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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好如此了。
江莹这头是作如此忧心想,宇文休却是一肚子满意,看着迟嫣收到的于家送来的约书,笑道:“太子妃果真体贴,以后你也不用再为家计发愁了。”宇文家清流出身,又不与商户结亲,所以家底并不算丰厚。宇文休的官虽然当了,位子也不算低,可是只靠俸禄场面功夫都难做。平素小打小闹的孝敬一二,收的都不太情愿,毕竟宇文休是打算走正经‘忠臣廉吏’路的。可是生计也不能不顾的,迟嫣虽说常可收到太子妃赏的锦锻首饰之类的,可到底家用并不算丰厚。这下子有了于家的一成分子,日后是不必再担心了。
迟嫣心里也喜欢,但是:“太子妃此举,会不会另有深义?”那个江蒙……
宇文休心知肚明,太子并不算十分喜欢江蒙,野心露得直白了些,如今再这么扶一下,要不就收心养性的还算上个可造之材,要不就要倒霉了。“管好我们自己就行,别人的事,不要多管。”
于家不愧是多年木器起家的,店里精工手艺的老师傅们很快就把试样做出来了。一共七件,一件是能摇动的放小孩子的睡床,有东夷那边的悠车有些象,却比那个精致漂亮,挂上帐幔保证半个蚊蚋都进不去;一件是可以让小孩子躺在里面推进来出去的小车,轮轴部分可以从飞鸽那里买现成的;此外还有可以骑的小三轮车,手扶脚踩一蹬就滑出去的滑车,大大小小不同形状却可以拼在一个平板里的七巧板,比鲁班锁多了许多形状的叫积木的东西,脚下踏着弯板的木马。都是孩子用的,做出来后奉了一套进东宫,太子妃指了几点后,回来又修了,再奉进去时总算是点头了。于家一边让人大批生产,一边用最好的香柏木细细的打了一套送进了东宫。另外还做了几套往太子妃的近臣家里都送了。小孩子玩的东西,本身也不算什么太贵的物件,王家带头全收了。
如今关于太子妃的消息是盛华上下最吃香的,东西还没上市就已经有人排好队了,一上市后,几乎抢购。
“于家还算上道!”价格订的不算高也不算低,既有新品的‘精贵’,也不至于太过‘暴利’。值得一用!相较之下,江蒙就有些失形了。
“他受贿?”江蒙被调到吏部任侍郎去了,那可是个肥差。
叶锦天摇头:“要是受贿倒好了。”既可拿捏住把柄,亦有罪证可拿。可江蒙倒好,居然结交起‘朋友’来了。
“要不要让江莹提点一下?”毕竟是上官的大舅子,闹得太凶了不太好。
“你啊!”叶锦天无语的看着岑染,自从有孕后,染染丰满了不少,颊上泛出丝丝红润来,脾气都随和了许多:“若是当初在东京,你肯定不会这么回话的。”那时的她就象只战备的雌虎,但凡发现哪个对东宫不利,便会一口咬下去,不咬死也咬残。但是如今,竟然心软了。
岑染没有反驳,低头看着又显怀了一些的肚腹,这里面有一个孩子嗯。将来也会象叶锦天和自己一样,站在这个所谓的人生最高点上,面对一拨一拨涌上来的对权力和富贵奢望不止的群狼,永无何止。
“染染,这不是心软与否,善良与否的问题。得了这个身份,便只能选择将这条路走下去,要走到最后势必会有所牺牲。更何况,路是自己走的。你我的路是自己走的,别人的路也是自己走的。我这样说并不是要替自己辩解,只是人生路上谁也会碰到诱惑,不管是来自别人的,还是老天爷安排的。碰到了只能选择,选择对了就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别人。选择错了,就是害了自己。给他机会,敲打提醒几次,便是仁义了。”叶锦天说的郑重,岑染听之点头:“我明白,我没有埋怨你。只是……只是有些担心他。”
腹里的孩子吗?
叶锦天神色顿时放松了许多,伸手过去抚去,小家伙的个头好象又大了些,肚腹已经看得很明显了。
“其实,沈世宗之前并不喜欢当官。”叶锦天突来的话,听得岑染怔住,看着面前低头说话的男子,静默沉声。叶锦天轻轻地抚着染染的肚子,思及曾经的沈世宗,真的觉得恍若一梦:“虽然那时入仕当官是必须的路径,但是也只是必须而已。不从政当官就没有力量保护母亲和你,可是官场黑暗权力勾结,这些事早在学堂里家里早已经看得清楚。那样的生活并非我心之所想,你不是世雅,大概不会知道,曾经我很喜欢了一阵子竹雕之术。”
竹雕?岑染想起了沈世宗屋子里那些摆在多宝阁高架处的精美雕器,当时就有些奇怪,竹雕那般清雅的东西,沈世宗为什么要放那么高?不是手里把玩才算喜爱吗?如今……“是你自己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