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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如今自己一不小心成了公主,若单纯叫他去送信儿,沈总管他们万一是那拜高踩低的人,再加上怕带来别的麻烦,只怕是不会去送这个信的。
沈总管哪里知道只这一会儿,她那小脑袋瓜儿已经转了这许多的念头,只道定是重要的东西,慌忙点头答应了,水儿于是放了心,笑道,“我就知道沈爷爷最好了。”
在宫里非同在张志山的宗正府,水儿这一声“沈爷爷,”吓得沈总管一个激灵,他慌忙压低声音求道,“哎呀我的小祖宗,您可千万别这样称呼老奴,老奴一介贱躯,哪里敢当长公主这样的称呼,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老奴可就活不成了。”
水儿心中一凛,她知道皇宫里面的规矩是很严的,心下也知道自己莽撞了,慌忙偷眼看四边,见没有人注意,这才吐一吐舌头,松了口气。
有了心事,宫殿里的富贵锦绣倒进不了水儿的眼了,沈总管扶着她进了正殿后,正色恭敬的道,“皇上有旨,天色已晚,长公主一路奔波也累了,早些歇着,明儿早朝完了,皇上再召见长公主殿下。”
他的话音一落,春喜领着早在宫殿内等候的一群宫女过来,领着水儿穿过了正殿,绕过一个小院子,进了一个极雅致的寝室里,寝室共分三间,从右到左的排开,最右边的是内厅,每日里起坐用的,中间的是卧房,睡觉用的,然而到了卧房了才坐下,茶还没有喝得一口,春喜等人又领着水儿进了最左边的一间屋子,水儿糊里糊涂,当然是由她们摆布。
相见难相亲(一)
进了最左边的屋子才站下,就有两名宫女过来解水儿的衣扣,口里低而柔的道,“天已不早,奴婢们伺候长公主殿下洗浴了歇息。”
“啊,又洗,”水儿不由大叫一声,心里彻底的发麻,这些人什么毛病,我才洗了上轿的,这不过一个多时辰啊,又要洗。
她忍不住就要发火,“我很脏吗?”
那两名宫女被吓了一跳,立时惶恐的跪下,“长公主息怒……。”
春喜慌忙过来,“长公主若是累了,就歇息吧。”
看着眼前的这三个诚惶诚恐的女孩儿,水儿的心里一软,知道自己的口气吓到她们了,心里歉疚起来,挠一挠头,“这个,你们起来吧,只以后别动不动就叫我这样那样的就好了。”
春喜和那两位宫女像是松了口气,感激涕零的道,“谢长公主。”余下再不敢说什么,忙忙的服侍水儿睡下,水儿又疑又哭又赶路的,忙了一天,此时早已经累坏了,无心细看床榻上的被褥等是多少的锦绣精细,头一沾上枕头,立时就进入了梦乡。
想是咋然的到了这样的一个打地方不习惯的缘故,像是并没有睡多久的样子,天就已经亮了,远处传来清脆的云板声响,水儿一下子就醒了,睁开眼睛时,人却像是还没有醒得彻底,大瞪着两眼只是发呆,完全不记得自己在什么地方?
见她醒了,边上就有宫女慌忙过来,轻声道,“长公主醒了。”说着,轻轻的拍了拍掌,外面就有人走动起来,不一会儿,分别四个宫女端了衣服鞋袜等进来,依次在床边站等,原先的那宫女不敢莽撞,小心的问,“长公主,要起身么?”
水儿这才想起,自己如今已经是那什么长公主了,从一个云泥之地的小偷儿腾身而起,一跃至皇帝的长公主,这样的天壤之别,让水儿恍如在梦中,这样戏剧化的改变,让她直到现在也是将信将疑,想着哪一天早上睁开眼来,这两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只是巫山一梦,而自己依旧好好儿的坐在她和君大哥的洞房里,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宫女们见她发呆,也不敢催,全都敛声息气的侯着,帘子一掀,春喜捧着一个妆盒进来,笑嘻嘻的向水儿道,“长公主,您瞧瞧这副头面好不好,是瑶华宫的德妃娘娘知道长公主回来了,特意命人送来的。”
水儿这才回神,她楞了一楞,“德妃?”
“是的,德妃娘娘如今协助皇后统理六宫,为人最是谦和宽厚,知道长公主回宫了,高兴得很,昨儿夜里亲自去库里挑了这一副好头面,预备着今儿长公主跟皇上见面时用的。”
说完,春喜喜滋滋的将盒盖打开,捧到水儿跟前给她看,只见满眼的珠光宝气,溢彩流光,有一句话叫做本性难改,当初做贼时养成的财迷小心眼儿让水儿哗的只觉得两眼放光,只差当场流下口水来。
见水儿欢喜的样子,春喜讨好的道,“长公主长的又美,这头面又好,一会儿等长公主起身洗漱了,奴婢马上给长公主妆扮起来,必定是再没有人能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