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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佩服迟君雪的率真,人在江湖漂,竟然不会去想挨刀的事。
迟君雪甩甩头,视线越发模糊。看她忍耐的劲凌央就知道必须的快点回去了,而迟君雪醉的走路都走不稳了竟然还有一份理智在,不让他碰,到了家就冲进了浴室。
酒精混合着药物,只怕药效更猛。
迟君雪现在浑身难受,意识都快飘远了,但还不忘把门锁上,心底里骂了那个下药的人的祖宗十八代。她什么感觉都忍受过,就是对于这些事不清楚。没谈过恋爱,二十多年了连初吻还是凌央这混蛋拿走的,初夜自然还在。所以淋着冷水的时候,那股灭不掉的火还在乱窜,陌生又激烈,半点没消停,身体还越发敏感。
凌央在门外站了很久,一颗心揪在一起,不知道时间随着浴室里的水一起流走了,拳头捏的很紧,这股阴森严肃的模样赶上了风轻扬那家伙。
凌央没用过那种药,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吧?他们的世界里最不缺的就是用药寻刺激的纨绔子弟,他见过一个女的被下药之后被人群N的场景,那时候觉得恶心。现在不是恶心,是担心。
迟君雪那种有时候倔强得十头牛扯不回来的,就算真的熬不过去,也不见得她乐意他碰她。比如现在,他已经听到浴室里砸东西的声音了。
而如果他冲进去,迟君雪或者会情不自禁的缠着他,但清醒之后肯定又是一场血腥对决,严重程度不亚于第二次世界大战。
“迟君雪,还好吗?”虽然知道里边的人不会理自己,凌央还是担忧地问道。
浴室里的东西已经掉了一地,迟君雪就坐在地上,手里撕扯着毛巾,还在死扛着,连衣服都不让自己脱。可是,现在真的是生不如死。这种感觉比被人用刀割还要难受,浑身都是一碰就颤,下唇都咬出血了,就是不让自己叫出声。
一个在浴室里淋着冷水,一个在外边站着焦躁不安,听着哗哗的水声,凌央第一次有了一种亲手杀人的冲动。
然后浴室里玻璃镜被砸碎的声音吓得他心脏都不会跳了,冲上去就拿出砸门的力气使劲拍门,“迟君雪你干嘛?迟君雪回答我,迟君雪……”
知道迟君雪是铁了心不会理他的了,抬脚就踹了上去,以至于在蹿了十几脚这门还是纹丝不动之后,彻底感叹起了中国制造的强悍。
这道门不只有一个锁,凌央这个人习惯了给所有能加的门都加上一个插锁,现在是骂人的心都有了。
折腾了很久,浴室里边渐渐没了声音,凌央抬起手腕一看,迟君雪都在里边呆了三个多钟了。正想拿工具来把门锯开,咔的一声,里边的插锁被打开了。
凌央冲上去拧开锁,撞入眼球的就是满地的玻璃碎片和一滩滩艳红的血。这种视觉上的冲击让他一下子没了心跳,上去把浑身冰冷的人抱在怀里,都不敢去抓她的手。
“一定要这么倔强吗?”
迟君雪似乎听到了凌央的声音,里边有一种她弄不明白又觉得自己也跟着难受的东西,但是她没力气去回答,在凌央怀里昏了过去。
凌央把人抱上了楼上他的房间,清洗干净之后换上了他的衣服,然后才坐在床边那医用钳子把她手里的碎片夹出来。
迟君雪下手有点准头,伤口细而且深,泡的过久之后血肉都翻出来了,看起来很吓人。可能是当过兵受过训练的缘故,她的时间掐的很准,而且就算在身体撑不住的时候还能留下一份理智,不然不会记得把门开了。
但是突然又觉得,她这么撑着是为了什么?她平时大大咧咧的,看起来也不是有那么强烈贞操观念的人。难道因为对象是自己?
应该不是,如果是的话,她现在不会睡得那么安心。
其实,说到底,迟君雪只是在跟自己过不去。她不愿意在凌央面前丢脸发骚,更不能接受自己连这点考验都过不去。她那点自尊从小就生长得特别别扭而强悍,所以无时无刻不得护着守着。
后来凌央才知道,迟君雪这个人过的并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好。
小时候被欺负了没人理,从六岁读一年级开始自己给自己做早餐,自己洗自己的衣服,每天有做不完的家务和同龄小朋友的欺凌。长大点了,别的女孩子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回学校,她的衣服永远有点不合身,有时候甚至把堂哥不要的男生校服拿过来穿。
再长大点,明白男女不一样的时候,她就已经跟别的女生不一样了。她行为举止都像男生,剪着短发,穿着男生的衣服,和男生打成一片,成绩很烂,体育很好,所有的东西都在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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