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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报复‘性’的快感和恶毒的恨意,兰雅的剑尖直‘逼’黑修泽的心脏,狰狞的杀气叫他瞳孔紧缩。
此刻想要躲闪已是来不及,只得堪堪用左手挡在‘胸’前,右手持剑对着兰雅进攻的手砍去。但饶是如此,仍旧没有让兰雅退缩半分,拼着断手的危险也要一剑将黑修泽的‘胸’口贯穿,竟是打着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主意。
黑修泽目眦‘欲’裂,眼看着自己手中的剑已经划破了兰雅的胳膊,但是对着他‘胸’口袭来的长剑仍旧没有半分停顿。
狰狞的笑意在嘴角绽放开来,恶意即将得逞的光芒在眼底炸裂开,兰雅那副视死如归的气势叫人看了都不免心生退意。
然而,就在她的剑尖将要‘吻’上黑修泽抵挡在‘胸’前的左手腕时,只听见“吒”地一声,那是武器刺入人体肌肤所发出的声音。‘艳’红‘色’的血液像水管里面的‘激’流被拦腰斩断一般,猛烈地喷‘射’出来,溅了黑修泽一脸。
痛呼声响彻天际,惊飞了满树的鸟儿,即将刺入肌肤的长剑也因为失去了人力控制而跌落在地。兰雅的右手臂被横空飞来的一剑斩落,切面齐整平滑,这刀工好得令人惊叹,前提是别砍在自个儿身上。
看着无人‘操’控的‘玉’‘色’长剑在削落了兰雅的胳膊之后,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旁边的空地上,不用抬头看黑修泽都知道肯定是夙凌救了自己一命。这个家伙,当真是出手如鬼神啊,干净利落,毫不含糊!
血流不止,疼得满地打滚的兰雅,估计这辈子都没有体验过如此刻骨铭心的疼痛吧。在地上扭动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腾出手点了肩膀上的‘穴’道,止住了汹涌狂奔的血流,却挽不回流失的功力和体力。
跟老迈的野狗一般匍匐在地上喘着粗气,兰雅感觉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快耗尽了,辗转间看到直‘挺’‘挺’‘插’在地上、距离自己不远的‘玉’‘色’长剑,顿时脑子里有什么信息炸裂开来,瞳孔睁得老大。
这个、这个是……
“三尺六寸(约一米二),通体莹润似‘玉’,月白荧华,沾血必渗之……”一句句关于魔剑的介绍文字在兰雅的脑海中浮现出来,对比着面前这柄漂亮得不像话的‘玉’‘色’长剑,一个兰雅打死都不愿意接受的想法不断冲击着她是思维。
如果她所想的是真的的话,那么怀故那个小王八蛋岂不就是……
被这个不太现实的想法给惊到了,兰雅久久无法回神,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对于这个想法的认可却是越来越重。
“怀故是魔尊”,这个念头萦绕在兰雅心头久久不散。再联想到那被她嗤之以鼻的传闻,兰雅心里泛起了阵阵不祥的‘波’澜。
若这个真的成真的话,那她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怀故会一直死缠着他们的组织不放了。魔尊和妖王是挚友,他们想要造妖王的反,夺妖王的权,身为朋友她岂有不帮之理?这样一来,怀故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他们的做法就能够说得通了。
哒、哒、哒……
稳重的脚步声如棋盘落珠滴答响,每一下在兰雅听来都像是战鼓雷鸣落在心尖,震得她六神无主,浑身战栗四起。
一只嫩白的手,骨节分明,白嫩细滑,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练武之人的手,就这样轻轻地将‘玉’‘色’长剑从硬邦邦的地砖缝中‘抽’了出来。
视线顺着剑尖往上移,对上那双漆黑幽深的桃‘花’眼,兰雅总算是明白为何这人看着自己的目光,从来都没有半点在意。
一个王者,又怎么会将区区一只蝼蚁放在心上?
无视,才是她最应该,也是最正常的态度,可偏偏自己不懂,还自以为是地上前挑衅,刷了存在感的同时,也意味着自己的‘性’命必须‘交’代出去了。
可笑的是这样浅显的道理,她到现在才懂,而很多人还是不懂。有些时候,人家不跟你计较,不将你放在眼里,看不到你,纯粹是因为你low,因为你不够格,说白了都是你能力不够进入对方所在的圈子,所以怪不得人,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
但是很多人不懂,都将这种无视当做是对方对自己自尊的践踏和侮辱,却从来不会去想一想,你凭什么让人家一个至高者将你看在眼中?你有配得上被人看到的实力和魅力吗?
就像一个月入两千块的小职员,八竿子打不着的你凭什么让人家马云重视你、礼待你、奉你若上宾?估计你站在马云面前,人家也只会浮起一个念头——这人是谁?
世人皆问,能人为何多不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