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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知道、众长安百姓看到的是,杜如晦一人骑马过尹家,被尹家仆役们无端殴打,现右肋、小指等多处骨折,浑身青紫的躺在床上——请问,到底是谁欺辱谁!?”
李渊一听,难道自己又唐突了?看一眼尹德妃楚楚依人的模样,正正脸色,道:“所谓无风不起浪。尹家为何无缘无故去打伤杜如晦?总得有个根由。”
“这正是儿臣想问德妃娘娘的。”
尹德妃缩了一缩,软软道:“主大奴亦大……”
“德妃娘娘,这‘主大’,可是指您自己?”
“好了好了,”李渊见双方都不肯退让,有点懂了,只是心里一口气委实按捺不下:“二郎,此事就不要说了。从今以后,你也要好好约束你那些个部下,不要因为跟着打了几个胜仗就失了分寸,长安城里有地位有身分的多了去了,难道逐个儿冲撞完不成?”
“父皇——”世民又惊又怒,这分明是敲山震虎,在说自己!什么时候,打胜仗竟成了遭受猜忌的根源?
“退下罢。”
他忍了又忍,终于行礼:“父皇教诲,儿臣谨记。儿臣告退。”
“小逝,你去干什么?”
“帮你出气。”
“你回来!”如晦撑起上半身:“不要把事情闹大——”
“你的手指已经永远断了!”她不明白:“皇上有心要维护尹阿鼠,可是,难道一个大臣,比不上一个小人重要?这口气我咽不下!”
如晦见她模样,缓了语气:“那你……打算怎么办?”
“呵呵,”她笑:“先把打你的那几个人痛扁一顿。老鼠头子么,留着慢慢儿折磨。”
完了,这个人一脸阴笑的表情,自己也很喜欢。如晦大默,咳一咳,道:“明目张胆不太好,人家怎么样也是国丈。可以想想其他的——嗯,比较委婉的手法。”
看不出来嘛。她重新打量他一番,嘻笑:“若说来阴的,便是悄悄杀了那几个,也不成问题。可是,这老鼠头子太目中无人,长安百姓受他欺凌已久,早有不满。我已经抓住了他一些恶证,今日就是要光明正大的煞煞他的威风,替所有人出了这口恶气!”
“你进不了尹府。”
“我是进不了,不过,难道他们有本事一辈子躲在里面不出来么?”边说边往外走:“放心,我不会莽撞的。”
听着她到院中召集那些打扮成普通衙役的士兵——也不知是从程咬金或是秦琼还是世勣那边调过来的,应该是熟人,只说了几句,大伙儿喏了一声,就一齐出发了。
他轻轻笑起来,看看自己的小指,想起她终于振作起来的面容,也许……断得很值呢。
乘车之法,尊者居左,御者居中,一人处车之右,以备倾侧,称车右。其余则曰骖乘。
一辆马车从尹府大门慢慢出来,后面跟着的一群人中,正有那天动手打人的四人。
“看清楚了?”
“是的,姑娘。不过——”
“怎么?”
“坐在左边的那个,好像就是尹大人?”
“呃?”她搭个凉棚看看,“那个脑门上没几根毛的老头?正好正好,上!”
轰,一伙几十人一涌而出,将大摇大摆的马车及护卫围了个严严实实。
车右一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颇为嚣张:“干什么?干什么?”边说边让驾车者快马加鞭想冲出去。久经沙场的士卒们哪会被他吓倒,安逝一个眼神示意,就有两个人上前牢牢笼住了马嚼子,兀自不动。
“你们想干什么?”车左的尹阿鼠倒还自持镇定,就是声音难听了点,像待宰的公鸡似。
安逝上前,飕地拔出腰间造型十分夸张的佩刀,在车前地上划下一道印痕:“不好意思,如果大人越过这道界线的话,就别怪我们不讲面子。”
“你是谁,竟敢擅拦车驾,有官府文书吗?”尹阿鼠看她一眼。
“对啊,”中年男子帮腔:“我们大人是当今德妃娘娘之父,你们不想活了?”
“在下乃京兆尹府中小小一名捕快,扰了大人大驾,先告一声不是了。”此刻的安逝,一袭青衣,乌丝束起,佩刀直鞘当街而立,不是不像名俊秀男儿的。
中年男子从鼻孔里哼了一声。
尹阿鼠摆足了架子,啐道:“既知老夫何人,摆出这等阵势,是何缘故?”
安逝依旧轻浅的笑,从怀中掏出早制好的文书,当着围观民众的面,高声朗气的开始诵读,从徇私舞弊、疏误失职到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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