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页)
,“这样哭哭啼啼的有什么好看,还不如上回那只猴儿耍得有趣。”
怜嫔立刻攒紧了指尖,唯恐皇帝看到自己眼里的阴狠,将头埋下。
皇帝笑勾了一下她嘟起的粉唇,淡声对怜嫔道:“不必多言,开始跳吧,就跳你最拿手的《月华》。”
她猛地一抬头。
《月华》,她以为这是他们曾经定情的舞曲。那是她第一次跳舞给他看,也是空庭,却是一个月夜,银辉洒遍她全身的每一处,翩然如嫦娥仙子,他饶有兴致,便亲口取了“月华”这个名字。
帝王金口玉言,他必然不会收回命令。
她忍下心头之痛,舒展开手臂,弯折下腰肢,和着古琴与长笛交错的音律,仔仔细细地回想着当年给皇上跳舞时的情景,踏风跳舞,盼着许能勾起他的回忆与怜惜。
怜嫔虽然看着矫揉造作了点,舞却着实跳得很好。
云露在现代为瘦身的时候学过拉丁舞,但那种热烈奔放的舞蹈和古代优雅柔美地舞姿截然不同。这会儿看着,倒也是有滋有味。
皇帝笑看她兴致高扬的模样,替她把颊边的发丝拢到耳后,又试了试她手里温度,恐怕她身子没养好,又让风吹个正着。
怜嫔一曲将近尾声,正勾唇想看皇上的表情,到了最后一个收尾的动作,却忽然觉得腹里绞痛,让她整个人当即蜷缩着摔在了地上。
一口猩红地血旋即喷在如月华的纱裙之上。
宫人尽皆惊呼。
但看着李公公打来的手势,都不敢动。
她忍着剧痛转过修长的颈子,看向榻边的方向,想问为什么,想说皇上不是金口玉言……
却听见他问:“舞跳得如何,喜不喜欢?”
女子如猫儿一般,散漫慵懒地侧身躺在榻上,两手搭在他膝头,眼也不看她,嗓音糯软:“方才是好看的。”
他自喉间溢出笑,大手将她的双目捂住,遮掩了前方血腥的场景。
“刚才还说不怕,如今可不是在逞强。”
怜嫔终于瞪大了眼珠,带着最后一点不甘和阴狠,咽了气。
皇帝见状抬了抬手,无比冷漠地让人将尸体搬走,血迹清干,径自将小猫儿抱起,回了内殿。
曾经蛰伏多年,瞒天过海,早已欺骗了普天下所有人,如今他又怎么会在乎这些所谓的承诺。
杀与不杀,他可以随时改变主意——
☆、55肩舆
“嘶;冻死我了。”
小宫女呵气搓手奔回殿内;另一人赶忙放下手里的活站起来;替她拍开领口的雪花;“份例领着了?”
“领着了;要不是那边儿出了锦昭容怀孕的事,阖宫上下巴结着,也不至于走空了,须得要我再跑一趟。”她嘟哝了句,“或者像云岫阁里的人;饶是这样忙;别人也不敢怠慢了他们的月例。”
接了银袋子的宫女竖起一指“嘘”了声;往里头一探,小声道;“虽说这是喜事,但哪宫娘娘能高兴得起来?主子眼下且正不舒服呢。”
“怎么了?”
“前儿不知哪个多嘴的,把外面传的那句话传进了主子耳朵里,这会儿还气不顺。”
问的宫女更小声了:“是那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云不同’?”
“可不是,眼见着那位妙主子从在咱们主子面前做小伏低,到如今从三品的位置,主子仍只是个美人。花美人,花美人,嚼起来倒是好听……”
瑶琴听见些动静,摔帘子打里头走出来,掀眼皮一瞪:“还没吃足教训不成,愈发没了尊卑!什么话都往主子身上推,主子也是你们能议论的?”
小宫女被逮个正着,瑟缩了一下垂了首,讷讷不说话。
索性瑶琴听的并不仔细,再瞪一眼,就取过月例,进了屋。
“主子再不镇镇那群妮子,她们都要翻了天了。”瑶琴呵了一下手,见窗外又飘起了雪,不由有些发愁,“银骨炭怕是不够用了,寻常的碳又恐怕吃了烟尘对嗓子不好……”
花寄灵正在堆纱花打发时间,她手极巧,剪来一段儿几下里折来,就是一朵月季。此时倚在桌旁,眼神飘忽了一下,抿了嘴笑:“哪儿有那么金贵,先用着吧,呛烟总比冻着好。人不熬一熬,哪儿有好日子过。”
自打那回皇帝震怒,将怜嫔废为庶人,赐毒药身亡之后,那些曾经被怜嫔照拂过,或多少讨好过她的妃嫔,无不小心翼翼,生怕这把火被烧到自己身上。
乔贵嫔调头调的快,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