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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动替换成武侠模式:我们拜师学艺的时候,师父给每个人发一本‘道德经一本波若波罗密心经,让我们在小黑屋里待三年,很多弟子不是闷疯了就是走火入魔死了。但是出师要从道德经里看出九阳神功从心经里看出大慈大悲千叶手,于是好多师兄弟刚刚修炼了一点内力就被其他同门用吸星**吸成人干了,一般的练武方式简直弱•;爆•;了。
我被自己吓得够呛。咱家有几斤几两自己最清楚,别说从佛经里参悟出上乘武功了,就算是给我一本九阳真经我也不会练啊,“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这样形而上的句子,于我来说只不过是梦呓一句,掰开揉碎了分析的话,勉强能够得上心灵鸡汤的标准。内功精髓?您还是直接突突了我吧。
我驮着几近灰败的未来颓然伸手,拉住程铮的袖子小心求证:“师叔爷,我若是学艺不精,会不会被师父惩罚?比如打手板抽鞭子挨背棍拖出去喂狗之类的……”
程铮讶异地看我一眼:“传道授业又怎会伤人性命,若果真如此,和魔教又有什么分别!”言语间颇为不耻。
那我就放心了!我重新把心咽回肚里,又不由好奇:“魔教当真如此可怕?他们是什么人,住在哪,是一个教派还是好几个门派的统称?”
李少阳看了程铮一眼,解释道:“魔教是一个化外的邪教,教众视人命如草芥,连自己的生死亦不看重,是顶顶难缠、无法教化的一群妖人。魔教总坛地处极北,具体的地点却是不清楚。他们教派原本有自己的名字,只是极长又极拗口,因此在魔教这个称呼传开之后,连他们本教的教众都如此称呼,且引以为荣。”
我听了随口笑道:“他们倒是洒脱。”
程铮投给我严厉的一瞥:“什么?”
我连忙解释:“不不,我的意思是……”
“你须谨记,令尊就是命丧于魔教之手!”程铮再次打断我的话,铿锵有力地训斥我。
李少阳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身为青阳弟子,最最紧要的一点就是不得与魔教有任何瓜葛,不得动恻隐之心!须知可能由于你眼下的一念之仁,往后便会有无数无辜百姓遭受牵连!”
我被训得诺诺连声,又再四地解释表示自己没有同情欣赏的意思,李少阳的神色才稍微缓和:“你须记住,狼永远是狼,总是要吃人的。”
我连连点头受教,又赶到程铮身边信誓旦旦地表忠心说好话,费尽唇舌才熄灭了他愤怒的小火苗,直累得筋疲力尽。
我真是自己作死,程铮之前明明提过,青阳派的诸位前辈都葬身于魔教手中,我竟在未亡人面前夸凶手有个性,人家不削我一顿已算是客气。
我在精神上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又反复提醒自己千万不可得意忘形,尤其是拜见掌门人时,一定要装得根红苗正,苦大仇深。
还好掌门人并没长了一张阶级斗争脸。
然而却也不是仙风道骨的模样。
青阳派现任掌门姓韩,单名一个荀字。今年五十有三,脸上虽然始终带着笑,眉间却掩不住淡淡的愁苦之意。大概是青阳事务繁忙,韩掌门刚刚年过半百便已经满头华发,右边手肘以下空空荡荡,听说是年轻时与魔教中人交手时中了毒,不得已壮士断腕。
然而这并不妨碍韩掌门在牛掰的道路上一路狂飙,他现在的武器是银丝织就的水袖,能柔能刚指哪打哪,活脱一个大叔版的小龙女,中国风的金刚狼。
我恭恭敬敬地向掌门大人磕头行礼,韩掌门用水袖轻轻柔柔地托我起身,笑眯眯地点头:“一看就是个机灵的孩子,师弟眼力不错。——冯蒙,小竹跟如期差不多年岁吧?你受累,两个孩子一起教,也叫她们做个伴。”
站在上首的一名中年人低低应了声是,走到我面前挑剔地打量几眼,淡淡道:“跪下吧。”
我赶紧再次跪下,实实惠惠地磕了三个响头:“师父在上,请受弟子一拜。”
冯蒙道了声起来吧,神情仍是不冷不热:“一般弟子五岁入门,扎马拉筋无不是正好,你八岁才刚刚习武,已经比别人晚了三年。万望你能懂得勤能补拙的道理,好好练功,莫走歪路!”
我低头称是,并深深觉得痛哭流涕指天发誓绝不辜负组织期望好好改造重新做人