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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也来玩吗?”
“嗯。”
“和谁?”
“一个同事。”
“一个?”
江小小蓦然抬眸,笔直地看进向孟的眸子里去,只觉得这对眸子深沉暗涌,仿佛有无穷潮水在里面缓缓流淌:“他不是我男朋友!”
向孟眸光一闪,笑得极淡:“我又没说什么。”他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有朋友还在等我,先过去了,你好好玩。”
他从她身边走过,半点留恋也没有。江小小不死心,转身叫住他:“这么久了,你有想过我吗?”
向孟背对着她,没有转身,也没有回答。
“我给你发了短信,你看见了吗?”两个问题之间,她都等了很久,久到觉得有一生那么长,可是每一个问题都没有答案。
他就站在她一步远的位置,却仿佛隔着天涯。
“我说过啦,”良久,他才云淡风轻地回了这么一句,“找你的幸福去,别在我身上耽误时间。”
真是绝情到底的一句话。把她十八年的爱恋击得碎成齑粉。她眼眶一热,心里就像是被钳子一下子钳住了,疼得一阵锐痛,退后两步靠在墙上:“那、那你从八岁开始,这十八年的时间里,就没有一刻是喜欢我的?哪怕是动过心也好,一瞬间也没有?”
问到底,疼到底,然后该死心就死掉心吧!
这一次,他想了很久。虽然是背对着他,但她肯定,他一定是在想,并不是刚才的犹豫,而是认认真真在回忆,在想。她喜欢的人,这个向孟,虽然流连花从片叶不沾身,但心地善良,对感情从来不曾轻视。
“有过吧。”他侧过头,饱满的唇一开一翕,神情却是极平淡,“但你不适合我。简单地说,”他终于抬起眼帘,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就是我不喜欢你。”
他说完转头就走。
江小小站在原地,手指紧紧地扣进墙壁里,似要把墙壁抠出十个洞来。他不喜欢她,这辈子,她都得不到他,都无法站在他身边,享受他的温暖爱护与体贴。就只能远远地看看他,了解他过得好不好,默默地祝福他。
有点可悲呢!
她移步进洗手间,关上门,用手捂住脸,没有忍地任眼泪从眼眶里不断地流下来。流泪是热的,心却渐渐凉了。
回到包厢,易长洲正坐在沙发上,神情有点呆滞,看见她,说:“快来唱歌。”
她坐在沙发上,刚拿起话筒,就听见他问:“眼睛怎么了?”他凑过来,“哭过了?”
她往后坐了一点点:“不说这个行吗?”然后伴随着音乐声起,她缓缓唱出来。
易长洲坐着看她,终是抿上嘴唇,没有多问。
老陈的歌一首接一首,唱尽了爱情的无奈与现实,唱得人心都要跟着拧紧。江小小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将话筒往沙发上一扔,包厢里响起巨大的一声撞击。
“怎么了、怎么了?”易长洲一时慌了,“你没事吧?”
她就知道哭,哭自己所有的卑微与努力都不值一提,心疼自己,是那种从肺里面挤出空气的哭,眼泪流得不多,更像是压低的嘶鸣。
背上突然一暖,是易长洲在轻轻拍打她的背。抬起头来,他看着她,目光中温柔亦有一丝明显的无措:“这是发生什么事了,突然哭成这样?”
她才不管,不管他是谁,起码这是一具温暖的身体,于是将他一抱,控诉般地喊:“他不喜欢我、他死都不肯跟我在一起。我都这么低姿态了,他为什么不肯喜欢我?”
易长洲抱着江小小,将脸放在江小小肩上,脸上是一派的自持。
“我喜欢他,喜欢了十八年,我什么都可以给他,只要他要,什么都可以……”她不断地说着毫无逻辑的话,断断续续,伴随着抽泣与嘶鸣。
而他只是听着,偶尔将眉头皱紧,过一会儿便松开,没有说话,只是拍着她的背,直到她哭到没有力气,话似乎也来来去去重复着那么几句厌烦了。他才在她耳边,如同蛊惑般地说:“有没想过换个地方散散心?”
她转过头,看向他。
灯光下,她哭泣过的眸子明亮如同星辰,双唇微张,像在邀请他一般。易长洲不动声色吸了一口气:“正好我接到总公司的调令,不如你跟我一起过去,就当散心。”
“去、容华市?”
“嗯。”
她一副努力思索的表情。
“难道你还要继续待在这里,时不时撞见他?”易长洲伸手摸了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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