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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轻人确实算是不错的人选,”伯爵悄声说,“但是我们还没有打听到他具体的情况,还不能轻易定下来。”
艾瑞克耸耸肩:“啊,你是说他是否有婚约吗?问问不就得了?我可不想我们的小公主爱上他之后又伤心。”
伯爵也对此表示同意。海蒂这个纯真的孩子是他们心爱的女儿,他们都不想让她纯白的心灵蒙上阴影。艾瑞克示意海蒂的女仆以使用漱洗室的名义将他们的女儿带走一会,两人对那明显魂不守舍的青年展开了状似不经意的盘问。
伯爵笑着说:“小女从小养在深闺,虽然一直被当作真正的公主教养,但是还是太过单纯了。但是她其实性格相当可爱,只是不习惯与不太熟悉的人交谈而已。”
艾瑞克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我的教女当然可爱!不过说起来也许也是因为他是我们的孩子才使得我们如此偏爱,而没有孩子的人是不会体会的。话说到这儿,不知道弗兰茨你有小孩吗?”
弗兰茨原本兴奋的微红的脸颊迅速灰暗下来,他镇定精神回答到:“我还没有结婚,但是已经在几年前订婚了。因为我最近几年一直在意大利生活,没怎么回过巴黎,不过最晚明年,我就要举行婚礼了。”
艾瑞克与伯爵对视一眼,都相当失望的暗自叹了口气。不过他眼珠一转,又接着问道:“那么我是否能打听一下,那位年轻的小姐将与您结婚呢?要知道我们也将会去巴黎,说不定还能参加你的婚礼呢。”
弗兰茨的难过是那么的明显,以至于他的回答也是如此的心不在焉:“哦……是维尔福小姐。”
一道明亮的闪光划过伯爵眼底,他开口问道:“维尔福小姐?我想想……难道是她父亲是那个有名的法官维尔福先生吗?”
那青年恍惚的回答他道:“是的。”
这时,海蒂的侍女打开了通往阳台的门。弗兰茨看着那位他注定无法得到的少女正缓缓的向他们走来,那种来自于心底的刺痛使得青年的精神一瞬间清醒过来。
弗兰茨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心意,但是作为一个订了婚的人,他无法对他仰慕的那个纯洁的姑娘倾诉他的爱意,因为那是对他订婚对象的背叛;但是他也无法像其他的贵族那样与他爱的女孩维持一段婚外恋情,因为那是对他爱人的侮辱——更何况,那女郎还是基督山伯爵的掌上明珠。也曾经有一个疯狂的想法挤入他的脑中:似乎退婚是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但是这也违背了他一贯的做人准则;更何况他也实在没有把握得到那个伯爵爱女的垂青。
他为自己的命运叹息,然而现实就是这样残酷。这青年脸色苍白的下定了决心,于是起身向阳台上的几位告辞,寻了个理由离开了这个使他感受煎熬的地方。
幸而他还有一位不知苦恼为何物的,精力充沛的友人——阿尔培与那狂欢节上神秘女子的互动、那女郎精致面具下漂亮的脸、以及相约在星期二的见面。这整件风流艳事使他的朋友阿尔培·马瑟夫子爵极端的兴奋,拉着弗兰茨详细的叙述他的经历,使得那忧伤的年轻人也没有时间整日哀愁了。
圣塞巴斯蒂安陵
在狂欢节的最后几天,弗兰茨总是有种浑浑噩噩的飘忽之感。
他无时无刻不想逃离这座城市,以期离那女郎远远的好忘掉她;但是他又十二万分的舍不得离去,一想到他与那明媚的姑娘待在同一座城市、同一条街、同一个旅馆的同一层楼上,弗兰茨就感觉胸腔中那种自虐般的甜蜜痛楚。
他是这样深陷于狂热的爱恋之中,但他该死的理智却禁止他做出任何不适宜的举动来。于是伊辟楠男爵只能每天使自己无条件的接收下好友马瑟夫子爵无休止的罗嗦——他对此次艳遇的展望的漫长叙述,在这种开朗的呱噪下寻得片刻平静。
有的时候,他们好客的邻居们会邀请他们过去用餐。每到这个时候,弗兰茨的心脏都欢快的砰砰跳,然而那两位父亲将他们的女儿藏了起来,他也没有见到过他爱的女郎。
弗兰茨企图能在伯爵的脸上找到爱人的影子,但是他发觉那姑娘的脸孔与她的父亲非常不同:如果海蒂的眼神称得上明亮,那么伯爵的眼光就仿佛是电光火石;如果海蒂的皮肤称得上白皙,那么伯爵的肤色就是面无人色的惨白;如果海蒂的红唇称得上甜美,但是在伯爵的嘴唇上只看得到讥嘲。
这对父女最相像的地方,也许就是那挺拔漂亮的鼻子了。
他在这里黯然神伤,哪里知道他未来的岳父大人们还在一旁偷笑:他们早就将毒草的种子撒在维尔福家后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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