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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的淫贼来,这岂不是要让她接下来的日子头疼吗?
时机将至?是说,已经到了她派得上用场的时候了?
这个猜测,让她的心猛地一震,蓦地感觉有些寒冷,用双手抱紧了自己。她的武功虽然练得不错,但却不是绝顶出众的,优越于其他杀手的一点,是她的美貌。
沈宽会希望她以何种方式执行任务,她其实心里有数。
想到多年来始终听闻沈宽提及,当朝日帝有多么昏庸与万恶不赦,她的胃在翻搅着。沈宽若派她去接近日帝,以美貌松懈日帝的防备,她怕会因压制不住厌恶,而坏了大事。
她在特殊的皮纸上,迅速地写下字句,从笼子里取来一只信鸽,将皮纸放入信鸽腿上的铁管中,这种方式,是她长久以来与沈宽联络的方式。
走到窗前,她放手将信鸽往空中一掷,看着信鸽往北方飞去。
“红绡姑娘,这风儿吹得还有些凉,请关上窗子,免得染了风寒。”桃影关怀地说道,替穆红绡取来新的鞋袜,悄悄放在桌上。
穆红绡关上木窗,回到桌前思索着花墨蝶来到春水楼的诡异始末。这件事情有些奇特,她总隐约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却想不出哪个环节出了错。
那个男人让她格外心乱,稍一凝神,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他那张令人气结的邪笑……
春水楼内,穆红绡仍在苦思不解的同时。
那只往北方飞去的信鸽,飞行不过半里,行经一处树林,一枝羽箭由某棵大树上射来,竟不偏不倚地贯穿了信鸽。信鸽咕咕地哀鸣了两声,笔直地坠下。
皇甫觉从树上跃了下来,抛下手里的一张长弓,呸开了口中因无聊而咬着的小草梗,邪笑着拎起奄奄一息的信鸽。
“嘿嘿,早知道你会用这招通知沈宽,若是真让你通风报信,我还能变什么把戏?”他对信鸽嘿嘿笑着,而信鸽无辜地挣扎,扑拍着翅膀。
穆红绡前脚离开屋子,他后脚就施展轻功离开春水楼,算好方向在此处等着。
联系沈宽,最快的方法是飞鸽传书。现在,这只鸽子落在他手上了,穆红绡怕是怎么等,也等不到沈宽的回答。
他拎着垂死的鸽子,大摇大摆地走回春水楼,嘴角始终挂着那抹笑容。
杭州城内,歌楼酒肆林立。
其中最负盛名的是天香楼,聚集了上好的酒菜,雕梁画栋奢华无比,只招待富商巨贾,一般人连阶梯都踏不进来。
从北方来了一伙人,在天香楼前停了下来。众人全都是寻常人的打扮,但是仔细观察,个个步伐沈稳、呼吸绵密,看来都是有深厚武功底子的练家子。其中较特别的,只有一个老者,以及队伍之中一个把帽子压得低低的小个子。
老者头发灰白,看得出来长年劳心劳力,一脸忠诚的模样,虽然穿着寻常,却难掩官家气度。长程赶路,他气喘吁吁地拿出手绢擦着汗,张着嘴直喘气。
“不行、不行了……不能再走了……”老人喘着气,只差没当街跪倒。
“走了一整天,岳老身子受不住,就在这里休息吧!”一个男人说道,众人的视线集中在那个小个子身上,静待着决定。
小个子耸了耸肩膀,没有什么意见。帽子下一双眼精光四射,灵活极了。
天香楼门前的仆役却挡在前头,看着他们一身寻常打扮,冷哼了一声。“喂喂,你们这群人是想做什么?进我们楼里吃饭喝酒啊?很对不住,我们楼里今日客满。”他趾高气扬地撇开头。
男人们脸色一沈,小个子却挥了挥手,几个人全恭敬地退下。
“雅阁上的厢房,明明都是空的。”小个子走上前来,顶开帽檐往楼上一看。
在帽子之下,是十分俊美的五官,还有几分稚气,看来是个俊秀少年。
仆役又是一声冷哼,这次的哼声,连十尺外的人都听得见。“小子,听不懂吗?我们这儿招待的都是高官大爷,没有让你们这种穷酸人家吃的菜色。到时你付不出钱来,是要当了裤子付帐吗?”
听见仆役出言不逊,男人们全都眼露凶光,却还是被小个子一挥手给挡了下来。
“你是属狗的?”小个子问道,清脆的声音里有笑意。
仆役愣了愣。“什么?”
“不是属狗的,怎么一双狗眼看人低,一张狗嘴也净说些浑话?”小个子讽刺地说道,一双灵活的眼往门边望去。“你也别瞧不起人,我说,你家掌柜说不定请我进去作客,你信吗?”
仆役仰天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