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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李氏这般贤惠,德业心头温暖,紧抓了下夫人的纤手神情对视一番才去营上。
夫君走后李氏又叫儿子女儿进来,将夫妻二人的决定告诉两兄妹。听不能同母亲妹妹一同去庄上着实让顺庆失落一番,可能住在外祖家有舅舅同伴也是不错。顺娴当然能理解哥哥的顽童心理,道:“庄上虽然新鲜,可也是日复一日的活计,又没朋友玩耍又无先生授课,想来哥哥去上两日定是烦闷的。要是哥哥新鲜,等顺娴去了便将所见事物写信回来,多少弥补些哥哥不能同去的遗憾可好?”
顺庆没去过乡下,只听过乡下什么事物没有,并不知道其中野趣,听了妹妹这么一说便高兴的同意了。
顺庆去了学堂,李氏冲女儿问道:“与你大姨母的珠绣可归置妥当了?”
顺娴应是,又吩咐夏儿去把东西来来与李氏过目,竹报平安珠绣早已完成,又装裱了金丝紫檀做成摆屏。
“娴儿的手艺越发好了,看这针脚细密,金丝错落规整,可见每一针线都是用同样力度完成的。这有了师傅教导就是不一样,以往还在担心你性子过急,须得几年的历练,没想到冯师傅倒是好本事,年余就给你板正过来了。”
“额娘怎地不说是女儿的悟性好,不打赏一番也就罢了,就知道给他人脸上贴金,也不晓得表扬表扬女儿。”顺娴嘟嘴假装不满。
李氏点了下顺娴的小脑袋,道:“不夸你这小尾巴都翘上天了,夸了你怕是这屋都装不下了吧!女儿家就要温顺谦恭些,哪有像你这样追着讨赏的!”
母女俩闲话一气便收拾规整直奔李府,李老太太已然得信,准备了七碟八碗的点心吃食招待女儿外孙。
“庆哥儿放到这来感情是好,这阵子正想接了庆哥儿娴姐儿来耍上几日呢!不如娴姐儿也一并留下来吧,正好你妹妹置办嫁妆,丫头鬼点子多,也好帮着参谋参谋。”李老太太见准备的吃食顺娴爱吃,爱怜的推了推食盘让孩子够的方便。
李氏听了母亲的话,便把顾忌与其说了一番,惹的老太太一顿脾气,道:“这些起子小人,真是听风是雨,莫说娴姐儿年纪尚小,就算是妙龄女儿也是不消与那种心思深沉的人对比的。”
李老太太护短,甭管是天仙还是神女,都不如自个儿孩子的一个小指头。都说人言可畏,这流言哪是谁能管的住的,所以一些话虽不好听,但也一笑便过,没几个似老太太这般动气的。
李氏劝慰母亲,又道:“本就与咱们无关,离开两日没了话题之人也就淡下了,其实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主要是女儿想要去庄上监工,修建暖窖的这笔投入不小,不亲眼看着总是放不下心。”
“听你之前说过一嘴,只是冬日出产蔬菜?这不是与季节相逆反么,这可是要遭天谴的!”李老太太悄声静语的,一副唯恐得罪神灵的样子。
顺娴扑哧一乐,心道古人真是愚昧,不过就因为如此才能让自家占得先机啊,好在自家父母算是开明。李氏也对母亲的言行无语,道:“真要是这样的话,为什么御贡的还有冬日蔬菜呢!那只是一些眼红之人的说辞罢了,这有能力种出冬日蔬菜的把式难寻,所以市面上才难得一见,这次女儿机缘巧合,乃是上天赐的机会让我家翻身,又怎么会是天谴呢。”
虽然之前李管家也说了这是个赚钱商机,可李老太太这想法总是转不过弯来,这会见劝女儿不住,也知她是个主意正的,只得收住后话,心想日后得多添些香油钱才是。
又问了问前些时日卓克泰将军家宴客的事宜,李老太太道:“听说送了将军夫人一副鸟儿羽毛绣制的抹额?前些日子我们见到还在听她显摆,你这做女儿怎地有好东西就知道帮着夫君巴结上司,倒是把老娘忘到脑后,让我平白看着人家显摆干眼馋!”
李氏捂嘴轻笑,道:“额娘这是挑的哪门子礼,女儿自然会捡那最好的孝敬额娘了!”见母亲挑理,忙让柳嬤拿出顺娴新制的吉凤抹额,李老太太展开一看顿时喜笑颜开,真是小小孩儿老小孩儿!
“就说女儿不能把额娘忘了,想那老家伙还在显摆什么鸟羽绣的吉鸟,显见我这副是雀翎制作的,明儿定要去大将军府上耍耍,找找上回被比落一层的场子!”
李氏连忙阻止,母亲与将军夫人交好虽是两厢比较不一定会恼,可送礼送了普通鸟羽,给自家母亲却是雀翎,难免让人心生疙结的。忙和李老太太说了利弊,老太太道:“好了,知道你惦念着德业的前程,这场面看在这抹额的份上就不去找了!就算日后有人拿此说话,额娘也会解释一番雀翎不宜寻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