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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大轿来吧。”
黎昭渺状是苦恼:“听说洞房之夜女子会被夫君折腾到疼痛哭叫,也不知是真是假。”
夏令婩红彤彤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桃晕,闻言也吓住了:“娘亲还什么都没告诉我,我……也不知。”
黎昭渺嗤地笑道:“据说男子会压在女子身上,对她做哪些风月之事。”
夏令婩嗔她:“你听谁说的?”
“我看到了。”她朝门外望了望,凑近两人低声道:“我家有位哥哥喜好渔色,他的居室里总是会有一些孤本野史。我前些日子去找他借几本皇族秘史类的本子看看,结果吧,你们猜我翻到了什么?艳书,足足有一柜子,他还藏在了暗格里都被我挖了出来。我当时怕他突然回来,急急忙忙地翻了几本《绘芳录》《风流媚》……”
对面两人屏息静气,只听到‘得’地声响,三人都蹭蹭地坐直了一个个挂着矜持而淡然的笑容——喝茶。
连翘急急忙忙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去,一边跑着一边嘀咕“又一盆花被小偷儿撞翻了”。三人相互对视,暗自抚下激烈的心口后再又将脑袋瓜儿拼凑在一起。
黎昭渺地低语轻而透,不仔细捕捉都抓不住:“后来去得多了,我就偷偷带出了一本图文地《痴娇丽》,那里面的男子都是渴着劲儿地在女子……进进出出,吓死人了。”
夏令婩已经跌坐在金花缎地坐垫上,夏令涴抖了抖身子只觉得全身泛起了鸡皮疙瘩。
“那……那样的话,天底下地女子不都是生来遭罪的么。若是每日里被夫君虐……折腾,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黎昭渺端着花茶慢慢地喝了一口:“其实,只有第一次是疼痛非常。我看那些书里说什么‘极…乐之地’,也有女子腆着脸地要……哎呀,反正从颠鸾倒凤鱼水之欢这类话中应当看得出也不是全然受罪。”
“你自己又没有洞房过,怎么知道书里的真假。更何况,那些都不是姑姑们说的圣贤书,而是某些书呆子们胡写乱说的艳书。”夏令涴实在想不通男子能够在女子身上怎么折腾,也不知道男子在女子哪里进进出出,吓人这话自己没亲眼听到也没看到能够想象的范围太小。
“所以,”黎昭渺坐直了身子,瞥着夏令婩笑道:“等你家堂姐成亲洞房之后,就能够告诉我们啦。”
夏令婩刷得站了起来,动作太急整个人都摇晃了两下,唬道:“别想。谁知道你话真假,不如你自己将那本书拿来给我们瞧瞧。”
“若我带了书来呢?”
“那,等你成亲之时,我就告诉你男子是如何……”
黎昭渺笑得眉眼都完成了小偷儿:“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哦——”夏令涴欣喜。
等到两人走了,夏令涴才彻底地放松下来,一迭声地唤连翘。跪坐太久,她整个腿脚都是麻地,与两位姐姐在一处不敢吱声,等到人走了马上叫苦。
连翘一边给她揉腿一边劝道:“要不出去走动两圈?”
夏令涴摇头,她这小腿走莲花步更加累。连翘给她重新擦了脸,简单地画了一个飞霞妆,又端了暖茶给她喝了,轻声问:“今日没挨骂吧?”
夏令涴嘿嘿笑着,从茶几下掏出一个小本子来,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交游集》里面说了逢人说好话,少说多做,笑脸迎人总是不会错的。照做了这么多日,今日总算是没挨骂。”
连翘只要她家小姐不再被那些繁琐地规矩折腾道哭闹不休就谢天谢地了。揉腿完了之后不再让她跽坐,扶到美人榻上歇息,一炷香地时辰就这么睡了过去。
梦中也不踏实,一会儿梦到在夏家众人面前摔了跤,一会儿梦到娘亲被其他长辈耻笑,一会儿又是爹爹黑着脸当着跪着她的面拿着竹条抽打妹妹,最后居然梦见汪云锋牵着她的手不停傻笑着,直立地两根大红烛上洒金着两个喜字。心里焦躁不安,醒来后就捧着堂姐给她的书薄仔细看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还就真的只剩下张口结舌地份儿。
书薄里面记载地千金小姐们喜好地物事那是千奇百怪。大富之家喜爱金银珠宝算是寻常,其中居然有爱收集男子头上发簪的,有爱收集已经下葬之人口中所含宝物的,更有一位贵妇人爱金缕玉衣。送礼之时送时新首饰、古琴古筝、孤本珍本和千奇百怪地棋子等都很容易,这皇亲国戚们死后才能穿的金缕玉衣咋送呢?夏令涴头疼了,还好那贵妇人已经垂垂老矣,不用等太久就能够穿着属于自己的金缕玉衣直到永远。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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