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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好了!”
男人目不转睛,盯着她的笑容,七月的太阳暴烈,她的脸突然发热,推起车子,连谢字都没说就要走。
男人又拉住她的车架说:“你也不洗洗手?这么干净的车子,车把上弄上油可不好清理,去河边洗洗手吧,我们这里有肥皂”
孟秋雨咬着嘴唇点点头,把车子停在了一旁。她当日穿了一条果绿色的连衣裙,袖口是收口的样式,一排珍珠般大小的白扣子,她解了一边的扣子,另一边怎么也解不开,红着脸一遍又一遍的把那小白扣子往外挤,又着急又窘迫,袖口上沾上了黢黑的手印子,就是解不开。男人洗干净手,帮她解开扣子,盯着她细白的手腕子。耳根发红。又帮她把衣袖帮上推了推。江边地势由高往低,孟秋雨站在洼地上,他站的地方略略高一低,这居高临下的姿势刚好可以看见女孩子头顶上的发旋儿,他将视线转向远方,用打湿了水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等一切收拾好,孟秋雨爬上岸,说“谢谢你”
男人扬起嘴角,说“没事,我要取些水样,那就,再见了”
她朝着停自行车的地方走去,打算骑着去上班,这一看,吓得魂儿都没了,哪里还有自行车的影子。
也许是一时吓到了,她愣在那里许久没动,过了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沿着江边边跑边找,眼泪都急出来了,她沿着江畔走了好几个小时,一直找到晚上,夜幕降临,路灯亮了,她放弃了,边往家走边流眼泪,心里又悔又恨,恨自己呆傻上不好链条,不然也不会让别人帮忙,悔也是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洗那个该死的手,而且还忘了给车子上锁。
想着想着,身上的汗打湿了后背,紧紧贴在身上,她靠在路灯的灯柱上,打算着怎样编一个可以让自己脱干系的,又无辜的谎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 章
孟秋雨自幼受父兄庇护,被家人捧在手心里长大,有时候说话不假思索,只顾自己痛快。从不懂得讨好,也不计较得失。因家里是三个兄弟,性格也不像女孩子们那么细腻。拐弯抹角编谎话这种事情并不擅长。开始又紧张又害怕,到最后她反倒想通了,索性全部承认,该挨骂就挨骂吧。
回到家里,家人已经吃过晚饭,哥哥们都不在家里,她妈在小桌子上批改作业,爸爸戴着眼镜弓着腰比对图纸。
见她回来,郑碧君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厂里事多?”
她低着头,也不答话。郑碧君见她怏怏不乐,似乎有什么心事,又问:“问你话呢?不回答是什么意思?”
还是一言不发。眼泪一个劲往下掉。
郑碧君搁笔,声调拔高了一些:“你这孩子真是,问你话又不说话,一回来就哭,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啊?”
孟振国摘掉眼镜走过来,问“什么事情啊?哭成这样?”又走到厨房里端出一杯水,递给她:“这么大人了,还说哭就哭!”
孟秋雨边抽泣边说,“我把大哥的自行车给弄丢了!”
这下轮到郑碧君与孟建成面面相觑。
“怎么就丢了呢?”
“在哪儿丢的?”
……
睡觉之前大哥回来了,孟秋雨老老实实进了他的房间,低着头认错,本来以为会挨大哥一顿骂,没想到听到这事,大哥也没说什么,只交待她以后要小心些,自行车的事就算了。就当是这两月的零花钱白攒了。
邻里间事情传得比风还快。
从孟秋雨住的城东到城西的印染厂,骑自行车20分钟,走路要45分钟。
她早上在家喝了稀饭,吃了两根油条出门,王媛知得她丢自行车的事,很大方的说,“我骑车送你吧,印染厂离罐头厂没多远,送了你我的时间都还富余呢。”
可是晚上就没这么幸运了,孟秋雨加了一会儿班,下班的时候又走了十分钟到罐头厂,等了一个钟头王媛还没出来,她问传达室的大爷“你们这儿是几点下班呐?”
“6点”
“现在几点了?”
“我看看,哟,这不都快7点半了嘛,都该走了吧”
“大爷,我能进去找个人吗?”
老头摆摆手,“不行,不行,我们厂里有工牌才让进,做吃的的地方,谁想进就进,那可万万不行”
孟秋雨垂头丧气,独自往回走。夏日的晚风吹起江岸的垂柳,城里亮起星星点点的灯光,夜幕降临。
她边走边向四周张望,心里总希望碰上骑着车子的王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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