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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原来竟是只大癞蛤蟆。最奇怪的是那癞蛤蟆的头上竟然还隐隐地显现
出一个篆体的“马”字,此刻它正在追赶一只美丽的大彩蝶。瞬息之际,大彩
蝶不见了,癞蛤蟆却向祝英台扑了过来。英台吓得“啊”的一声,连连倒退,
一不小心脚下踩空便从石阶上骨碌碌地滚了下去。
石阶下的书生听到有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一只大彩蝶正从石阶上跌落下来。
书生愣了半晌,再仔细一看,哪里是什么大彩蝶,分明是个姑娘家。
“姑娘。”书生本能地想要伸手去扶。想丁想,觉得似乎不妥,于是又把手
缩了回来。“你……没事吧?”
摇摇头,祝英台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偏偏怎么也起不来。
书生见状迟疑了片刻,终究还是伸手扶了她一下。
无柰地抬头道谢,怎料却望进一双漆黑的眼眸,祝英台怔住,“你……”
书生见状,慌忙收回了手,施了一礼道:“是小生唐突了,但绝无恶意,还
请姑娘见谅。”
祝英台起身,敛襟回了一礼,“不知公子高姓大名,仙乡何处?相助之恩日
后定当登门拜谢!”书生想了想,道:“家住禹王归天处,独木头上刀分水。”
说罢,双手抱了抱拳,然后转身走向洞口的溪河边。溪中停着一叶“花舟”,
说来也奇怪,那“花舟”虽无橹无桨,但书生登上去以后,那舟竟然自己动了。
祝英台目送远去的书生,心中正感叹不已。突然,“呱呱、呱呱”的叫声又
再次在身后响起。祝英台回头一看,那只癞蛤蟆正在不远处趴伏着,一见祝英
台转过身来,便张开大口,就地一纵便跳上了她的胸前。祝英台吓得魂不附体,
连连大喊:“救命!救命呀!银心——”
银心吓了一跳,只看见祝英台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眼睛还闭着,却脸色苍白
直伸着两只手在胸前乱抓。
银心连忙抬手抓住她乱抓的手,推了推她的身子,一迭声地轻唤:“小姐,
小姐,你怎么了?”
祝英台香汗透衣,额上汗珠涔涔,睁眼一看,自己仍是睡在床上;再听听鼓
声,正敲三更,原来只是南柯一梦。披衣坐定,祝英台依旧不住地喘息着,抬
起手用力压着心口,感觉那里仍然突突的跳得厉害。
“可是又做梦了?”过了许久,见祝英台终于定住了神,银心这才长长地松
了一口气,“小姐,这几个月来你老是睡不踏实,要不要请个郎中来瞧瞧?
“罢了,”祝英台摇头,接过银心端来的茶水,“还是不要请什么大夫了。
不然给二娘知道了,怕是又要生出事端了。”
“还是那个梦?”轻轻地替祝英台擦了擦额上的汗,银心小心地问。
祝英台双颊飞红,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接着便细细地把梦中的所
见所遇给银心讲了一遍。
“说是梦,可偏偏他说的两句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说不是梦,人却明明是
睡在床上的,这梦做得有些蹊跷。”
“家住禹王归天处‘……该不是指会稽吧?”银心想了想,“禹王不就是死
在会稽的吗?”
祝英台抿嘴笑了笑,“我也猜他是会稽人。”
“那第二句,‘独木头上刀分水’又是什么意思呢?”
“我猜应该是个‘梁’字吧,”抬头看到银心促狭的笑,祝英台不依地低叫,
“死丫头,你好坏——”说着便作势要打。
银心边求饶边笑,“好了好了,我的好小姐,可饶了我吧……奴婢下次再也
不敢了。”
闹了半晌,银心正色道:“小姐,既然觉得这梦做得怪,那不如到庙里给菩
萨上炷香,求菩萨保佑吧。”
凝神想了一会,祝英台颔首,“也好,我是该到庙里给菩萨上炷香了。”
东晋年间,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对佛教推崇备至,一时之间佛
教盛行。照理说在这种情形下只要是庙宇都该香火鼎盛、人潮汹涌才对,可静
莲寺却是出奇地冷清,只偶尔才见有三三两两的香客来回走过,却不见任何的
喧嚣。静莲寺始建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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