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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搞错,他倒是挺积极的,不是说好了晚一点再见面吗,她还想好好的和里昂商议一下对皇帝婚事的对策。可是人都已经上门了总不能不见。何欣想了一想,吩咐伊丽莎白说:“请大公进来,您亲自到外面去等着,要是看见欧林主教他们来了,就带着他们到我的书房去稍微等等。对了,先不要告诉他们我在见谁。”
最近忙于皇帝的婚事,暂时没有空去理会关于出兵平定边境流窜土匪的事情。里昂虽然没有明着说,却在无形之中给她施加压力。何欣疲倦的抹抹脸,军权之争,她一定不能输。有空一定要找时间问问卡兰索伯爵和早就派出去的林奇,自己交代的事情追查得到底怎么样了。
“是,殿下。”伊丽莎白曲膝行 礼,消无声息的退下了。何欣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觉得法袍真的是难看死了。希望那个看起来有点色迷迷的巴里莫尔大公见到自己这身打扮不要太倒胃口才好。
“亲爱的公主殿下,昨天晚上的您就像是仙女那样美好,可是现在穿着鲜红法袍的您充满了庄严不可侵犯的美,一样让我觉得无法呼吸。”
走进来的巴里莫尔大公春风满面的吻了她的手,全然不顾应该有的礼节,从他的表情来看,他对何欣这身打扮很有兴趣。何欣甚至觉得,他大概对如何脱掉这一身衣服更有兴趣。
昨天晚上光线昏暗,加上他又穿得一身漆黑带着面具,没有能看清他的脸,现在在日光下,何欣这才仔仔细细的把他打量了一番。巴里莫尔大公大概有个三十四五岁的模样,不能说长得很英俊,可是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出一股精悍的气息,唇上按照很多贵族的习惯留着一抹乌黑的胡须,再加上不同于皇宫里以苍白为美的古铜色皮肤,他的脸总是带着一种奇怪的好像是在讥笑的冷峻之意。
何欣在看着他,他也同样毫不掩饰的在看着何欣。色迷迷的男人见得多了,但是像这种用眼神在扒她衣服的男人何欣还是第一次遇见,他的目光就像是已经看穿了身上的布料,深入到下面的肌肤一样,却又没有猥亵和色/情的味道,只是单纯的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在评估一个女人。何欣对上那双墨色的眼睛,心里微微一颤,她不喜欢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墨绿色瞳孔总让她想到以前在电视里看见过深夜里两眼冒出幽光的野狼。
“不知道殿下对您所看到的是否还算满意。”巴里莫尔大公微笑着问,一点也没有羞耻或者不好意思的感觉。只要这一句话何欣就明白了,这个男人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向来直来直往,不喜欢兜圈子。于是她也就坦白的给予了回答。
“实话实说,您让我觉得很危险。”
巴里莫尔大公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从您口中得到这样的评价,那真是鄙人的无上光荣。我当然理解您的想法和顾虑。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不知深浅,不了解他的目的。不用说是您,换做任何一个天真无知的少女也不会相信。”
“那我倒想请教一下,您又是从何处得到了如此强烈的自信,认为我一定会信任您,借用您的说法,成为您的同盟呢?”察觉到他在向自己靠近,何欣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在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不想和他离得太近。
巴里莫尔大公紧接着又向她逼近了一步:“昨天晚上我就说过,我是个诚实的生意人。商人,他们贪婪狡猾,唯利是图。不过,成功的商人必定会有一个共同的优点。”
“哦?什么优点。”见他故意卖关子停下,何欣挑起一边眉毛问。这个表情是她对着镜子练习了好久的结果,用玛格丽特公主的脸做出来,会显得格外妩媚,大多男人都很吃这一套。巴里莫尔大公似乎也很喜欢,所以他很爽快的继续说了下去。
“信用。我的家族历史可以追溯到六百一十三年之前,不管换了多少皇帝,也不管格鲁吉尼亚皇室的姓氏如何交替,我的家族总是可以得到最大的利益避免最小的伤害。其中一半是依靠看清局势的眼光以及站对阵营的判断,另一半则是我们祖祖辈辈的家训……一旦许下承诺,绝无反悔。”
他懒洋洋的笑了笑:“大概您会听到有人咒骂我的家族见利忘义投机倒吧,也有可能您会听到有人诅咒我本人唯利是图冷漠无情,不过,说到阿纳塔西亚家族,从来没有人敢指责我们背信弃义不守信用。一旦我们做出了选择,就绝对会跟随到底。”
这番半真半假的表白听起来很有说服力,可惜何欣已经不是那个傻到别人说什么信什么的笨蛋,这段时间的遭遇教会了她一件事:永远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的任何话,不管听起来有多么的美妙和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