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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就会不自觉的悄悄在心理顺着那条路走下去,不断完善着自己的计划。
有的时候,她会十分害怕的提醒自己,永远不要真的做那些事;但是更多的时候,却是一遍又一遍的想象着那个计划的可能性。
她没有使用基督山伯爵给她的那瓶药,而是悄悄在一个乡下地方的药剂师那里买到了一瓶更保险的。但是她还在犹豫,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准备好了去——去杀人!
但是,当她听到圣米兰夫妇要到巴黎探望凡兰蒂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侯爵的庞大财富,她的内心里有一只小恶魔不断地诱惑着她。等到她意识到,她已经鬼使神差的在侯爵夫妇的保健药里面下了毒。
当她见识了这种毒药的效果,有几个晚上,只要一闭上双眼,侯爵夫人那痛苦的半睁着双眼的面孔就会浮现在她的眼前;这个年轻的母亲只有借着丈夫身上的体温才敢躺在床上,但是好几个夜里,她都是冒着冷汗从梦中惊醒。她的丈夫从来没有被她吵醒过,她只能独自睁着双眼直到天明。
在她听说凡兰蒂和诺梯埃要搬离这里时,她终于下了决定——如果上帝要她下地狱,那么她真的不在乎再多做上几次。她一门心思的考虑下毒的事情,而且只是在厨房的水罐问题上来回打转,一丁点也想不到其他。
这个被恶魔附了身的女人兴奋着,反而没有再去注意之前的死者了。于是,维尔福夫人终于在最近一段日子里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然而计划似乎不怎么顺利。先是诺梯埃并没如她所料的喝下足够的毒药,更倒霉的是第二次下毒也被那个女孩给毁了。维尔福夫人觉得自己就要崩溃了,她必须尽快然那个老人消失,不然等他们离开这里就什么办法都没有了——反正她现在已经快要变成一个鬼了。
焦虑的心情影响了她。这个年轻的母亲在几次高质量的睡眠之后,发现自己又一次被噩梦惊醒。她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等待那股惊悸的感觉散去。
维尔福夫人轻轻地坐了起来,走到梳妆台,在侧面的小暗格里取出一只小瓶子。想了想,她又打开针线匣,拿出一块新的白棉布。这房子的女主人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或者说,之前的情形惯性的让她根本没有注意到,她的丈夫在这个晚上实际上并没有睡着。他的呼吸声不像平时那样沉稳,但是那个蒙蔽了内心的女人根本就没有再去观察他是否清醒。她已经接近神经质了,只能想到偷溜出去下毒的事情。
夜晚的月光很亮,她不需要什么照明就轻易地溜到了厨房;在她的身后,那个检察官也偷偷跟着自己年轻的妻子,他的脸孔隐藏在阴影下,晦暗不明的表情实在难以解读。
这个被恶魔附身的女人静悄悄的走进了厨房,找到了那只水罐,它现在是空的。这女人掏出小药瓶,向里面滴进了很多,又拿出那块棉布,将药液均匀的涂抹在罐子的内壁里。
这种药是深红色的,如果不擦得均匀一些很容易被发现。她举起罐子,对着月光观察着,等待着哪一层薄薄的毒药阴干——只要干了之后看不出颜色,那么仆人们就不会再次去清洗这个已经洗过的水罐。
这个女人心中充满了疯狂的快乐,隐藏在妻子身后的检察官看到了那个年轻的小妻子脸上扭曲的阴森笑意,觉得她真的已经疯了!
维尔福离开了藏身的阴影,向前几步走到了他夫人身边,那女人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丈夫,手一软,‘啪’的一声,水罐登时掉在了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维尔福阴沉着脸,将视线从地上的碎片挪到妻子脸上,问道:“你在干什么?”而他的妻子只是怔愣着,完全说不出话来。
阿夫里尼医生早就悄悄回到了维尔福府,此时就等在不远的地方。他听到了厨房里的声音,很快跑了过来。
“医生,”维尔福盯着妻子迷茫的脸,走上去拽着她的手臂,将那只她紧握着的小瓶子拿了过来交给一旁的医生,说道,“请您检查这里面是否是毒药吧,我——我先把这个杀人犯带走。”
阿夫里尼看着异常冷静的检察官,忍不住劝说道:“如果您能使她不再犯同样的错误的话,还是不要将这件事情弄大了吧……毕竟这也不是好事……”
维尔福看着医生诚恳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那么,谢谢您了,我会将她关起来的。”检察官冰冷无情的将他呆滞的妻子拽走,很快离开了厨房。
原来医生在前一晚就见到了维尔福夫人下毒的情景,但是他需要跟男主人谈一谈,于是与凡兰蒂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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