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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孩童的声音带着欢快的笑,一点一滴慢慢的涌进了耳朵里。
“快来,鲁鲁修!!在了也能看到枢木神社哦。”
缓缓的睁开双眼,一头棕发的十岁少年笑眯眯的冲着土崖下的黑发少年伸出手,笑得格外灿烂。
黑发的十岁少年双手撑着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额头上的汗水一滴滴的濡湿了发尖,顺着发梢滴落在了长满了青草的地面,无奈的紫色眼睛瞟着土崖上耀武扬威冲他笑着的棕发少年,异常不满的轻轻嘟囔出了声。
“真是的。”
听到了对方小小声的抱怨,棕发的孩子笑得越发灿烂,一双碧色的瞳孔里都仿佛全是满满的阳光。
“原来皇子殿下是没什么体力的么?”
似乎对这一点嬉笑极为不满,黑发的少年轻轻的撇了撇嘴,也万分不满的反击了回去。
“是朱雀你体力太多了啊!体力笨蛋。”
听着这熟悉的称呼,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幕,枢木朱雀看着两个少年爬上了那个挺高的土崖,忽然有些怀念的伸出了手。
他记得这一幕……记得这个童年时最快乐也最难以忘怀的——那个夏天的,最后一幕。
眼前的画面,在他的手指触及的瞬间,再度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阿修佛德学院熟悉的屋顶,一身黑色学校制服的少年双手搭在楼顶的栏杆之上,黑色的背影印着阳光。
熟悉的过去,一幕幕的重新出现在了眼前,他再次听到了那个人低沉而不容拒绝的嗓音对他叫嚣着:“活下去!”的命令。
他再次看到了那个人举着手枪,带着ZERO的面具,对着那个抓着机枪,满身是血是粉色长发的女子扣下了扳机。
他再次目睹了他将那个人狠狠惯倒在不列颠第九十八任皇帝的面前,揪着他的头发遮住他的左眼,让那个身为人父的男人亲自篡改了亲生儿子的记忆,剥夺了那个少年最后的一切。
绝望的怒吼声在耳边徘徊无休,好似那个人来自地狱的憎恨和悲伤,经久不去。
枢木朱雀忽然就这样捂住了耳朵,遮住了眼睛不愿再看下去,再听下去,再想下去。
他不敢再去面对过去那种种的误会和充满血腥的悲惨。
他不敢!!!
可是纵然如此,那些过去的记忆仍旧如同流水一般在他的眼前不断的闪现着。
那些埋葬在他心底最深处的记忆……他从未忘记过,从未忘记过。
甚至于,再次想起这些往事时,相反还越加的清晰可感,那个人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微笑,每一个神情,都在这一刻深深的刻印在了脑海的最深处。
包括他曾经无数次他刻意忽视掉的,也被那个人隐藏的极为深沉的细节。
也包括了他曾经在无数次他问起真相的那一刹那,那个人紫色的眼底里一闪过的迷茫和自责。
所有的回忆慢慢涌过,最后画面依旧定格,定格在了他的剑刺进那个人胸膛的那一瞬间。
皇帝的华服是绝美的……犹如丧服一般掩盖了那个人最后的道路。
没错,他和他都没有拒绝ZERO镇魂曲的开端和结束,甚至在那个时候,他和他,都没有想过用任何一种方式,来阻挠最终悲剧的发生。
那不仅仅是为了创造新的世界,也不仅仅是为了背负所有的罪恶。
正如那个伪造者所说的那样……他和他,在那个时候,一个想要赎罪,而另一个,想要复仇。
然而命运这种事情永远都不是人类本身可以预料,就像他枢木朱雀在亲手喂尤菲米亚复仇之后,才终于发现自己真正想要用尽生命去守护的最重要的人不是尤菲米亚,而是那个已经在他手中逝去的绝美魂灵。
就像他枢木朱雀在历经是了十年之后,才彻底的明白了已经淹没在时间洪流中所谓的真相。
世界,再度恢复成了一片片的殷红,而他在这片殷红之中,也再也无力去寻找他一生都在追寻的修长背影。
他是这个世界上离他最近的人,同样——也是离他最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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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拿着刚刚送上门的披萨大口大口的嚼着,C。C。翘着腿,用一种惬意到了极点的姿势趴在卧室里置放的宽大沙发上,一双金色的眼睛有意无意的轻轻瞟着被请上门给床上躺着的人治伤的医生,时不时的让穿着白大褂的外科医生在那种暧昧又直勾勾的眼神中不自觉的打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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