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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来,可是,何欣不想显得自己傲慢无礼,这是求人,最好还是谦和点。只是没想到,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下午三点之后巴蒙德侯爵除了皇帝陛下有事,几乎从不出门。所以何欣才会不写信就直接过来。
“非常失礼,殿下,请您先进去,我这就派人去把侯爵大人找回来。”
“不用了,我只是顺路过来拜访,临时起意而已,等他回来,您转告他一声就可以了。”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何欣正想吩咐随从回去,却眼尖的看到管家脸上出现一丝放松的神色,不禁心中疑云大起。来到这个世界差不多也快有一年,其他的东西不敢说,察颜观色何欣自认相当敏感。就算是名义上的死对头来拜访自家主人,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他一脸心虚的样子是为了什么?
“对不起,请问侯爵他是一个人出去还是和人一起出去的。”本来已经有一半身体进了马车,何欣慢腾腾的又转了回来,盯着管家冷冷的问。
管家开始流冷汗,眼神飘忽着不说话。
“哼,我的耐性有限,脾气也不是很好,这些传言,您应该听说过吧。”何欣身上穿着枢机主教的鲜红色法袍,相信任何一个知道她的人看到现在脸上的表情,都会产生很不好的回忆。
“侯爵、侯爵大人是受人邀请才出门的。。。。。。。。”作为宫廷要人的随从,看来管家先生对血腥玛丽的威名很清楚,生怕自己被这位传言中喜怒无常生性暴虐的公主丢到圣马力诺塔去连审判都不用,立刻结结巴巴的回答。
何欣挑起一边眉毛:“不介意的话,可以告诉我能让侯爵破例在下午出门的人是谁吗?”
管家的脸色越发苍白:“拉克西斯公主。。。。。。。。。”
一股突如其来的怒气涌上心头,何欣也不知道那种汹涌的杀意从何而来,哼了一声,重重的踏着脚踏回到马车上,不等随行的仆人来关门,自己啪的一声狠狠把门甩上:“走。”
拉克西斯公主还真是不死心,没有成功勾搭到皇帝,立刻就把目标转移到了皇帝的心腹,国家的重臣身上。不,何欣回想起上次行猎时她望着马上的卡谬时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不禁冷笑连连,恐怕,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吧。怪不得皇帝甩开她和艾铃公主结婚,这样奇耻大辱她都没有动怒,眼看快到手的皇后皇冠被另一个女人抢走,她也完全不伤心,还要留在帝都参加完婚礼,全然不顾皇宫里那些无比难听的议论。
何欣狠狠的把脱下来的那只手套扭来扭去,薄如蝉翼的丝绸没一会就破开了,可她还是觉得不解恨,一直把整只手套拆成一块看不出原样的破布才停手。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愤怒什么,是因为卡谬曾经表示过对她的特别,转眼就又答应了另一个女人的邀请?还是觉得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另一个女人抢走了?
。。。。。。。。卡谬从来就不属于她,即使他抱有很深的感情,也是对着玛格丽特,那个早就死去的公主。她是谁?她是何欣,一个倒霉落到这个陌生世界,被全新的身体把原来的道德观人生观破坏得一塌糊涂的倒霉鬼。
那股怒气来得快也去得快,心里空荡荡的只剩凄凉,早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她是孤身一人,但再一次清楚的认识到这个事实,还是让她感到无比的寂寞和恐慌。远远的已经看见皇宫那扇大门,她却不想回去,回到那个充满阴谋诡计勾心斗角的可怕地方,大力拍打着车门,何欣大叫:“停下。”
驾车的随从忠实的履行了这个命令,骑马跟在车后的十几个骑士也随之停下,何欣推开车门跳下马车,板着脸说:“我有点头晕,想在这附近走一走,先让马车回去吧。”
即使在这种满心惆怅的时候,何欣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小命不安全,随时都有人想暗杀。所以,她只是叫驾车的随从离开,并没有傻到让那些负责保护她的骑士们也退场。他们只是下了马,由两个人把马带走,其余的人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五六米的地方。这对于何欣来叫,也算是一个人独处了。她没想过要干什么,只是想静静的走走,好让乱糟糟的心境重新平静下来,穿上那件包裹得密不透风的武装……上帝保佑,她真的很累了。
默默的在那条皇室专用大道上走了一会儿,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哒哒的马蹄声,何欣连头都懒得回,反正骑马的人看见自己也要立刻下马行礼的。果不其然,在离她还有十几米的地方,马蹄声停住了,有谁在低声和那些骑士团的成员们说话。何欣倒好奇起来,谁这么大胆子,居然敢不立刻上来给她问好,一回头,原本郁闷的心情顿时再下降五十个百分点。就说了,整个皇宫,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