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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手在她额上敲了一记,低吼着说,“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哥哥……”他胸膛剧烈起伏,眼眶不由自主泛了红色,“还有爸爸妈妈怎么办?”
白选惊讶地看着元启森,在心里深深为少年的真挚情意所感动。但是有些话最好还是说在头里,这叫做打预防针。她双手抱住元启森的脸,很认真地说:“我既然是资探员,你们就要有这种心理准备。我不是坐在办公室里享福,只让属下去冲锋陷阵的性格。如果有危险任务,我很有可能会亲自出手。所以死伤难免。”
“你难道不清楚海洋之下有什么?”白选迅速捂住元启森的嘴,不让他插话,飞快地说,“我已经见识过海族的厉害,我比你有发言权。我们的日子过得很不安稳,我们要快点强大起来。”
她松开手,轻轻抚摸着元启森玉白的脸庞,轻声说:“我不求位高权重,我只想好好活着,想让我的爱人亲人朋友们都好好活着。我是个短视的人,只看眼前,不求以后。”如果跨不过二十四岁这道槛,再想以后也是枉然。什么伟大理想都一边儿去,先保住自己小命再说。
白选的手指落在元启森冰冷肌肤上,留下些许余温。元启森怔忡凝视她,缓缓说道:“这些事我们会去做,你别管好不好?”抓住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伸长手臂把她环在怀里,他柔声说,“你乖乖当你的总队长,不要理会那些事情。哥哥会处理好。”
海族的事儿,元启森通过元承智给予的资料已经有所了解。他不认为海族存在太大的威胁,元氏药物研究所早就开始进行针对海族和海人的生化药物研究。一罐子撒下去,保管死一车皮。当然,这么简单粗暴的方法不符合元家的利益。
白选笑了,摇头说:“启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我早就逃不掉了。”她低下头,靠在元启森胸前,淡淡地说,“从参加去年的大任务起,我就无路可选。”
“都是……我的错”元启森痛苦地闭紧眼睛,艰难承认,如果不是他把白选算计进来,也许她现在正快活地当她的小资探员。以她的能力和对荒原的熟悉,就算有些危险,也绝对不足以威胁到她的性命。她会活得很轻松。
“这不怪你。黑洞异能让我迟早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你不知道,这都是命是命”白选惨然笑了两声,不无嘲弄地说,“也许我来到这个世间,本来就是错误。上天要纠正这种错误,所以……”
一直趴在桌上满含敌意盯着元启森的皮皮恹恹把头埋进双爪之间,小身体微微颤抖。此时它脸上是哭的表情,却无法流下一粒泪珠。它绝对不承认乖乖的重生是错误,虽然这一生她活得那么辛苦,但是皮皮相信她一定会幸福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元启森身体微震,从白选的话里似乎听出了些许深意。他无暇去想太多,完全被她的悲怆摄住心魂。他由此断定,方才白选说过二十四岁这样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那是真的
脑海中忽然出现白选紧紧闭目无声无息躺在眼前的情景,他蓦然不能顺畅呼吸。这幕情景他曾经无数次想象过,那个冰冷的人每次都是自己。心脏似被重锤击下,喉中微腥。
“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元启森咽下将吐未吐的那口血,猛地站起身。他不等白选说什么,急匆匆大步离开。
正文 第四十九章无声哀伤
门被轻轻关上,片刻之后才有脚步声响起。皮皮舔了舔白选的手指,坚定有力地说:“我去盯着他。”
抱起皮皮吻了吻,放它离开。白选捏捏眉心,方才的悲凉疲惫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想倾诉的欲望发自内心,但同时,她也希望自陈短命能让元启森暂时放过自己。
是的,她已经知道了。她知道元启森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知道他派人去调查一年前发生在猎豹公会的虚拟体验事件。由此,她猜测谈鸿武已经落在他手里。
就在下午四点多钟,白选还在和老国士畅谈古武术要怎么样才能改良为机甲武学。皮皮着急忙慌飞来,让她找借口独处。她躲去洗手间后,皮皮大瞪着眼睛怒吼,他在调查你他对你有敌意要小心
这个他,指的是元启森。听完皮皮磕磕碰碰的对元启森电话的转述,白选立时想起了他问自己要的那一小试管血。他肯定是想做亲子鉴定。想及此,她反而镇定下来。尽管她来到这世上时那女婴已经被抛弃,但她毫无道理地直觉这具身体与元启森就是一母同胞。
难道在元氏海边基地偷取黑洞战甲部件时,在万休布下的幻相中发生的事情当真要在现实中上演?白选心里嘴里苦如黄连。她刚刚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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