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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从深渊爬起,哪是说到就能做到的?
这条路,难走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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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德说完之后两周的通告抬头时,靠坐在临窗位置的楚明涉正蹙眉看着斜对面被堵得水泄不通的欧方公司。
一辆黑色保姆车停在那里,因为记者的拥堵没办法再前行。
车门开了,那女人在三人的护挡下下车。她带着超大的黑色墨镜,长发盘在脑后,黑色的围脖挡去她漂亮的下颚,从他的角度,只看得见她的侧脸和挺直小巧的鼻尖。
公司的保安跑了过来,用力挡开围堵的记者,清楚道路让她能顺利走进公司。
最近她如此低调,记者们却永远有着闻风而动的本事。不过来谈一个彩妆的代言,就几乎引来了小半个S城的记者。
距离事件升级已过去了一个多月,但媒体的疯狂程度半点没减。那日重怒之下说的一番话,她事后竟没有做任何辩解。
公司停止她的一切活动后,他有时也会在回风看见她,其实大多数遇见都是他刻意创造的机会,但每一次,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投来过。
她似乎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也是,这所有事里,从头到尾,挣扎动心在意动怒的人始终都只有他一个。
在她的冷淡与漠视面前,他的怒意与所做的一切,都显得无比可笑。
即便如今他在巅峰俯视,她在深渊挣扎,被煎熬的人仍旧是他。
那时,她勾勾手指,一个玩笑,令他破釜沉舟而来,明知整件事里唯一的禁忌是认真,他却还是认真了。
其实她并不知道,最初知道左子倾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对她根本没有任何负面的厌恶情绪。
那时他才十七岁,十年前的伦敦,在他一夕之间被切断所有经济来源的那六个月里,她的歌是陪伴他的唯一慰%藉。
十七岁,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他而言,她是偶像是明星,亦是黑暗生活里的一丝光亮。
被学校剔除,被认识的朋友漠视,没有人知道,为了买一张回国的机票,为了赚钱,那六个月里他在伦敦经历什么。
那个男人的一句话,让他从天堂直接掉入地狱。原本拥有的一切,都失去了。他连辩驳的资格都没有,所有都被否定。
他承认,他骨子有极端的一面。
他比谁都要骄傲,那是因为他受过比谁都深的伤害。
入娱乐圈,不过只是想赚钱,所谓梦想,于他一文不值。
遇到现实中的她之后,他以为在她那样近乎无耻的交换条件下,他会坚持着厌恶,一路到底。结果第一夜的时候,他就失控了。
最可笑的是,即便在她告知了所有不过是个恶趣味的玩笑后,在她提出分手甚至甩出分手费之后,他依然无法放下。
骄傲与怒意就像是一把浇不灭的火焰,在他身体里燃烧着,日渐壮大,濒临失控。
他想看到她后悔的模样,看到她卸下高高在上的面具回头求他。哪怕不是求,只是最普通不过的开口。
说到底,他只是没有办法在她那样戏弄自己并甩掉自己之后再去求她留在他身边,不要走。
那样卑微的事,光是想想,就觉得可笑无比,低%贱无比。
爱这种事,他早就不信了。
他想,他只是着了魔,生了病而已。
一场永远都不会痊愈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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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的身影已经从视线范围里离开了许久,而窗边的男人依然不见有动静,仍眸色暗默的盯着窗外的某个方向不动。
黄德的视线很快被停在公司门口的另一辆车子吸引,未散去的记者认出车上下来的人,顿时重新围上去。
来人是邓珏,近年也算比较红的女艺人。
大抵因为背后有冷氏的公子托着,即便演技平平,靠着一张清纯娇柔的脸,也在这行挣得了一个氧气美女的称号。
对邓珏的出现,黄德有些不解。欧方公司找彩妆代言的事他自然也知道,不过这个代言只需要一个女艺人,现在左子倾现身了,邓珏却又跟着出现,这算是来“截胡”的吗?
黄德不由自主瞥向楚明涉,他似乎也想到这点,漂亮的眉宇顿时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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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会议室的门被第三方敲响,打断了进行中的签约仪式时,左子倾看着邓珏那张娇滴滴的纯真脸庞,就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