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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话一句,跨上帐外的黑马,是朝着玉莲山的方向,疾驰。
东方晨执意要等梁雨醒来,才愿意自己替他输入真气,时候已晚,恐怕体内的毒已经甚是的猖狂,不知道这回玉莲池的温泉,还能否压制。
倚在帐门边,直至黑马早已远去,马蹄声都已消逝。
看着骆天哲远去的惊慌,梁雨能够猜测到,这回的毒犯,比以往更甚。
……
“雨儿,你怎么站在这里?”黎若皱眉地扯过狐裘,急忙地替梁雨披上,“雨儿,皇叔不会有事的,上一回我见过,皇叔几日后回来,正是带你回来的那一回。”
黎若的话,让梁雨突然地想起,自己那日是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事后未有探究,竟将它,遗忘。难道自己那日摔落玉莲池,便是打扰了晨运功。想到此,是更为的自责。
“若姐姐,赤莲花究竟如何才能根除?”道出这句话,唇瓣一直是颤抖着。不知是寒冷,还是心底满溢的恐惧。
“玉莲池的玉莲,雪山的雪莲,均能压制赤莲花毒,只是根除,需要赤莲花的果实,赤莲果!”努力地从脑海里,搜寻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之。
“赤莲花的果实?”低声地呢喃着,猛地抬头,“只有望国有,是不?”
“恩。”点头。“雨儿,你——”黎若惊恐地望着一脸坚定的梁雨,憔悴的小脸苍白,只是双眼直直地望着前方,夹杂着浓厚的恨意。手握成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若姐姐,雨儿没事!”转过身子,嘴角微弯,勾出一抹笑,却将苦涩漫延开。
迈开脚下的步子,往前走了一步,停住。“若姐姐,雨儿要所有军中所有的布阵图。”吩咐地时候,没有回头,掌心仅存的温暖,被玉质兵符的沁凉一丝一丝地耗尽。
昔日与七月征战商场,是熟读《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虽几乎都已经遗忘,但记忆里残留的那些精华,就不信不能将这些个古人击败。
她非善人,踏平望国,总能够得到,赤莲果。
……
身前的玉案上,摆放着各式的纸卷,是厚厚的一叠。
俯身细细地琢磨,才发觉,自己的那些个,自认为上好的计谋,只能纸上谈兵,而已,是更本没有任何的用武之地。
父王依据北疆的地势,和历来的征战情况,将十大阵法是仔细地排布,对于各式的突然状况,还附上所有的应急策略。
是故干爹会将兵符,交予自己,只要一个,能够在军中压制住那些自诩老大如展青树那样自以为是的将领,便能领兵。
亦是难怪,望国国主司马轩,会执意地要挟自己,以求交换军营的布阵图。
布阵图的最后,夹杂着一张白色的宣纸,纸上是寥寥几笔,勾勒出一个人影,是自己。四周满是自己的名字,新的,旧的,一样的墨,一样的笔迹,是同一人所为,只是不同时间,而已。
指腹一一地抚过没那微黄的宣纸上,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俊秀小楷,眼泪溢出眼眶,滴落,将那浓厚的墨,晕开,只留下淡淡的灰。
为什么自己,什么都不知晓?
自责,懊恼,无尽的悔……
“小师妹!”苏衡珞立在梁雨的身后喊道,叩响帐门良久,未见有任何的回应,才揭起帐帘,进入。
呼唤声扯回了梁雨那飘远的思绪,“有事?”撇过头,将眼角的泪隐去,才正色地问道。
“小师妹——”刚跨进军帐的时候,便瞧见,眼角那颤动着的晶莹,颤颤地向开口询问,发觉梁雨撇过头,躲避着自己,满是失落,只是禀告自己所带来的消息,“帐外有人求见,是望国的使臣!”
“望国使臣?”
“是,是来遣送求和宗卷!”
“宣!”落下一个字,伸手将玉案上的布阵图,全数地摞起,放入身后的暗格。“于正中大帐见吧!唤上若姐姐!”摆弄好一切,见苏衡珞还未离去,略微地一皱眉,加上一句。
“是!”应声,是退下。腹中那欲想安慰的话语,终究,没有说出口。在军帐外,候立了少顷,离去。
……
“笑郡主到!”军帐外的小兵高声地喊道。
军中大帐里,是骚乱一阵,“参见郡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参差不齐的声音,是敷衍。
一娇小的人影,显现在帐门边,浅红的描金锦绣衣袍,外披银色的狐裘,腰间正是那块翠色的玉质兵符。
进入帐中,严厉地眼神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