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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避讳谈这件事,潘子心一松,话也比较愿意说了:
他表示,当初我们离开那片雨林後,便一路凭著印象、往来时的方向摸索;先是找回了被丢弃在灌木丛下的几袋装备,接著再往西行,就发现好几盏在林叶间穿梭的灯光,正打算往我们早先撤出的方向前进;
潘子和胖子立马追了上去,跟阿宁队伍的人马会合,黑眼镜果然也和他们在一起,潘子便把我们跟队伍走散後遭遇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和他说明。
一听见领头的阿宁遇难,不仅是队上的人,就连眼镜仔都难得严肃的沉思了一会儿──他先是领著队上几个人,前往西王母的遗址察看,发现,原本暴露在地表的一片棱角,如潘子所言,早已被炸药威力给毁得七七八八的。
定主卓玛当初留下的线索提示,便指向此地乃是一切入口的起始,如今既然已被破坏,再逗留下去也没有实质的意思;加上蛇洞前一场恶战,耗损掉预期之外的人力、火力,就连食水和医疗用的药材,也所剩无几。
即使再怎麽不甘心,眼下也唯有先往来时的路线撤退,回到出发点,找些地方安顿下来,重新整顿装备再出发,才是上上策;
然而,一入驻民间的住宿区,阿宁公司的人便再次和我们拆夥行动,就连医院也不住在同一间,彷佛要彻底和我们这行人,撇清既有的合作关系。
那麽,阿四是谁?我不动声色的问潘子,是那一路上墨镜片刻不离身的家伙?
潘子略带愧色的点点头;他表示,其实路途中也只听小哥提起这麽一回:
陈皮阿四…也就是那黑眼镜,往前进的路子上,不见得他可以全盘信任,但至少回头的退程,他还不至於要误导我们;毕竟,西王母城里也有他想要找的东西,至於那是什麽、而他会蜕变成如此年轻的理由又是什麽,对此,小哥并没有多作解释,我们自然也无从得之。
那麽,我又是为什麽对潘子所说的一切,毫无印象可言?
潘子苦笑了下说,小三爷,你那时急火乘智,拉都拉不住,就连胖子上来帮手也没管用,他只好狠下心,枪托往我後颈子就是一记,这才成功的把我拖出树林。
摸摸脖子後方的瘀疼,在这之後的事,我没问,也没敢再往下问。
我不认为眼下的自己,有本事或者心力、去承担潘子说出的事实;我知道他不会瞒我,所以我不想听。
我开始毫不间断的发送讯息和信件,给珊瑚公司中我所熟识的成员,有电话号码的,我直接打电话,虽然回应我的人没有几个,我继续打;
QQ上倒是有几个人回讯给我,简略的表示:在那之後,公司的确有再派出另一组人马,前往当初我们止步的地点,试著再往前深入;然而,一来定主卓玛不肯再提供更进一步的讯息,二来,能够解读古文的乌老四,竟在上一趟行动中给大蠎蛇绞死了(这事是和我们分散後才发生的,所以我并不知情)。
简单来说,能够引导团队前进的几条线,到此几乎全断光了;他们也曾试图再联络陈皮阿四,这人却在第一次行动结束後,就此行踪成谜。
为此,打著珊瑚公司的名号,所出动第二批数量可观的人马,几乎可说是徒劳无功,只能再次空手而归。
我试过说服阿宁公司的人,在第二趟行动时带我一起去,虽然我骨子里没有半点信心,能扮演好称职的引路角色──
事实上,存活下来的同伴也很清楚,当初要不是阿宁他们的护航,我其实没有任何理由,够格渗进这麽大规模的组织活动;对此,我颇有自知之明,但,还是不放弃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根据第二次搜索行动後传回来的消息,我得知,珊瑚公司事实上的确一无所获;
也许和利益有关的线索,他们不便明确的告诉我,但是,如果寻获到属於同伴的遗体,比方说阿宁,这群人也没有隐瞒我的必要。
倘若有个人,他已经失去了生命,那麽他的躯体被找到,便十分容易;相反的,若那人还拥有生命,这世上任何一人要想找寻到他,都不可能。
所以,我便开始了等待,就只是等待,没有上限的等;
我每天怀抱著同样的假设,又在第二天醒来,发现这项假设并不成立时、推翻了再重建一个;就这麽一来一往,没有定数的日子,在十指指缝间流逝而去。
信任感,一天比一天少。即使我没有放弃从微薄的管道打听消息,但是不管是从谁口中说出的信息,在我看来,都越来越像是一套精心策划的谎言;
在我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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