!
☆、Chapter 1
这世界上总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譬如你看见窗外乌云密布以为将要大雨倾盆,可是每等几分钟乌云散去太阳的光照满大地。又譬如你拿到了期末考试的试卷,发现只有59分,正当你悲伤欲绝的时候老师说你有一题批改错误,应该能得60分的。
这种事在所有人的身上都会发生,我也不例外。
我深刻的记得我应该在面粉厂里与Eddy同归于尽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可当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看见的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医院病房里。
我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发现肩膀处根本没有一点伤,反倒是我的额头好像有点疼痛。我又伸手摸了摸额头,发现自己的额头靠左一些的位置包着一块纱布,我的手一按纱布包着的位置就会隐隐作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额头上有伤口的关系,我的头有些痛。
我不是和Eddy同归于尽了吗?难道社长能耐那么大居然能从尘爆的环境中把我毫发无伤地带回来?
不可思议。
我慢慢撑起自己的身体坐起来,这一动我发现自己全身肌肉酸痛,就像是被谁打了一顿的感觉那样,我又挥了挥手臂,居然还听见自己骨骼关节发出的响声。
我下了床环顾了四周,这里是单人病房,周围的格局同其他医院里差不多。我拿起被搁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手机已经没电了。
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现在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的,要是死了我怎么还能呼吸还能感觉到我额头上的伤口疼痛,要是我没死我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突然,我看见被挂在床尾的床尾卡,我把它拿下来看,只见上面写着“住院人陆远,年龄29岁,2026年2月28日入院,入院主要诊断因车祸导致的轻微脑震荡”。
陆远。
又是这个名字。
“唉那家伙怎么说走就走?”
“耍帅呗,切怎么耍也没有老子帅。”
“他不是说要亲自回去找入侵的信号源吗?看来这件事挺紧急的,他都没来得及等阿远醒来。”
大老远我就听见他们三个的声音,由远及近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我一时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