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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赫连胜的举止动作应该都在赫连远的监视之下,而米拉,赫连远更不可能让她一个人在那里瞎捉摸,毕竟如他自己所说,这位可是他未来的皇后。
既然一切都应该在他的掌握之下,那眼下的这盘乱棋又是怎么回事?
舒兰不尤也蹙了蹙眉头,同赫连远打交道的日子里,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现在的这种感觉。你明明和他是同一阵线上的战友,可等到策马出击时,他总是会有新奇的法子叫敌人目瞪口呆,可同样地,他也会让自己人觉得出其不意。
“小心!”
蒙面的护卫突然转过刀锋,目标明确地刺向舒兰身后的男人!
他们竟然要杀突厥可汗?!
舒兰一惊,电光石火间,她更没有想到,东突厥可汗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肩头,直接就将她当做肉盾!
“啊!”
敞亮的弯刀直刺她的胸口,舒兰当即就要出手握住,可心念之间又觉得不对,这个时候局势越乱,她就越不能出错,于是擒拿的手势倏地一变,改成发力将杀手的手臂推开,然锋利的刀刃则无情地划过她自己的手臂,割开一道极深的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夫人!”
阿紫和阿朱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护到了她的身边,可汗的护卫也拔刀迎击,原本只是破坏婚宴的闹剧,现在却变成了一场弑君的叛乱。
这次可真是闹大了。
但这些都是在赫连远的意料之中吗?
“赫连远呢?”
“主子去追真正的幕后真凶了。”阿紫压低声线回话的时候,神色镇定坦然,舒兰便晓得,这整场戏,都在赫连远的控制之中。
或者说,这场婚宴根本就是一个局,引大王子犯错的局。
只是在场的人之中,有多少是他的帮凶,又有多少人是他的棋子。
舒兰按住自己流血的手臂,叹了口长气。
赫连远,她真的猜不透他呢。
“混账!混账!”
另一边,在夜幕中疯狂地抽打着坐骑的赫连胜,一张面孔只剩下狰狞和愤恨,从护卫将刀指向父王的那一刻开始,赫连胜就知道自己中了赫连远和米拉的圈套!他们根本是一伙的,用这场婚事来让他入局!
父王遭刺杀,那些充当米拉护卫的人就不会是简单收场,一定会酷刑加身,到时候他会被按上什么罪名,简直就是昭然若揭。
从一开始,赫连远要的就是他的命!
“大王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贴身的侍从担心不已,这一场大变足以将他的主子打入地狱,而他们这些侍从的下场,只会更悲惨。
赫连胜稍稍勒慢了马,恨恨地吩咐道:“你立即回部族,通知长老,叫他将族里的人马准备好。赫连远这小子竟然敢这样算计我,我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大王兄真是不识时务,这时候你以为自己除了俯首认诛,还能有第二条路吗?”
突然从前方响起的嗓音,带着几分笑意,在黑夜里听着更有些毛骨悚然。
然后一支羽箭在黑夜里发出破晓般的声响,极其精准地穿透赫连胜的左臂,巨大的冲力让他整个人从马上摔了下来。
此时,明亮的火把如天空的星辰,一点点亮起,照亮了四周的平原大地以及赫连胜狼狈不堪的模样,还有从光芒源头静静骑马上前的男子,蔚蓝的瞳眸里全是君临天下的自信。
隐忍十数年,含着幼年被这些高贵王子欺凌的一口怨气,到了今天总算可以吐出来了。
“大王兄还记得我六岁那年,你走过我母亲灵堂时,说了什么吗?”赫连远一脚踩住男子受伤的手,噙笑的唇角只剩下残忍,“低贱的女人,死了干净,说起来那个杂种怎么没跟着一块死,活着也是受罪。”
低沉的声线好像是从地府传过来的,每一个音调都含着赫连远最深的怨念。
“王兄,你说的不错,我真的受了不少罪。在这里,我哪是什么王子,过得简直连奴隶都不如。至今,每到深冬之际,我的手脚都还会痛痒不堪,这都是当年落下的病根。呵,不过王兄可以放心,我是要坐上突厥王位的人,自然会比你仁厚很多。”
脚下旋转碾压,赫连胜忍不住地喊痛大叫,看着自己兄弟痛苦的赫连远,只是缓缓勾起唇角,目光像是在看一具死尸。
死亡,对他们来说,会是最好的解脱。
赫连远抬头望着冰冷的星辰夜晚,这大概是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